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方塵才收斂氣勢,淡淡道:“很不錯,識實務者爲俊傑,你們還算聰明,都起來吧!”
“謝幫主!”一衆人員齊齊大聲高呼,戰戰兢兢的爬起來。
剛纔那狂暴的氣勢橫壓當場,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爲首兩位堂主更是感受清晰。這位新幫主氣勢太強了,遠遠超過餘元,讓他們根本生不起反抗心思,難怪餘幫主會一去不回。
何況這位真的太年輕了,未來必定不可限量,跟着他,自己等人……兩人都是老江湖,一下想到了很多,心思也從最初的不憤,飛快有了轉變。
方塵掃過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此次攻打鐵拳幫出乎意料的順利,並沒出現預想的被大隊人馬圍攻,僅憑兩個歸降堂主和一塊幫主令牌,就輕易殺入總堂,幾乎沒遇上像樣的抵抗。
看來真是高看這些幫派了,看着實力強橫,可若論忠義和凝聚力,卻遠遠比不上士族大戶。
剛纔釋放氣勢橫壓當場,就是要立威,讓這些幫派人員知道他方某人的實力,省得以爲他年輕,動什麼歪心思。
壓服衆人,剩下就簡單了,把所有餘家家眷,家奴侍女都被驅趕出來,和當初接收蔡家一樣。
餘二少這位罪魁禍首坑爹娃,自然不會留着,他那老孃也是性子剛烈,恨意沖天,方塵便做了個好人,讓他一家人齊齊整整。
其餘父子仨人的小妾,貼身侍女等一干親近之人,則全都給了筆錢趕出府外。
他本想留着管家替他管理雜務,但詢問後知道,這位可是心思複雜,奸詐惡毒的傢伙,幫中很多不乾淨的事就是他在掌控,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不知多少。
於是被他扔給了牛剛,挖出所有秘密後,直接處理掉。
然後提了一位在府中名聲不錯的管事暫代管家,若做得不錯就讓他轉正。
這位代管家名字還挺有意思,姓佟名遷,佟遷,銅錢?
方塵聽到時不覺莞爾,想到王家那位小兒子,王金山,要再來個‘銀山’‘銀海’什麼的,金銀銅就齊活了。
此外,他又讓歸降的四個堂主去清洗餘家親信,總堂親信雖已清理乾淨,但各處產業,餘元仍安插了不少親信用以監視各處情況。
………………
“佟管家,可點清楚了?”方塵仔細翻閱着一策功法,頭也不擡的問道,而功法書面赫然寫着‘八步神拳’四字。
接收鐵拳幫,第一件事自然是清點收穫,但這次他沒親自參與,只是讓牛剛一衆跟來的人看着,找到的一應功法秘籍,都是第一時間被送了過來。
“回幫主,已經點清楚了。”佟遷雖被提爲代管家,可面對新幫主仍是十分忐忑,恭恭敬敬的遞上一份清單。
方塵能看出他的緊張,但並沒刻意安撫,淡淡道:“清單就不看了,你報一下吧!”
鐵拳幫與蔡家情況不同,後者拖家帶口,又是租戶需靠着他吃飯。前者人員混雜,心裡更是複雜,所以目前需要的是威,而不是恩。
“是!”佟遷忙收回清單,垂首立於身前,仔細彙報起內容。
方塵靜靜聽着並不插話,待到他說完,嘴角才露出一抹笑容,不愧是六大勢力之一,果然是肥羊,不枉自己費了一翻功夫。
餘家和幫派名下就有十六間店鋪,其中一間還在最繁華的寶安街,佔地不小,位置也極好。在長樂坊這條銷金窟,還有一家酒樓,一家青樓,一家賭坊。信安街的大集市裡則有一間賭坊,和一處勾欄。
只這六間鋪子,一月收益就超過兩千兩。
剩下十間鋪子,也都在稍次一等的商業街,娛樂街佔據着不錯的位置,收益雖比不得那六間,但加起來每月也在一千五百兩左右。
幫派管着幾條街,每月安保費也能收入上千兩。
而鐵拳幫的買賣,幾乎都是酒樓,青樓,賭坊,唯有一家客棧,真的很幫派。
此外,下面還依附了三個牙行和一個車行,每月也有幾百兩貢錢。
這些加起來,一個月能有高達五、六千兩的收益,遠遠超過他以前一年的酒水錢。
而幫內搜出的錢財也有十三萬兩之巨,算上各種珍玩玉石,古董字畫約有十五萬兩左右。鐵拳幫收入大,花銷同樣也大,幫內養着這麼多人,餘家一家人用度又極爲奢侈,加上修練藥材。
這麼多年下來,還能存下十幾萬兩銀子,已經算是不錯了。
還有就是大量藥材,十多匹健馬和大量兵器。
方塵對收穫十分滿意,縣城果然纔是真的肥,勢力肥,賺得也肥,當然,這也和鐵拳幫佔據着諸多位置好的店鋪有關,做的又是‘娛樂行業’,來錢較快。
換了其它中小勢力,肯定要差得稍遠,甚至未必比得上望海李家,弱肉強食就是這麼明確,強者註定能吃得最多。
但不管如何,現在已經全是他方某人的了,有了這些收益,他就能奢侈一段時間了。
“家主,林堂主他們回來了!”這時牛剛走了進來。
“走,去看看四位堂主的收穫,佟管家也一起來吧,有事些或許還要向你詢問。”方塵露出一抹笑意道,“另外,明日我給你份清單,你去城裡購買藥材,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有錢了自然要買,買,買,把實力提升起來纔是王道。
“是!”
忠義堂,鐵拳幫議事大廳。
四位堂主,馬大常以及幾位較爲重要的管事,早已候立在此。就是依附鐵拳幫的牙行,車行老闆也被叫了過來。
“幫主到!”
“參見幫主!”
“免了,都坐吧,以後這些虛禮就不用了。”方塵跨入大廳,擺擺手隨意道,他並不喜歡這些排場架子。
幾人相視一眼,有些摸不準這位年輕幫主的性子,但林侗還是衝門口唱名的嘍嘍揮了揮手。
按身份坐下後,方塵開口道:“各位堂主,餘孽可清理乾淨了?”
林侗在四人中地位最高,遲疑了片刻,開口道:“屬下四人的堂口都已清理乾淨,長樂街的人也清理掉了,唯有寶安街酒樓管事,收到消息跑掉了,那條街權貴太多十分棘手,我等不好大肆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