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李頓惱怒的嘆氣道。
剛玩遊戲就遇見這種糟心的背景事件,遊戲體驗賊差。
“大……大爺?能,能饒了我們嗎?”刀疤臉可憐兮兮的試探道。
李頓有些難辦,這夥人來找他麻煩,按理說不能放過,但他畢竟是剛開始遊戲,現在更是連當前的背景情況都不瞭解,貿然的殺人,或許會招來城鎮的衛兵,到時候可就難辦。
就算他的武力非常厲害,卻雙拳難敵四手,面對這三個傢伙還行,若是被衛兵圍住,刀劍的包圍再加上遠程的弓箭,怕是要涼!
戰鬥時,人數越多,越是麻煩。
不過,要這麼輕易的放掉幾人,也太令人不爽,還要給點懲戒!
……
三個身穿破衣的漢子,喪氣的從平房離開。
原先身穿着的裝備,被無情的搶走,只留下這身不值錢的遮羞布,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哥,怎麼辦?咱們不但沒有教訓這李頓,反而還被打劫了,現在回去還要受罰啊!”小弟悲痛的說道。
“是啊!現在不但拿不到僱傭費,還被搶了一身裝備,臉都丟盡了!咱們以後可怎麼辦啊!”另一位小弟附和的哭訴道。
“能怎麼辦?難道現在回頭再搶回來?”刀疤臉被這兩個小弟煩的不行,惱怒的咆哮着,“走!回去再抄傢伙!咱們去找鬆扶那臭老頭,說什麼也要把損失給我們補回來!”
“這……不好吧?鬆扶畢竟是鎮長的叔叔,咱們要是惹了他,以後可沒法在鎮上混下去了!”小弟擔憂的說道。
“怕什麼!”刀疤臉指着小弟,“你家裡還有人嗎?”
“你!”他指着另一個小弟,“你老母不也早就走了嘛!現在咱們都是孤家寡人,幹完這一票,逃他丫的!以後咱們就算是去做土匪強盜,也比待在這破鎮子裡被人嘲弄的好!還怕什麼!”
在他兇惡的目光瞪視下,兩名小弟畏懼的說不出反駁的話語,只好默認了他的說法。
“老大這樣真的好嗎?”在刀疤臉轉過頭後,兩名小弟竊竊私語起來。
“現在這麼硬氣,剛怎麼在那小子面前慫成那樣?”
“沒辦法吧?那小子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今天那麼厲害,徒手就盪開咱們的武器,太可怕了!”
“沒辦法?那去找鬆扶就有辦法嘛?那老頭底下的打手也不少,咱們可幹不過呀!”
“誒……是啊!看樣子咱們註定要完了,要不溜走吧?”
“還想念你那相好呢?咱們今天丟了那麼大的臉,你那相好還能看的起你嗎?”
“說什麼呢?偷偷摸摸的,就不能當着我的面說嘛!是不是想趁機做掉我這個當大哥的,自己去快活!”刀疤臉轉過頭,惱怒的對兩個竊竊私語的小弟叫道。
“大哥,我們只是在討論待會怎麼辦,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小弟慌忙的解釋道。
“是啊!是啊!待會還要面對鬆扶那老頭,要好好的想個對策才行啊!”另一個小弟附和道。
“就這事?”刀疤臉恨鐵不成鋼說道,“相信你們的老哥,我早就已經想好對策了!麻蛋,竟然感欺騙咱們,待會咱們也假裝任務成功,回去騙一騙那老頭,再趁機拿傢伙敲詐他一筆,直接跑路,這不就完了嘛!”
這一解釋,兩名小弟大喜,老大早已經將對策想好了,聽這情況,好像很有實施的可能性!
只要拿到一大筆錢,就算不能再在這個鎮子上混下去,他們仨也能去別的地方瀟灑,怕個錘子!
隱約升起的反叛苗頭,被剪斷撕碎。果然,大哥就是大哥,想的比他們長遠多了!
哥仨跑回住所,穿上備用的破舊皮革,再拿着傢伙,儘量的將自己打扮的體面些,爭取不讓人看出他們失敗。
“哥!那有隻雞,要不咱們再在身上撒點血,裝的再像一點?”小弟指着路過的一家院子裡,放養着的老母雞,提議道。
“說的好,是該撒點血上去,畢竟咱們是去砍斷那李頓手腳的,身上沒點血說不過去!”刀疤臉對小弟的提議很是贊同,他鼓勵的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你小子越來越機靈了,我看好你!”
“那是!都是在老大您的耳渲目染下,向老大您學習的!”小弟開心的說道。
翻身跑進院子,抓住那老母雞,舉起刀子就要砍下。
“你們幹什麼!放下那隻雞!”
聽見院子裡的動靜,房屋的男主人打開門,恰巧看到幾個暴徒摁住自己家的老母雞,就要行兇!
這簡直嚇壞了他,老母雞可是很寶貴的,就指望着下蛋補貼家用,怎會想到會有天殺的混蛋跑他家院子裡,要弄死可憐的母雞!
“滾一邊去!再叫,把你一起給辦嘍!”小弟擡起刀,明晃晃的刀口在陽光下閃爍着兇厲的寒光,面色兇惡的威脅道。
“啊!”房屋的主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老漢,這輩子經歷過那麼多風雨,卻沒想到今天還會遇見這種事!
雙拳不滴三刀,見勢不妙,還是算了!
老漢驚叫一聲,哐當的就把門重重的關上,絲毫不敢再多說什麼。
“哈!這老頭,明明這麼膽小,還敢出來叫囂,毛病!”小弟不屑的忒了一口,嘲笑道。
“愣那幹嘛,趕緊的,過來淋點血!”另一邊的殺雞行動,已經大告成功,刀疤臉刀口袖口淋着血,催促着小弟趕緊也來點。
“好嘞!不愧是大哥,這手腳就是麻利!”小弟屁顛顛的跑來,將血水灑在身上。
刀疤臉打量着幾人身上的血跡,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應該就行了,咱們走吧!”
“等下!大哥,這隻雞就這麼算了嗎?要不也帶走吧?”小弟垂涎的看着地上還在抽搐的老母雞,提議道。
“怎麼?你還想帶回去吃?別忘了咱們現在是要去幹嘛,這雞也帶不過去啊!”另一個小弟打斷了他的幻想,用冰冷的事實,讓他死心。
“走吧,別再多事了,幹完這一票,到時候想要吃多少雞都行,不差這一點!”刀疤臉安慰道。
三人這次到沒翻牆,直接從內部拿掉院門的木板鎖,走了出去。
聽到院子裡的動靜消失,老漢將門打開一條小縫隙,悄咪咪的觀察着院子裡的情況。
見到真的沒人了之後,這才鬆了口氣,跑出了房門。
“天殺的啊!”老漢跪在地上,捂着老母雞的屍體,悲鳴道。
怎麼會有這種人,腦子裡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提刀跑到別人的院子裡,就爲了霍霍一隻老母雞!
母雞到底是咋地你們了!爲什麼要這麼對它!
老漢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心中不禁的開始慶幸,好懸沒有跟這三傻子剛下去,不然他這活了四十年的寶貴身軀,也怕是不保!
晚上待家裡的老大回來,定要叫他去找人把那三個傻子霍霍回去!報這殺雞之仇!
老漢眼泛淚花,含恨想到。
另一頭,兄弟仨身上沾着血跡,自覺威風了不少,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路過的行人,眼見着三人面色兇惡,身上更是沾染着血水,更不敢靠近,遠遠的就躲了開來。
來到一間別墅前,刀疤臉對兩小弟囑咐道:“待會都不要害怕,就板着臉,面無表情就行,看你們老大我表演!”
“明白了老大!”
“好的老大!”
小弟們拍着胸脯,抱着道。
三人衣着上的血跡,可把別墅的門衛嚇的不清,但幸好,他還認得這些人,是老闆新收的小弟,剛被分配着出去做任務,看樣子,應該是做的不錯。
“哥仨這麼虎啊?嘶!這血跡,看樣起來那小子被收拾的不清!”門衛打開大門,套着近乎的恭維起來。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三兄弟是誰,可是鎮上有名的狠!那小子混不吝情,把他手腳都砍斷了!削成人棍!”刀疤臉一臉兇相的吹噓道。
這表現,更是坐實了門衛的猜想,他諂媚的笑道:“厲害!大哥快請進,老闆正等着幾位呢!”
一路大搖大擺的走道別墅內,大廳中,正有數人在等待着。
爲首的是一名富態老者,他的面相很是慈善,身着華貴,滿手的金銀寶石戒指。
“老闆!已經把那小子解決了,刷刷的砍手砍腳,離死不遠了!”刀疤臉一來到大廳,兇狠的表情就忽的一遍,帶着小弟們大步走到近前,諂媚的抱掌說道。
“嗯。”鬆扶威嚴的點頭,看着三人身上的狼藉,不像是騙人的樣子。
他向一旁的靜候着的守衛一招手,等待手下彙報偵查到的情況。
刀疤臉一見這情況,本就懸着的心,更是揪了起來。但畢竟是當老大的人,面上依舊沒有表現出忐忑的情緒。
“老闆,手下的兄弟回報,自他們出來後,那間平房裡就沒有人再出來了,應該是真的解決了!”守衛伏着身子,在鬆扶的耳旁低聲說道。
“就是……”守衛頓了頓,帶着一絲猶豫,“兄弟回報說,這三人從哪屋子裡出來時,身上的衣服都變了一身,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