四百零一神秘老人
看來全部都是幻覺是誰要對付我塔修皺了皺眉。 像這樣古怪的幻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辦到的,難道也是通過精神魔法攻擊嗎但自己的變異精神力爲何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就在塔修疑惑的時候,一種帶着惡意的,充滿着冰冷殺陰森氣息的精神波動突然從遠處傳來,狠狠的撞在了塔修的精神力上。霎時間,整個精神力構成的世界發生劇烈的晃動,塔修居然被強行的從變異精神世界裡退出,張開眼睛,仍是恐怖的蛇窟幻像。
精神攻擊並不完全是不像是魔法,像是猛獸族的某種秘術。
身上,以及地上盤繞的毒蛇漸漸活躍起來。纏繞在塔修身上的毒蛇們猛地張開獠牙,狠狠的一口咬在塔修的手上,肩膀上。霎時,一種陰涼和麻痹的感覺從被咬處散開,緊接着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被咬中的地方皮肉腐爛,紅腫起來。
泛着黃色的膿水泡沫從傷口處緩緩的滲出。塔修有點變色了,雖然明知道是幻覺,但是這種痛感卻是無比真實的。
塔修繃緊全身,正試圖想讓自己的精神力像那晚對付阿方什一樣爆散開,看看能否驅散這種幻境時,忽然耳中聽到一種奇妙的吟唱。那像是獸族中薩滿祝禱的戰歌聲。
緊接着一陣熱力傳遍全身。塔修感覺渾身一輕,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切斷了那些帶着惡意的幻境與自己的聯繫。張開眼睛一看,四周仍是正常的世界,自己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他拍了拍蜷縮在自己腳旁的奧利維爾,讓他自己離開後,又朝剛剛站起來的艾力克斯等人點了點頭,然後憑着感覺,朝着小店外的一條深巷跑去。
剛纔,如果沒有聽錯的話,祝禱的歌聲應該來自小巷中。
究竟是誰要對付自己又是誰在幫助自己,需要弄個明白。
距離塔修數十米外的一處閣樓裡,漢克戴蒙一臉凝重的收回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印。並且將面前死去的一條蛇蠱緩緩扣在桌上。他面向窗外,向身後朦朧的影子淡淡的道:告訴王,蛇蠱咒殺失敗了。
是。
等身後的影子悄然離開後,漢克戴蒙終於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咳得非常用力,用手死死的捂着,漲紅的臉龐上,血絲從指裡溢出。
本來完美無缺的蛇蠱幻境爲什麼會有人突然插手那個人是誰漢克戴蒙自言自語的說着:機會已經失去了除非父王又或是亡靈出手,否則已經沒有人能威脅到塔修了。
小巷並不算曲折幽深,只不過有點荒僻罷了。塔修順着小巷前行了大約二三十米,很快看到了小巷的盡頭,居然是一家販賣封印卡片的小店。
這個視覺衝擊實在有點大,剛纔還是緊張的戰鬥,突然眼前變出一間封印卡小店,這個實在是等等塔修忽然反應過來感覺有點哭笑不得,猛獸族人一向無法學會人類的封印術,這家卡片店居然開在蛇族的沙曼城。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老闆不怕破產停業麼
塔修走進小店,發現店面雖不大,裝修倒不差。簡簡單單的木紋貨架,上面依次擺放着常用的一品到三品卡片,有兩排貨架裡也擺着一些介紹封印師基礎的書籍。整個小店給人一種自然古樸的感覺。淡淡的書木檀香味在小店裡飄浮着。
你好客人,有什麼需要嗎。一個輕柔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塔修的觀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豹族的少女。少女的個子並不太高,僅到塔修的胸前,大概是因爲種族的關係,她的皮膚有些黝黑,那是一種極爲健康的膚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黑珍珠這個詞。
她身穿着豹族傳統的薩滿長袍,身型纖瘦流暢,臉龐也長得十分清秀,一雙具有豹族獸人特色的金色瞳眸很認真的盯着塔修。
啊,我只是隨意看看被對方這樣注視着,塔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奇怪,卡片店開在這裡能掙錢嗎而且,你好像並不是封印師。
呵呵,年青人眼力不錯。一把蒼老的聲音忽然從店裡響起,塔修這才發現。在小店最裡面還擺放着一張小桌子,此時,一個看具體年紀的老人正坐在小桌後的逍遙椅上,十分愜意的吧嗒着嘴裡的一支菸鬥。
他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小小的墨綠眼鏡,身上穿着樣式簡單又不失華美的黑色袍子。袍子的衣袖角落似乎紋着某着玄奧的圖案。
塔修心裡微微一動,因爲在老人出聲以前,他竟然沒發現在店裡除了自己和豹族少女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按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卻偏偏發生了。
老人沒有看出塔修心裡的驚訝,把嘴裡紅色的暖玉菸斗拿出來,在小桌上的菸灰缸裡磕了磕:這個小店只是我的一時興趣罷了,賺不賺錢都不重要了。哦,這位姑娘是我的學生,平時她並不在這裡幫忙的。
塔修點點頭,直覺告訴他眼前的老人並不簡單,不過應該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他想了想,乾脆把心裡的疑問提出來道:剛纔我在前面的飯店裡被人偷襲,似乎有獸族的薩滿幫助了我,不知道
呵呵,被你猜出來了。老人搖搖擺擺手道:我的學生其實是豹族的薩滿,之前你被蛇族的蠱術控制,是她用本族的戰歌加持幫你擺脫困境的。要謝就謝他吧,我老人家並沒有幫你什麼忙。
原來是你的幫助那真要多謝你了塔修有些驚訝的重新看向豹族少女,雖然之前發現她身上穿的是薩滿的衣服,但是真的聽到是她幫助自己,心裡還是有些震動的。卡片店距離飯店大概有二三十米遠吧,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和障礙物能加持戰歌祝福,這名豹族少女還真不簡單。
再一次仔細打量豹族少女,塔修心裡隱隱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他不禁撇了撇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看到漂亮的女生都覺得似曾相識一樣。先前的愛麗絲,現在的豹族少女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你已經看了我半天了。豹族少女見塔修盯着自己發呆,有些不悅的冷聲道。
咳咳一時出神了,我看你有些眼熟,不知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呢
人類都是用這麼差勁的藉口來搭訕嗎。豹族少女毫不客氣的一扭身走開,丟給塔修一個冷淡的背影。塔修還從沒在女人面前這麼吃鱉,趕緊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老者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的觀察着塔修,年青人,我看你好像不光是一名戰士,應該還是一名封印師吧少字
啊,您看出來了塔修收起精神向老人看去,對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平常的老人,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他的眼神特別深邃,讓人一眼看進去就彷彿沉溺進去無法逃脫了。
老人微笑着叼起菸斗,修長而整潔的手指在塔修的腰上指了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這條腰帶似乎有着空間儲物功能,不知道你的卡片是不是收在裡面呢能給我老頭子看一看嗎我這輩子就只對這種卡片感興趣。
如果是換一個人提這種要求,塔修一定不會答應。在封印師的世界裡,卡片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武器,就是他們護身的最大秘密,除非是最親近的人,否則是不會輕易給人看的。不過眼前的老人給塔修感覺十分親切。而且剛纔的豹族少女薩滿對自己又有援手的幫助,塔修想了一下便爽快的把自己的幾張卡片拿出來。
這一張是妖精卡,這個是火球,這張是冰冰,對了,這張是別人送我的羽蛇卡,還有一個是新近封印的亡靈骨龍。塔修把自己身上的幾張卡片依次拿出來給老人看了看,當然龍卡沒有拿出來,對塔修來說龍卡並不僅是一張封印卡片,更是自己與龍女師傅惟一的聯繫。
唔老人眼鏡下的一雙眸子陡然爆散出神光,特別是他的眼睛看到小妖和火球冰冰骨頭的卡片時。身體陡然從逍遙椅上坐立起來,盯着幾張卡片久久移不開目光。
我沒看錯吧真的是元素魔獸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辦到老人喃喃的說着。手指輕輕撫過幾張卡片,良久,他收回目光擡頭注視塔修:年青人,你很幸運這幾張卡片你一定要收好,輕易不要再給別人看了,特別是封印師。
爲什麼對於老人的建議,塔修有些不理解。
呵呵,有道是同行相輕,更何況是封印師這種特殊的職業,相互間爭奪一些特殊的封印卡,無所不用其極這些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了。更何況,你的卡片與別人的都不一樣。老人吧嗒了幾口早已熄滅的菸斗,豹族少女一言不發的走上來,幫老人取下菸斗裝好菸絲點上,再重新遞到老人嘴旁。
大概是福至心靈,塔修突然會意過來,自己自從離開封印師學校以後就一直是摸索着前進,對於封印術,和自己掌握的似是而非的古老封印術都是一知半解,有時靜下來想一想也會有種無所適從的迷茫感,不知到自己現在究竟算是幾品封印師,未來又能提到的什麼品級,最重要的是能否在約定的時間內成爲六品封印王,前王龍島完成龍女師傅的約定。
眼前的老人一定對封印術很有研究,他或許就是自己眼下需要的解惑人
想到這裡,塔修立刻向老人開口道:恕我冒昧關於封印術上的事情我一直有許多困惑,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不能指點晚輩一下
呵呵,小夥子,你很誠實。也很特別。老人吧嗒着菸斗,從鼻子裡噴出一縷縷帶着薄荷清香的煙霧:我看你挺不錯嗯,如果不嫌我老人家年紀大了羅嗦,那我就說說吧。
請指教。塔修把卡片收好,一臉真誠的等待着。塔修一直認爲長者的經驗就是一筆財富。就像是戰場上的老兵,學院裡的老師等等,他們或許並不一定比自己戰力更強。但數十年生存留下的經歷經驗,隨便指點一下往往能令塔修領悟到更多的東西。
封印師這個羣體龍蛇混雜啊,各個品階的封印師,每個人大概都有一兩手自己的絕活,和壓箱底的卡片,不過,就算是數遍所有的封印師,在老夫眼裡,大概也只有你最有希望趕上現在的封印之王了。老人說到最後一句時,眼裡閃過奇異的光彩。
塔修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被老人話裡的內容所震動封印王麼這位神秘的老人對自己相當看重呢不過他的口氣也好大,好像封印王在他面前也不算什麼似的。
我真的能趕上封印王嗎。其實塔修最想問的是,自己有沒有希望在一年內趕上封印王的水準成爲六品封印師,不過想到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雷人,所以只好忍住。
老人重新靠上逍遙椅,吧嗒着菸斗,隨着椅背搖了搖道:以老夫看,你的潛力其實比封印王更強大,你的未來一定會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替封印師這個職業開創出新的發展方向。
請指點。塔修被老人的話雷得外焦裡嫩,對方的話把自己捧得越來越高了,應該不會是捧殺吧少字
我看過無數的封印師,以及無數的封印魔獸卡片,但是老人的身體緩緩坐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認真,一雙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睛緊緊盯着塔修,一字一句的道:但是從沒見過有任何一個封印師可以封印元素魔獸
從沒有任何一個封印師可以封印元素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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