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牀上他溫柔的抱着我:“是真的想我了嗎?”
“嗯..”我的聲音低不可聞,他卻聽的清晰。
“是想這個了嗎?”他脣角揚起一抹笑,動作有些用力。
那破碎的聲音忍不住從我的口中泄了出來。
他興奮地在我耳邊說:“寶貝,你真美好...我就喜歡聽你在我身下....”
我在他的懷裡輾轉不休,他對這方面就像上癮一樣,總是慾求不滿。
渾身痠痛着,縮在他的懷裡,感受着那溫暖厚實的胸膛,一起一伏是他有力的心跳。
他摟住我突然對我說:“清漪,以後跟着我吧!我雖然也玩,但是我不糊塗,也沒有像高宇那些亂七八糟的作風。”
我沒答應,但也沒否定。
他繼而又說:“回頭我把這套別墅過戶到你名下。”
“啊…”我吃驚了:“不用,我不要。”
他的手輕撫了撫我的發,意味深長地說:“別拒絕,我能給你的,便也是這些了。”
這話中的意思,我再明白不過了。
他將額頭湊過來抵住我的,輕聲問:“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你明不明白?”
望着他染了些許急切的眸色,我淡淡一笑:“明白。”
他笑了,和顏悅色地捏着我的臉親了一下:“真傻,跟個缺心眼似的,今天看到你哭,我就突然覺得莫名的心疼,清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長這麼大,還沒對一個女孩子這樣過….”
難得的,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說着,我就聽着,不知不覺在他懷裡沉沉的睡去。
早晨醒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了,一腿跪在牀上,在我睡眼惺忪的臉上一親:“下午會有鐘點工來收拾屋子,牀頭桌裡面有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缺什麼自己去買,我最近挺忙的,沒時間陪你逛街,等過了這段帶你去國外散散心。”
說完,就一臉壞相地將手伸進被子裡,在我的胸上使勁的揉了幾下才離開。
誰知過了幾秒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他站在門口囑咐說:“記着吃飯,點餐卡在門廳的抽屜裡。”
“好,知道了。”我聽話地應了一聲。
他這才滿意地離去。
其實想想,以他這種脾性的人,對我這樣,還是蠻不錯的,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的關係,說白了就是包養與被包養。
我真不知道怎麼就把自己陷入了這般境地,泯滅了我來這裡真正的意圖。
八月的南方,正是熱的如火如荼的時候。
他留給我的卡,塞進去一查,多的令人咋舌,足足六百萬,要不要這麼豪氣沖天的,就不怕我攜款私逃嗎?
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吃着車釐子看電視。
他身上還帶着一些酒氣,手指扣着領帶結不耐煩的扯開,領口微敞,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頸。
慵懶地問:“吃飯了嗎?”
我點點頭:“吃了。”
放下果盤剛要起身,就被他一把拽了回去跌坐在沙發上,沉重的身子順勢壓了上來,低頭一親我,將我口中的半個車釐子含了去。
一場歡愛如釋重負…..
我癱軟地趴在沙發上,頭髮落在抱枕間,如垂敗的柳葉。
鼻尖,是那淫/靡的味道,揮散不去。
他從後面將我抱住,沙啞地低聲詢問:“怎麼了?”
“疼…”我委屈的說,他太用力了,我這小身板真的受不住的。
他呵呵一笑,眼眸裡浮上了柔和:“下次我輕點。”
沒有下次了,我有些厭倦自己了,也厭倦了這段關係。
我想離開了,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他,需要等到合適的契機。
一個人愈發的無聊,他真的挺忙的,經常工作到很晚,而我,整日在這棟豪華的屋子裡消磨着時間。
九月的南方漸漸的少了些浮躁,坐在那間“回憶”的咖啡館裡,想到我來這裡的初衷,而如今,一切都偏離了當初的軌道。
當那首“小雪”在耳畔再次響起的時候,我竟是無比的想念b市了,想念那裡的朋友,想那裡的冬天,漫天飛雪。
我給張天陽發消息說:“我要回去了。”
他欣喜的回我:“好,哪天的航班提前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
望着這些字,心裡是悸動,就算沒有了愛情,我還有友情,我的那些朋友們,一直是把我放在心裡的。
顏珞今天回來的挺早,我正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在外面敲敲門催促道:“快點,咱們今天出去吃飯。”
“噢。”我關掉花灑應了一聲。
洗完一出來,他就坐在臥室窗邊的沙發那,手裡拿着我的手機,冷黑着一張臉十分惱怒的瞪着我。
我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你過來。”他冷聲地命令道。
我擦着頭髮過去,才靠近他就站起來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把手機攤在我面前,咬牙切齒地問:“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我眉頭緊皺忍着痛,瞥眼一看,是條信息,內容是我預定的三天後的航班信息。
“痛..”頭皮被他拽的生疼,拍他的手:“你先鬆開。”
他一雙眸子裡盛滿了戾氣,死死地抓住我的頭髮,令我頭皮一陣發麻,冷然地說:“是不是我要是沒看到,你特麼就準備悄無聲息的走了。”
我沒言語,他一把將我甩出去,跌坐在牀沿邊,怒氣在他胸間滿盛着,看我的眼神也是憤憤的:“成啊,顧清漪,你特麼可真成,把小爺當猴耍是不是。”
我撇頭,涼涼地解釋道:“我沒有。”
他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帶着他的氣恨:“想一走了之,沒門,我告訴你,你特麼趕緊把航班退了,小爺不說讓你滾,你就別想走。”
一張俊彥陰沉着:“跟我來這套,看來我是真的太慣着你了。”
我也怒急了,朝他吼:“你憑什麼不讓我走,你的錢我一分沒花,全還給你。”
他又一把揪住我的頭髮,逼迫我仰頭直視着他,冷笑一聲:“是特麼的錢的事嗎?小爺我差那個錢嗎?”
我淡聲問:“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臉色陰狠:“顧清漪我告訴你,什麼時候結束,怎麼結束,是我說了算。”
一把將我推倒在牀上,沉重的身子欺了上來,將我從後面死死的壓住。
我疼得悶哼一聲,使勁往前爬,他卻不放過我,狠命地窮追不捨。
他板過我的身子,我惱恨地瞪着他。
“瞪什麼瞪,小爺就是玩死你,顧清漪,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小爺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等小爺玩膩了,自然就把你踹開,在我沒玩膩之前,你只能忍着。”
說完,他就暴躁地起身提起褲子出去了。
一室的寧靜,一牀的凌亂,一身的疼痛,是他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