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珞明明有着極度的潔癖,可他卻總是把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內衣,襯衫,襪子總是喜歡亂丟一氣,害得我不得不去收拾。
告誡他,他居然跟我說這樣有家的感覺,多無理的想法。
早晨,我收拾好了準備去上班,他還穿着睡袍站在衣帽間裡,一臉煩悶地盯着那成排的衣服,摸摸下巴很是懊喪的樣子。
我站在門口打了聲招呼:“我走了啊。”
他瞥我一眼:“過來,先給我配身衣服,倒是不知今天穿什麼了。”
我有些無語,他怎麼比女人還麻煩,倚着門框輕輕一笑:“不知穿什麼就裸着吧!”衣服多了就是糾結。
他臉一兇:“想讓我收拾你吧!”
“過來!”
他蠻橫起來,任誰也不是對手,我只好過去,隨便抽出兩件往他身上一丟:“就它吧,比女人還麻煩。”
他聽了怒目,抱着衣服就要撲過去:“慣得你吧!看我不得收拾你。”
我一慌,尖叫着急忙跑出去,快速地將門一帶,撂下一句:“我走了!”
他沒追來,只是在裡面冷哼一聲:“暫且饒了你,上班就上班,不許在外面給我沾花惹草,否則有你好看。”
走在路上,我忽的想笑,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似乎快樂的多些。
街上,行人都是匆匆之色,大家都在爲生活而奔波着。
周磊在羣裡發了條消息,今天他生日,晚上請幾個好友吃飯唱歌。
我下班先去公司附近的商場買了份禮物,在打車到吃飯的地方。
吃的烤肉,幾個人難得湊得齊,席間玩玩鬧鬧、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之後驅車去唱歌的地方,是一家高檔的ktv,周磊提前定了包間,一行人進去,呼朋引伴的,熱鬧不止。
氣憤很歡暢,都是能咋呼的主兒,唱起歌來,就算難聽,也唱的是聲嘶力竭的。
我掏出手機想看眼時間,卻被周磊一個眼尖的奪了去,眼前一亮:“行啊清漪,換新手機了,這手機不便宜吧。”
我怔了下,隨口道:“還可以吧。”具體價格,我不清楚,因爲是顏珞送我的。
“密碼。”他快速的轉頭望了我一眼。
“1014。”
“哎呦,顏珞,顏公子。你還有他的電話呢,你怎麼認識他啊?”他將手機遞還我,眼裡帶着驚奇。
我接過,笑了笑:“巧合而已。”順手扔進包裡。
探身端起桌上的橙汁:“你認識他嗎?”隨口就那麼一問。
“算是認識吧。”他摸了根菸出來,點着抽了一口說:“打過兩次照面,不過人家是誰,怎麼可能看得上咱這種小角色。”
周磊這話說出來,就有些貶低的意味了,好歹他也是個官家子弟。
我沒在多問,只見他咬着煙,轉頭拿起一個抱枕就朝張天陽扔了過去:“孫子,你丫快歇菜吧,唱的特麼什麼玩意。”
終於忍不下去了,張天陽明明唱的難聽的要死,卻總是霸佔着話筒。
曉斌一推門進來,就皺緊眉頭捂着耳朵走到我旁邊坐下。
我端着果汁朝着張天陽哈哈一笑:“看吧,連曉斌都受不了你的。你快下來吧,別在禍害我們了。”
張天陽也覺得無趣了,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手裡拎着空酒瓶走過來。
伸手就一彈我的腦門:“你唱的好聽你去。”
我朝他笑了笑:“咱有自知之明。”
擲骰子什麼的都覺得無聊了,於是曉斌就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好啊好啊。”我拍拍手贊同。
幾個人圍着茶几坐,轉動酒瓶,停下之後,酒瓶口指向誰,誰就要回答問題,必須是真實的,
“嘿嘿,周磊。”張天陽猙獰地笑着:“說吧,你丫睡過多少女人?”
周磊指着他笑:“你個孫子,我算算啊。”
張天陽叼着煙,一臉的壞痞:“沒關係,你算不過來還有我的手指。”
周磊真的就認真的掰着手指算了起來:“也就十個左右吧。”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眸子頓張,訝然的看了看他。
他就不樂意的一拍我的頭:“什麼眼神,哥哥我又沒禍害過你。”
“好吧。”我呵呵一笑。
揉了揉頭,如今對他真是刮目相看了。
“繼續繼續。”
酒瓶接着轉動,居然停的時候指向了我。
曉斌便看着我認真的問:“清漪,如果以後你結婚的話,會不會嫁個你愛的人。”
“當然。”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那你還會愛上別人嗎?”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
他撓了撓頭:“好吧。”
說完他便轉動了酒瓶,周磊報仇的機會來了,酒瓶口指向了張天陽。
“哈哈。”周磊笑了起來:“張天陽,你丫現在是不是處男?”
這問題,太勁爆了。
我和曉斌都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張天陽不慌不忙的抽了口煙,吐了出去,轉眸瞟了周磊一眼,無謂地說:“是又怎麼樣?”
我和曉斌瞪着雙眼互望了一眼,脣角的笑,都是別有他意的。
周磊得意的吹了聲口哨:“行啊,天陽,老太太不服我就服你。”
“滾。”張天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跨起腿站了起來:“不玩了,沒意思。”
叼着煙去了點歌屏那,手指不停的翻來翻去。
我也起身跟了過去,坐在他身後一拍他的肩,他沒好氣的回頭:“幹嘛?”
我笑盈盈地說:“幫我去外面拿碗酸奶,剛纔吃那烤肉太膩了。”
“不去。”他別過臉直接拒絕。
“不去就不去,懶死你。”我自己站了起來,剛要邁步出去就被張天陽拉坐回了沙發上:“等着。”
“好啊。”我竊竊地笑,等他出去了,就在點歌屏上選了幾首耳熟能詳的歌。
起身,剛要推門出去,身後曉斌就問:“清漪,你去哪?想吃什麼我去拿就好。”
我回頭朝他一笑:“去廁所。”
他含蓄的撓了撓腦後;“出門左拐就有標示,別走亂了,這裡不好找。”
我點點頭:“放心吧。”
一出去,就和張天陽迎了個對面,他端着酸奶朝我示意:“給你拿來了。”
我笑了笑,一扭頭:“先放進去吧,我去個洗手間。”
繞過他,朝前面走去,光潔如玉的大理石地面,清晰着映着頭頂五彩斑斕的光束。
洗了手出來,在走道的拐角處居然碰到了顏珞,真是不能再巧。
他整個身子朝我貼了過來,一手撐住牆,將我困在了他的懷裡,黑亮的雙眼,染滿了醉意,低首一親我的臉:“你怎麼來了?”
酒氣十分的嗆人,我別開些臉:“朋友過生日來的。”
他輕笑:“小爺還以爲你是來接小爺的。”
我呵呵一笑:“不是。”他探進衣服裡面不安分的手,被我拉了出來。
他又低首,脣傾過來親我的脣,吻的深,熾熱的幾乎要將我融化。
舌尖勾引着我,直到有些無法呼吸了才放開我,一手撫着我的臉笑了笑:“別玩太晚了,一會兒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我靠着牆壁輕聲拒絕:“不用了,一會兒朋友送我回去。”
“那行。”他說,捏了捏我的臉頰:“我這還有幾個客戶,晚點回去,你先睡。”
“嗯!”我聽話的點點頭。
他可沒少喝酒,剛纔吻時沒把我薰死,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一問:“顏珞,包間裡有女人嗎?”
他回頭,朝我擠眼一笑,那眉那眼,無一不流轉着愉悅:“誰敢近小爺身,小爺豈是任何女人能碰的。”
“德行。”我笑着低罵了一聲。
回到包間,張天陽終於不再嘶吼了,而是唱起了抒情歌曲,可依然難聽的讓我和曉斌不時的尷尬發笑。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周磊就提議撤吧。
曉斌自己開了車,我和他不順路,就上了周磊的車。
張天陽這廝喝多了,一上車就斜躺在後座睡了過去,周磊轉頭先問我:“你現在住哪?你先送你回去。”
“行。”
我說了地址,他就往那一帶開去。
車裡放了舒緩的輕音樂,今天他的車速倒不像往日那般火急火燎的了。
“周磊。”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好奇的問:“顏珞是什麼身份?”
我沒問過顏珞,而顏珞,也沒主動告訴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