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他已經成渣了,被劍鏽一劍斬了。”冰雨淡笑,有着迷之自信,確定不會殺錯。
典風深吸一口氣,長嘆出來。
他也是還有些感慨的,沒想到剛坐上太子位置的九黎新太子,屁股還沒熱乎就沒了腦袋。
“劍鏽?你與他有聯繫?”典風明知故問道。
“你其實並不意外,從你的眼神中,我沒有看到疑惑。”冰雨修行《入夢神訣》,對於元神和人心也有些研究,有些東西是能在眼中看出來的。
微表情由潛意識控制,典風也是忘了,纔沒注意這一點。
典風道:“聽說這個劍鏽,是南嶺藏劍閣的大師兄,大有南嶺第一人的架勢。他殺蚩盛,出劍了嗎?”
冰雨搖頭,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佩服,道:“劍修只是指尖斬出的劍氣,便劈碎了蚩盛的法器,將他頭顱斬落。”
“殺掉軒轅玲瓏,是因爲她發現了你們的身份?”典風問道。
“不……”冰雨轉過頭來,深深看了典風一眼,隨後移開目光看向窗外,淡淡道,“她也該死,因爲她想擋你的路。”
典風驚異地轉過頭來,看着冰雨的側臉,他自然聽得出她話中的意義。
嗡——
獸皮卷軸出現在典風手中,他遞給冰雨,道:“給你。”
冰雨轉過來,好奇地接過卷軸,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典風見她正打算打開,淡笑道:“這就是那張法旨,天帝府的老頭給了我一個名額,只要拿着這張法旨去天帝府外叩門,就能入學。”
這法旨上,可沒寫典風的名字。那老頭強買強賣,典風也準備用這個嗆他一下,典風估計到時候老頑童臉上的表情會很精彩。
冰雨打開卷軸的動作頓時停下,嬌軀微微震動,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但她喜的不是這個名額。
她沉默兩息,將還沒完全打開的卷軸裹上,看着典風認真地道:“你應該把這個機會,留給竹韻。”
典風意外地看着她,沒想到她會不直接收下,要知道這可是天帝府的入學名額,是整個大陸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竹韻的資質我知道,她雖然在衆多聖女之中算是強者,但是天帝府中競爭太激烈,我擔心她。”典風還有半句沒說,竹韻有他教就夠了。
再者,他給過竹韻了,不過竹韻拒絕了這個名額,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除了一柄白劍,她沒有任何亮眼之處,在這天才雲集的中州帝都。
“你就不擔心我?”冰雨嘴一禿嚕,她感覺不對,立馬改口道,“你就不擔心我不適應?”
典風淡笑,道:“我相信你足夠強。”
“那你給我這個幹什麼,”冰雨傲嬌地撅起嘴,挑眉道,“我自己能打進去!”說着,將卷軸遞迴給典風。
典風卻將卷軸推回去,笑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我想要去角逐一下仙遺王的封號,若是我們倆在爭奪天權王的時候就相遇,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
兩人誰強誰弱,也說不準,畢竟沒有戰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很強,若是兩人對戰,也只有一人能勝出並且另一人只能止步天權王的稱號之下。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想用這個來補償我?”冰雨認真地看着典風,眼中閃過一些失落,她還以爲這是典風的情意。
“不,我是擔心到時候,我打不過你,所以先買通你。”典風搖頭,淡笑道。
“噗呲!”冰雨笑出聲來,她沒想到典風會這麼說,有些自貶的意思,但卻讓她很受用。
冰雨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覺得女子也可以像是男人一樣,用力量來展示自己的魅力。
典風顯然也很瞭解她,知道這麼做一定行得通,不過是編個好聽的理由讓她收下罷了。
“若是竹韻知道,你將法旨給了我,你說她會不會一腳把你踢下牀?”冰雨將卷軸收入自己儲物戒,卻不忘調侃一下典風。
典風有些意外,道:“很少聽你開這樣的玩笑,看來你也不像是臉上那麼冷,也有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八卦心?”
“八卦是人族的特質,顯然我也是個人,尤其還是個女人。”冰雨不忘自黑一下,轉過眼去,正好與典風四目相對。
“哈哈!”兩人皆是笑出聲來,眼神的交流止步於此,誰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異樣神采。
半晌後,兩人才停下笑容,空氣安靜下來有種莫名的尷尬,兩人皆是不約而同地看向窗外風景。
典風率先打破這種氣氛,他道:“你來找我,該不會是爲了與我單純地聊天吧?”
“不然呢,難道你以爲我會對你,做什麼?”冰雨冷傲的臉完全變成了戲謔,一臉打趣的玩味,她看到典風臉上的驚詫,就感覺非常有趣。
典風也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冰雨竟然悄無聲息地,就變成了一個與莫柔相差不多的性格。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典風好奇地笑問道。
“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不瞭解我罷了。”冰雨哂笑,臉上的冰霜消融之後,紅潤的俏臉更顯得有了些格外的魅力。
典風沒接話,不知道該怎麼接,場面又是一度尷尬起來。
“你再不說明來意,我就要去鬥武場逛逛了。”典風無奈,只好認輸,比冷場他比不過眼前這個冷美人。
冰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露出玩味與懷疑之色,道:“你似乎知道,我要來找你,並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典風露出的破綻夠多了,主要是典風沒防備冰雨,所以纔會在話語中露出那麼多破綻。
冰雨冰雪聰明,顯然是抓住了典風這些話中的漏洞,她敏感地覺得典風或許知道了些什麼。
“我能請你喝一杯嗎?”冰雨突然笑起來,露出邪笑,看起來就像是個女流氓,“好吧,我承認,這些都是門外那個叫元零的女人教我的,她說男人吃這套。”
冰雨感覺典風的眼神,簡直直接透入她的心中,她再也無法裝作是個女流氓,只好說出實話。
典風朝着門外瞥了一眼,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肯定有人在門外偷聽。
“好吧,那就喝一杯,不過是去醉仙樓還是夜市邊上的江上花船?”典風反將一軍,露出一絲邪邪的壞笑。
作者光明草說:感覺鼻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感冒得已經感覺不到鼻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