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先是把姜雨和姜南兩兄妹領了出來,接受官員們的饋贈,然後就把兄妹兩,留在場地中讓他們自己玩,想要什麼只管叫店小二買就是。
他知道這時沒人敢對這兩兄妹不利,而自己還有一些搏擊上的東西沒想明白呢,所以他又回到了廂房中去。
這時的江南對搏擊是癡迷的狀態,因爲他在經歷了秘境後,對自身所處世界的武功,產生了很大的懷疑。爲什麼自己在秘境中受到的那種攻擊,到了現實的環境中竟然沒了影蹤?
在秘境中他和化神一重境的高手交過手,出來後也和陰姑交過手,現在回想起來,陰姑和秘境中的化神一重境高手相比,真是差得太多了。
在秘境中的高手,需要江南想辦法令他們的招式出現破綻,然後才能擊敗。而陰姑卻不用製造機會,招式中已經有很多破綻。江南差點以爲是陰姑是在讓着自己,但是回想那時的情形,感覺又不大可能。
難道是這片大陸上的武功,本身就有問題?一想到這,江南馬上想找一名化神一重境的高手來再切磋一下,好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通常化神境的高手,大多會集中在各國的首都。反正自己要快速趕回東山國,也是要用到首都的傳送陣。
於是江南帶着兄妹兩去拜會銀都的郡主,順便提出要借用銀都的傳送陣到月影國的首都去。
洪橋聽到江南來訪,連忙出來迎接。他原本沒打算和江南見面的,所以之前只是派手下去給江南送禮,自己就裝作不知道江南來到銀都郡。以後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就可以推個一乾二淨了。
現在江南來拜訪自己,看來原來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了,洪橋只好硬着頭皮和江南見面。
洪橋一見江南馬上說起了客套話:“江大人大駕光臨,真是銀都郡莫大的榮幸啊!”
江南也拱手說:“哪裡哪裡,洪郡主真是英氣逼人…咦?”
說到一半時,江南意外地發現,洪橋竟然是化神一重境!因爲洪橋給他的感覺,和秘境中的對手相當相似,以至於他連客套話都忘了說完,就轉口問:“洪郡主你的修爲是化神一重境?”
洪橋心中一驚,江南的境界他不怎麼看得清楚,但是江南卻一眼看出自己的境界,難道江南的境界比自己還要高?他趕緊客氣地說:“洪某幾個月前僥倖突破到化神境,讓江大人見笑了。”
江南也發覺自己這樣問太唐突了,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洪郡主太謙虛了,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晚輩有一套武功,需要化神境的高手幫忙印證一下,可否請洪郡主不吝賜教?”
洪橋不明白江南是什麼用意,這是挑戰嗎?自己好象沒得罪過東山國和江南啊?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江南看到洪橋的表情後,知道產生了誤會,連忙又說:“洪郡主千萬別誤會,晚輩新近學了一套武功,其中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所以想和洪郡主切磋一下,沒別的意思。”
洪橋看到江南的臉上,果然是一番誠意,他也想看看江南學到的武功有多厲害,於是他帶着江南到演武場去。
“江大人,您想切磋什麼呢?”
江南問:“洪郡主最擅長的是什麼?”
“洪某對梅花槍稍有些心得,江大人想用什麼兵器?我這應該都有。”
“那晚輩就領教一下洪郡主的梅花槍吧,我先徒手試試,不行再用兵器。”
洪橋聽了後心裡有點不爽,江南竟然要徒手對付自己的梅花槍,這不是明擺着瞧不起自己嗎?於是他說了聲“請”後,手中出現了一柄梅花槍,向江南攻了過去。
江南一看洪橋的速度,馬上知道自己用身法就能完全避開,於是他又專心地看洪橋的招式。
這次他看清楚了,洪橋的招式中果然有着明顯的破綻,在連避了三招後,他發現每一招都有不同的破綻出現。
他不由得懷疑這些破綻,是不是故意留出來引人上當用的?於是他開始向着破綻處攻擊過去,想看看洪橋是不是還有什麼後着。
洪橋在頭三招期間,都被江南輕鬆閃過,知道江南的實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他不禁提起精神來更專心進攻。
然而這時江南的打法變了,竟然主動對洪橋的招式反擊了起來。
不光是反擊,江南的每次一出手,洪橋的招式就象是硬生生地被打斷了似的,無法再繼續下去,只好換另一招上。
幾十秒後,洪橋已經換了幾十招了,每一招都沒辦法使完整。江南每次都能搶先打斷洪橋的招式,弄得他似乎招招都是自己湊上去給江南打似的。只要變招稍慢,沒準就會被江南給打到了。
其實江南有幾次真要打的話,已經能打中洪橋了,他爲了給洪橋留點面子,故意放慢了速度讓洪橋躲了過去。
這時他已經證實了洪橋的招式,確實是存在大量的破綻。想來陰姑那天的招式也是如此,這場比試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於是他閃身後退抱拳說:“多謝洪郡主賜教,晚輩已經解開了心中的疑問了。”
洪橋一直懷疑江南剛纔留手了,於是也抱拳說:“江大人客氣了,不過這次輪到洪某有個不情之請,江大人可否露一手真功夫,讓洪某見識一下?”
江南覺得不好意思推託,於是他回憶了一下剛纔洪橋用過的招式,自己先在腦中把這些招式的破綻模擬補全,然後也取出一柄梅花槍,把這些招式快速地使了一遍。
洪橋看了江南使出的梅花槍招式後,整個人呆在了原地,嘴裡喃喃地說:“高…實在是太高了…”
在江南使完那十幾招後,洪橋呆立了幾秒纔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說:“江大人,實在不好意思,剛纔您使出來的招式,洪某有些地方沒看懂,江大人可否…”
江南懂了,洪橋這是在向他請教。他也不矯情,客氣地把剛纔的招式,一一認真地再演一次給洪橋看,並一一對改動過的地方加以解釋。聽得洪橋連連點頭,就像一個在聽課的小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