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瑾怕告訴唐夜雅她戴着個古怪的戒指會嚇到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那就先戴着吧。”
忽然,他又聯想到自己險些被王天師奪舍時、唐夜雅的異樣,難道與這戒指有關,於是裝作隨意地問道,“對了,雅兒,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戴着這戒指的?”
“昨天你去幫我取蒲團時,我實在是好奇,就戴上了。”有點擔心被楚風瑾責怪,唐夜雅說話聲音都弱了幾分,眼睛還有意無意地盯着他,見他沒有慍色,才鬆了口氣。
既然是昨天才戴上這戒指,楚風瑾猜想雅兒那日的異樣就與戒指無關了,難道她是着了什麼道?
楚風瑾有些急了,握着她的手緊了緊,“雅兒,你最近可有什麼異常的感覺?比如哪裡不舒服?”
唐夜雅被他問的一愣,隨即明白了他可能是問那天寒月冥強行用她的身子的事情,自己想不出什麼好的解釋,也就扯着笑裝無辜,“沒有呀,都挺好的。瑾,你放心吧。”
悄悄地瞥了楚風瑾的臉,除了一臉散不去的擔憂外,唐夜雅看不出什麼他有別的情緒。
怕楚風瑾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唐夜雅乾脆轉移話題,“對了,你昨天說如果可以在玉魔宮宮主身邊安插一個爐鼎,這事有合適的人選麼?”
楚風瑾搖搖頭,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既然雅兒問起,他也就毫不避諱。
“其實我也不是想以犧牲一個女子的幸福甚至生命爲代價,換取世人千秋萬代的和平。萬千人的性命是命,難道一個女子的命就不是命麼?憑什麼一個人的命,就沒有萬千人的命重要呢?人命並不是以數量來衡量的啊。”
此番話,讓唐夜雅不免對楚風瑾刮目相看。這樣的理論她第一次聽到,本來就已經夠意外了,又是從一國儲君嘴裡說出,更是讓她驚詫不已。
楚風瑾見她微有動容,忽然淡淡地笑了,“江山與你,孰輕孰重,亦是同樣的道理。你雖一人,於我卻是一切,自然重於世人。”
唐夜雅怔怔地凝視着他,他的語氣很輕,卻說的雅兒心中沉甸甸的。
一時間,共同走過的坎坷、溫雅太子的默默付出,在唐夜雅的眼前如同慢慢轉換的鏡頭、歷歷在目。
——沒有什麼比你重要。
這是瑾不只一次說過的話,唐夜雅從未懷疑。
嘴脣動了動,唐夜雅覺得自己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哽咽着發不出聲,就緊握着楚風瑾的手。
雖然未說一字,但楚風瑾從她深情而溼潤的眼中,卻如同什麼都明白了。
輕輕攬着她的肩膀,另一手撫摸着她的頭,楚風瑾含着笑意,輕輕地動了動脣,卻沒有出聲。
遇見你,是最美麗的事情。
……
因爲尋寶,楚風瑾有不少工作都耽擱了,一回來,顧不上和雅兒同修,就忙得焦頭爛額。
唐夜雅見他忙碌,不忍打擾,也就收好火獸,自己修煉。
藉助上品元靈石,唐夜雅花了幾天時間,順利突破了築基期四階。
算算時間,應該去萬象樓驗收成果了,唐夜雅叫上賀鴻宇和楚清悅,就速速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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