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和呂墨、韓端商議完了驅逐之城和京城的事情之後,衆人又想了一下有沒有其他疏漏的地方,等到把所有和驅逐之城的聯繫都梳理了一遍之後,也沒有發現遺漏的地方,秦紋才離開了正廳,回到了給自己準備好的院落內。
就在秦紋來到了京城之後,上官篙二人也沒有閒着,他們在玉清院內待了兩天之後,攜帶着玉清院的老祖宗送的禮物,就心滿意足的向着驅逐之城趕去,他們也是乘坐靈舟,只不過到達京城的時間要比秦紋慢上一天。
上官涵看着京城繁華的景象,就對上官篙道:“篙兄,我聽玉清院的那個老修士說,這大齊皇室已經統治了數萬年了,他們的地方比紫雲山脈要大得多,我估計皇室內一定有不少咱們需要的靈物,咱們不如下去看看,或者是見見他們的皇帝。”
“估計以咱們從仙界來的身份,說不定還能從皇室弄來更好的靈物呢?反正姓秦的那小子現在也不知道咱們已經下界,他在驅逐之城也跑不掉,早一天晚一天去都是一樣的。”
上官篙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涵弟,你在下界之前,還是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瞭解,咱們可以在紫雲山脈找任何一個門派去索要靈物,就是這大齊皇室不行,以前下界的那個項淵和白軒你聽說過嗎?”
上官涵不知道上官篙怎麼突然說起了這件事情,就點了點頭道:“這個我也聽說過一些,不就是趕走魔族的事情嗎?聽說是趕走了魔族之後,白軒和項淵二人就鬧翻了,最後項淵把渡劫飛昇的通道給封住了。”
上官篙操縱着靈舟道:“就是這件事情,渡劫通道那是隨便封鎖的嗎?項淵雖然只是項家的棄子。可是他手中有不少項家煉製的靈物,別說是咱們,就算是咱們整個家族下來。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大齊的皇族,而且他們還有習練法陣的修士。你看他們的軍隊有些只是玄士境界的修士,要是幾萬個人合在一起,就算是對付聖階修士他們也絲毫不懼。”
“你也想想以咱們兩個的修爲,要是遇到了幾千玄師或者是靈徒境界軍隊,估計想逃出去都不太容易,雖然說他們擁有這樣的軍隊機率不是太大,不過大齊統治了幾萬年,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力量隱藏在幕後。不到關鍵時候不會真正動用的。”
上官涵有些不明白的道:“我以前聽說是咱們仙界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統一起來,所以沒有人願意管打開渡劫通道的事情,都害怕給對方增加有生力量,真正的項家確實強大,不過項淵這一個分支已經在下面幾萬年了,仙界的修士還惹不起他們嗎?”
上官篙搖了搖頭道:“不是惹不起,是不願意惹,項家的那羣瘋子你也不是沒有見過,他們煉製出來的法器十個有九個都是兩敗俱傷的,我原來聽說那個叫項淵的在仙界就非常的偏執。當然,要是不偏執的話,他也不會做出封鎖渡劫通道這樣的事情。”
“所以仙界只所以遲遲沒有打開渡劫通道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想倒逼着項家自己想辦法,而且我聽說項淵對仙界的修士有不小的怨念,他在下來之後就想着能自己打通一條通往另外空間的通道,我估計這麼多年他們的這個想法應該是一直沒有放棄,所以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自討沒趣,萬一惹出了是非,回去以後還會受到長老們的責罰。”
上官涵這才放棄了自己剛纔的想法,不過他看着已經遠遠離開的京城,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開口問道:“要是姓秦的那小子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逃到京城內投靠了項家怎麼辦?難道咱們就這麼放棄了嗎?”
上官篙冷冷的一笑道:“姓秦的算什麼東西。聽小芃說,他只是一個玄師境界的丹師罷了。就算是投靠了項家,咱們到那時就能名正言順的去要人,我想項家的皇室雖然對仙界不滿,也一定會權衡利弊,絕對不會因爲一個秦紋而得罪了咱們家族的。”
上官涵聽到上官篙說的也有道理,就閉口不言,繼續觀賞起靈舟下面的風光來,上官篙已經操縱了將近一天的靈舟,就放開了操縱陣盤的手道:“涵弟,我想調息一下,這段路程就由你來操縱吧。”
上官涵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到了陣盤之內,然後驅動着靈舟繼續向北飛去,上官篙則是走進了旁邊的一個艙室內調息了起來。
又走了將近十天的路程,他們終於來到了荒漠邊緣,雖然說他們的靈舟是仙界的材料所打造的,不過對於能不能抵禦這裡的靈氣波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靈舟的體積比較龐大,遠遠沒有兩個人靈活,所以上官篙就決定收回靈舟,二人飛縱着前行。
一直通過了荒漠和山林進入了驅逐之城,上官篙看了看規模龐大的城池道:“聽小芃說,姓秦的家族是在東城的位置,他還給我畫了一張草圖,現在天色還早,咱們就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說着話上官篙就取出了一張白紙,上面曲曲彎彎的標註着驅逐之城的一些地理位置,二人對着驅逐之城的南門比對了一下,就飛身向着東城縱去,以他們的境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來到了東城的城外。
按照上官芃所畫的地址,找到了秦紋以前所在的院落,看到裡面一些人正在修葺着房屋,還來來往往的搬着一些傢俱之類的,上官篙的心中就覺得有些不對,他想到秦家的修士也都不認得自己,就邁步走了過去,開口問門外的一個管事道:“我想問一下,這裡是秦家嗎?”
那個管事有些不耐煩的轉過了臉,當他的眼神看到上官篙竟然是一個高階修士,馬上就展露出了略顯尷尬的笑容道:“這裡原來確實是秦家,不過幾年前就已經搬走了,一個月前又掛牌出售,現在被我們劉家買了下來,您來這裡是找秦家的人嗎?”
上官篙不禁一怔,他沒有想到秦紋竟然在這個當口交易房屋,難道是他得知了什麼風聲嗎?不過面前的這個修士倒是一個打聽事情的好機會,就點了點頭道:“是啊,你知道他們搬哪裡去了嗎?”
管事點了點頭道:“聽說是搬到北城去了,具體什麼位置我也不清楚,畢竟北城都是一些魔族修士,我們到那裡去的機會也不是太多。”
上官篙和上官涵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後上官篙就朝着管事微微的點頭笑道:“那就多謝你了,我們這就去北城看看。”
說完話,上官篙二人就離開了秦家原來的院落,向着北城飛縱而去,上官涵這時卻猶豫了一下道:“篙兄,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太對啊,這姓秦的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怎麼好好的院落突然在一個月之前就交易出去了呢?”
上官篙也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也有這個可能,不過咱們下界的事情也沒有其他人知道,就是門主告訴過玉清院的那個老修士,讓他幫忙接待一下咱們,咱們前段時間見他的時候,看他對姓秦的並不是十分的滿意,應該不是他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吧?”
上官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開口道:“篙兄,小芃這次下來是爲了接他的表妹,那個叫蘇若的,當時下界的時候,門主曾經對我說過小芃就是因爲那個蘇若才和姓秦的起了糾紛,難道是玉清院的老修士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蘇若,而蘇若又將咱們下界的情況告知了姓秦的,才促使他這麼快的就交易了原來的房屋嗎?”
上官篙猶豫了一下道:“這個也有可能,不過咱們現在也不能再回玉清院求證了,要只是那個老修士還好辦一些,就是那個叫蘇若的,她可是蘇家的人,聽說還是門主的女兒,她的身份咱們是招惹不起的,還是先到北城去看看吧。”
上官篙二人進入了北城之後,發現滿大街的都是魔族修士,自己二人這一身道袍顯得格外的扎眼,而且這些魔修雖然看出了他們都是高階修士,也都是遠遠的避開,眼神中流露出了淡漠的神色。
上官篙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打探消息就困難的多了,就朝着街面上的店鋪望去,看到了一個酒樓的招牌徑直走了過去,他身後的上官涵則是怔了一下道:“篙兄,你不會是想吃這些魔族修士做的東西吧?要是餓的話,咱們可以找個其他地方的酒樓先吃好了再找人。”
上官篙頭也不回的傳聲道:“這裡都是魔族修士,咱們直接問是問不出來什麼事情的,還不如找個酒樓打聽一下消息,咱們雖然是道修,姓秦的小子也是道修,我想這些魔修應該會有印象的。”
二人走進了酒樓之後,隨意要了一些酒菜送到了包廂之內,等到小二端着酒菜上來,上官篙就隨意的扔出了一枚靈石問小二道:“你知道這北城內有一家姓秦的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