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黑天關上了院門，與夜漣漪竊竊私語，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聲。
典風嘴角微抽，這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典風看着這兩人，也是有些心慌，青素素與靈玉，不知爲何而來。
兩女長得一模一樣，除卻髮色不同，簡直比典風與太極天帝長得還相像。
“明日就要大戰了，我們都可能會死，你竟然也不來找我們？”靈玉斜睨典風，有些不悅。
好歹也是有一夜過往的吧。
典風看向青素素，正色道：“正準備去看你呢。”
“真的？”青素素輕笑，她的笑容有一種，令人不論何時都會心情舒暢的魔力。
“哼。”靈玉又不合時宜地，輕哼了一聲。
典風道：“去帝尊閣吧。”
……
帝尊閣後山。
青素素與靈玉，分座兩角，典風與青素素對坐，靈玉感覺自己就像個第三者。
這種感覺很不好。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靈玉問道。
典風道：“說什麼？”
“你想不負責任？！”靈玉冷聲質問。
青素素微微笑着，有些看好戲的意思，根本不替典風說話。
典風索性耍賴：“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典風來說，當年那一夜是個意外，說白了是靈玉睡了他，而不是他睡了靈玉。畢竟，他一整夜都是迷糊狀態，根本不知發生過什麼。
“哼……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靈玉冷哼。
“你與太極是一對兒，應該去找他，不是來找我。”典風義正言辭地道，繼續耍賴。
“嚯嚯……”青素素忍不住笑出聲來。
靈玉咬牙：“小姑娘們說得沒錯，男人都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混蛋。”
“那晚脫我褲子的人，不是我自己，是你。”典風淡淡道，他不是看一個就愛一個的。
靈玉與青素素一模一樣，且同源，但畢竟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不同的元神意志了。
典風不管未來會與靈玉有什麼瓜葛，至少現在，他對靈玉沒感情。
“太初時代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靈玉咬脣，一眼怒瞪過來，氣得牙癢癢。
“我不知道太初時代，我說了什麼，畢竟那不是我經歷過的事情，”典風淡淡道，“你應該找太極負責，不要打擾我與素素。”
“哼！”靈玉話不多說，她知道典風與太極的關係，她找不到太極，只能來找典風。
“你能找到太極，我就不打擾你。”靈玉道。
典風道：“明日大戰，你一定能見到太極，何必急於一時。”
“可我們在商議，讓誰重新成爲太素，今夜就要做決定。”靈玉正色道。
典風有些意外，看向青素素。
青素素微微點頭：“明日大戰與大宇宙最深處的戰場……都需要太素天帝，而不是青素素或是靈玉。”
兩女心情都有些壓抑，她們要重回巔峰，成爲太素。可本源分身術副作用巨大，簡單的收回分身已經不能做到，她們要歸一，必須要犧牲一個人。
一個人變成太素天帝，另一個人，成爲凡人。
讓誰成爲天帝，誰淪爲凡人，這是個問題。
她們自己難以做決定，因此想讓典風來做決定，因爲對兩人來說，典風的意見很重要。
“這……”典風眉頭微挑，他方纔的善辯之才，突然像是消失了，不知該怎麼說話。
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成爲太素天帝的那人，並不一定幸運，因爲她可能死在戰場上。而淪爲凡人，也不見得不幸，她還可以重新修行，至少一定可以活下來。
“我……”典風很想張口說，讓青素素成全靈玉，讓靈玉重新成爲太素天帝。
但典風說不出口，他畢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至少靈玉與他也有一夜的姻緣。
“應該去找太極，他比我更適合做這個決定。”典風推脫道。
“若是能找到他，哪裡會來找你？”靈玉冷哼，故意寒磣典風。
典風眉頭皺得很深，他看了看青素素，而後道：“我覺得，你們明日不必參戰。”
“就算明日不參戰，最終大戰，太素天帝也得參戰，有什麼區別？”靈玉逼典風做決定。
“大宇宙最深處的戰場，你們也可以都不用去，有我們在少一個太素不要緊。”典風找了個藉口。
青素素卻搖頭：“太素很強，我們不是這個紀元的人，從非常古老的時代活下來的……太素天帝是絕世天帝，位列九重天……”
“什麼？”典風錯愕，這他卻不知。
他一直以爲，太素是個尋常天帝，對大局不會有影響。
可九重天的天帝，也只差太極一步，這樣的人有左右大局勝負的實力。若是放任這樣一個強大的力量，不去使用，豈不是浪費。
且，多一份力量，更多些勝算。
計劃到了現在，任何可利用的力量，都得利用起來。
“難怪，能位列先天五太……”典風嘆息道。
先天五太，典風現在才明白，不僅是仙源最早出現的五位天帝而已……典風懷疑，這五個可能都有絕世天帝的實力。
也難怪，殺太易的時候，需要諸帝合力，據說還用上了輪迴盤。
“你覺得，我們誰應該去參戰，誰應該成全？”靈玉盯着典風，認真地問道，再無嬉鬧之色。
“我拒絕回答……等我明日大戰回來後，再作答吧。”典風拒不答話，他心中已有答案，但不想說出來。
方纔與靈玉的吵鬧，不過是嬉鬧玩笑一下，可這話若是說出口，真的是很傷人。
“不行，你必須要決定，明日太素便應該歸位了。”靈玉皺眉道。
明日的大戰，將非常慘烈，如果兩女再不歸一，將難插手。
典風有些慍怒了：“等我回來再說。”
靈玉秀眉微蹙，青素素攔住了她，道：“這個決定很難，再等等吧。”
典風長身而起，他心情有些壓抑起來，他不想做這個決定，他也覺得目前他沒資格替兩女做決定。
他欠青素素，但未來可能會欠靈玉，典風無法決定。
於是他選擇先逃避。
“看來，他想讓你變成凡人。”靈玉看着青素素，等典風走後，她有些羨慕青素素地道。
成爲太素固然很威風，但兩女都不想做個女戰神，她們在很早以前都愛上了一個人。
所以，他的意見，對兩女都很重要。
“那是因爲，他還經歷太少……等到將來，便不一定了。”青素素微嘆，她知道一些事情，足以讓典風更加爲難。
兩女都沒有說破一些，典風還不知道的事情。
“太極爲何要躲着我們？”靈玉輕哼。
“說明……他不知道該怎麼選。”青素素嘆道。
“或者，我們不必讓他選，對他來說太殘酷了……”青素素道。
靈玉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道：“不如，我們都成爲凡人？這麼多年了，別告訴我，你還未修成第二元神。”
青素素一怔，瞳孔微縮，考慮起這個建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