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顧名思義就是爲慈善事業有所表態,來到這裡的,幾乎都會捐款、捐物,表達出自己的一份善心。
這麼隆重的盛宴,顏珞自然也會來,還有他身邊嬌媚的未婚妻,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攬着周磊的胳膊進入會場,晚宴正式開始,先是主持人在上面講話,之後是捐款捐物的環節,還有珍藏品拍賣。
明星的助威兼身體力行,能讓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企業家踊躍參與進來,晚宴就已經瀰漫着成功的氛圍了。
一副畫家的油畫,最終以1700萬的價格被顏珞拍得,一件專門爲這場晚宴定製的奢侈水晶禮服,徐媚兒舉牌1500萬拍下。
晚宴纔剛開始,這對佳人就已經成爲了全場焦點。
之後的拍賣在觥籌交錯間轉化爲一串串激動人心的數字,刷新着晚宴捐款數額的記錄。
周磊以六百萬的價格拍下了兩瓶紅酒,我調侃他說這酒你可千萬不能喝,得把他供起來。他說那是自然,要不都對不起他那六百萬,這廝,我對他徹底的無語了,引得我呵呵直笑着。
當晚收到的物資和捐贈的款項,都將用於慈善事業。還有一些企業家以個人的名義建立希望小學,並且爲所有希望學校提供資源。
看着大屏幕中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望着一重一重的山吶喊說:“我要學習。”教室裡的孩子端坐在課桌前,求知的眼神中充滿着對世界的好奇。支教老師們面對着鏡頭,講述着投身山區支教後各自的感悟。
此時此刻此景,無不令現場的嘉賓爲之動容。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我的心裡是無比的震撼,望着鏡頭中那一張張渴盼的雙眸,更是忍不住潸然淚下了。
一場“愛始終如一”的慈善晚宴結束後,便是交流的環節,美酒飲料、花式甜點、在這場觥籌交錯中談笑風生着。
“周公子。”
有幾個年輕男人手持着香檳過來和周磊打招呼。
我朝他笑:“你們聊,我去吃點東西,不用管我,走時叫我就行。”
“那得,你聽着點手機。”他囑咐我。
“知道啦。”
今天的明星可真多,都經過了精心的打扮,衣着華美,款款如雲。
我穿過了廳中央朝食品區那邊去,倒了杯橙汁喝,抓了幾塊小糕點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才能上正餐。
眼眸流轉之際看到了顏珞,還有他身側那個美嬌嬌的未婚妻。他的眼神在四處打量着,我悄悄地轉到角落去,不想讓他看到我,而我,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正面較量。
厚厚的帷帳後面是露臺,那兒沒有人。
找侍者要了包煙和打火機,輕拉開帷帳就進去,還是這裡清淨,與裡面的華燈如雲、衣香影鬢隔絕了。
扶着欄杆向下望去,是個很大的泳池,有幾個男男女女在裡面嬉鬧着。
抽出一根菸點上,迎着夏夜裡的微風徐徐地吐出菸圈。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卻一怔,沒想到是顏珞。
他冷淡地看着我,我沒理他,轉回頭繼續抽着我的煙。
他自顧地走到我身側來,說:“把煙掐了,這裡不許吸菸。”
我沒搭理他,也裝聽不見,往旁側移了幾步與他保持些距離。
擡手又抽了口,再將煙霧吐出去,香菸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舒緩人的緊張神經。
卻不小心被嗆了口,咳了兩聲。
他狠毒地說:“抽吧,早晚抽死你。”
“要你管。”真想讓他閉上他的臭嘴巴。
“小爺才懶得管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滾遠點,不想看到你,我們是仇人。”
他卻說:“你先滾一個我瞧瞧。”
我有點鬱悶,不在跟他說話。
下面泳池裡的人還在嬉鬧着,把一個男的按在了水池裡,其他人一窩蜂似的上去打,居然把那人的泳褲扯了下來。
場面有點雷人,我一沒忍住,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顏珞鄙夷地看着我:“有什麼好笑的,跟個白癡一樣。”
我轉眸白了他一眼:“管着嗎?又沒笑你。”
他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太猥瑣,別出來嚇人。”
“我樂意笑,關你屁事,看不慣你滾啊,別在這裡礙我眼。”我不客氣的回擊他。
他淡淡地說:“你滾吧,小爺不想看到你。”
“憑什麼我滾,這裡明明是我先來的,要滾也是你滾。”
最討厭,就討厭他這個樣子,說起話來不留半分口德。
手包裡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來看,是周磊打來的:“妹妹,你在哪呢?找一圈沒看到你。”
“你找我幹嘛,你忙你的應酬吧,我在露臺吹吹風,一會兒我去找你。”
他說:“那得,哥哥還以爲你丟了呢。”
呵,我忍不住笑出聲:“你傻啊,我這麼大的人能丟了嗎?掛了啊。”
將手機塞進手包裡,身邊的他還在那站着,我便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將菸頭丟在地上轉身就走。
“顧清漪,他又是你第幾個男人。”身後的他,冷絕地說出這句話來。
我定住,心下一沉,轉頭朝他笑:“你管的着嗎,我在你之前有幾個男人,我在你之後又有幾個男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又不是我的誰。”
顏珞,並不是每次我都能讓你傷到我的,我已經,把自己武裝好了。
他低低地吼:“顧清漪,是不是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我,你也會招惹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你都會隨便找一個男人跟你上牀。是不是?”
燈火太暗了,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的聲音裡都是滿滿的指控。
既然他要這樣誤會我,那我也就隨着他的話說下去:“沒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也可能是其他的男人,我空虛,我寂寞,所以我就找一個男人上牀,怎麼了,這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麼權利干涉,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陌生人,所以我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
他無比的憤怒了:“顧清漪,你還真是髒啊,虧我以前是那麼的愛你,把你捧在手心裡百般的呵護着。看來是我特麼的錯了,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