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386震驚的消息
禺山縣,嚴利河躺在醫院裡,傷得極重,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只需要多養一段時間就好。
張黑狗環着胸靠在門框上,聽裡面譚振國問話。
“嚴同志,你現在能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嗎?”
嚴利河點頭,鼻青臉腫靠在棉被上,吸一口氣都痛得直齜牙,“我,我意外發現向聰明行爲有些異常,所以就偷偷的跟蹤他,跟了許久,發現他帶着人在禺山縣外的藏獸山北面,晝伏夜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麼。”
“我不敢跟太近,只能遠遠看着,在旁邊蹲守了足足大半個月,沒有發現有用的消息。可昨天天剛剛暗沉的時候,我蹲的地方,正好有兩個人過來撒尿,本想聽聽他們說什麼,結果一不小心弄出了響動被發現。”
“我嚇得轉身就跑,他們手腳很利索,很快就追了上來。對着我一頓毒打後,想殺我滅口,剛好有一羣出來找吃食準備回去的老人,弄出了響動,兩人驚了一瞬。我就是趁那一瞬間,滾下山坡,躲了起來。”
“但那些人太謹慎,一直在周圍尋找,天已經完全暗了,我怕得要死,更凍得要死,以爲就要交代了。沒想到弄出響動的其中一個老人偷偷找到了我,帶着我從一個小夾道逃生離開。老人身體不好,將我帶出來後就沒了力氣跑,讓我自己走,我拖着重傷悄悄跑進城裡,遇到張同志,隨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譚振國皺眉,“除了這個,你有沒有發現向聰明的其他可疑之處?”
嚴利河頓了頓,搖頭,“沒有發現,不過向聰明本就是個混混小人,他做的事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事。”
譚振國挑眉,又問,“除了早就在那的人,還有看到其他人去過嗎。”
嚴利河想了想,“有,我前前後後總共遇到過兩次車去,不過都是天最暗的時候,太暗了看不太清。兩次的車都差不多,三輛很大的大貨車,光線太昏暗,細節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固定的大貨車,破破爛爛的,車牌都被糊了,看不清,開車的人從來沒下過車,相互之間也從來不會交談,我看他們的樣子都在三四十歲左右,身形特點不清楚。每次停留半個多小時,方向不對,我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譚振國皺眉,看樣子確實有事。
“嚴同志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嚴利河張了張嘴,終是搖搖頭。“對了,譚同志,勞煩你幫忙去找找那個幫我的老人,我當時太害怕了,沒能顧得上他。”
譚振國又挑了挑眉道,“沒問題,需要通知家裡嗎?”
嚴利河連連擺手,“別,別告訴我爸媽,我不想他們擔心。我已經沒事了,再休息兩天就能出院,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那好,你安心養傷,向聰明和北山那裡我們都會派人去,別擔心。”
“好。”
譚振國離開,張黑狗也沒多留,跟嚴利河招呼一聲,也走了。
嚴利河心裡有些擔憂,但到底扛不住睡意,沒一會就睡沉了。
譚振國派去北山和找向聰明的人,都撲了空,明顯人跑了。嚴利河說的老人也沒見到蹤跡,周圍沒有屍體,應該是自己走了,譚振國沒太在意。
下令緊急封鎖各個車站路口,務必要將人攔下。
“老大,嚴哥的電話。”
譚振國起身,接起了電話。
嚴謹將事情前因後果跟譚振國說完,讓他儘快將參與的人抓回來審問。
譚振國嚇了一跳,要真有問題,那可是上萬人的大案啊。
“好,我馬上讓人去安排,對了嚴哥,我這邊也有事,向聰明跑了。”
“跑了?”嚴謹蹙眉,難道他提前得到了消息?
“對,”譚振國說了嚴利河的事,“我感覺嚴利河還有隱瞞的,但他不說,我不好用審問手段。”
嚴謹臉色沉了沉,混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現在什麼情況,傷重不重?”
“傷是重,但不傷及性命,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死不了就行,讓人把他擡過來,我親自問。”
譚振國勾脣,“好。”
嚴利河一臉懵被擡到了公安局,手裡塞了一個電話,電話裡是嚴謹泛冷的聲音,“把事情交代清楚,敢隱瞞一個字,我回去卸了你骨頭。”
面對嚴謹,嚴利河委屈又害怕,莫名想哭。“堂哥,我都受傷了,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嚴謹……
嘆了口氣,“利河,這事很嚴重,你要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我們纔好抓人,堂哥一直相信,你是個正直善良,明是非,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告訴我,爲什麼去跟着向聰明,之前你嫂子就說你總是早出晚,是不是那時候就盯上了向聰明?”
嚴利河偷偷抹了抹眼睛,當着這麼多人哭鼻子,怪不好意思的,“堂哥,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害怕。”
“別怕,有什麼事哥給你兜着。”
嚴利河鼻子一酸,又想哭了。使勁揉揉眼睛,“堂哥,向聰明威脅我,他發現我和閔同志……所以威脅我,我怕會害了閔家,還會害了爸媽,哥,我沒用。但我知道向聰明這人壞到骨子裡了,肯定不會做人事,所以都是陽奉陰違,還暗中跟着他,抓他把柄,想把他送進公安局。”
嚴謹眉心跳了跳,傻小子可別做什麼傻事啊。
“他威脅你做什麼了?”
“沒有太大的事,就是拿了幾張白紙,讓我偷偷蓋上爸的章,不過我都是陽奉陰違的,一般人發現不了。”
嚴謹想狠狠敲敲這傻小子的腦袋,“你讀過書,也教過書,不知道這事可大可小嗎?向聰明拿着那些紙做壞事,沒人發現那是假的,他得嘗所願,有人發現那是假的,他反咬你一口,說你造假,你怎麼反駁?堂叔都會被牽連,你想過後果嗎?咱們這麼多人,還能鬥不過一個向聰明?要你一個人犯傻被牽着鼻子走,你的腦子呢?”
嚴利河嚇得臉色倏的慘白,渾身都抑制不住顫抖,“哥,親哥,我不知道,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啊,哥,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誰也不知道,你一定要救救爸媽,他們是無辜的,我錯了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嚴謹無奈一嘆,傻小子還不錯,關鍵時候知道護住爸媽。“知道錯了就好好改,爭取將功補過,你還知道什麼,都跟振國說清楚,一個字都不準落下。以後有什麼事別傻乎乎的自己扛,你找不到我就去跟你嫂子說,免得又像這次,惹下這麼大的禍事。堂叔堂嬸那裡有我,你顧好自己就是。”
“知道了哥,我都聽你的,再也不犯蠢了,我肯定一個字都不落下,全說了。”
“行,抓緊時間,我這邊還有事,等忙完了,會回去一趟。”
“好。”
嚴謹掛斷電話,心情有些凝重,又給原團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找秦團查一查海面情況。
原孔修很重視這件事,親自跑去海軍基地,找秦本強查。
這一查兩人都面色凝重,給嚴謹回電話。
“途徑西二省的河流入海處,確實有大船通行的痕跡。我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並且給對方一個沉痛的教訓,不知死活的東西,”原孔修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幾句,“你做好回來出任務的準備,還有,跟你媳婦說一聲,我們需要徵用大船。”
“好,”嚴謹沒有遲疑,掛斷電話就往郵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