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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衝向,林江身形突然一滯,整個人定在了離林江十米遠的地方,心底裡感受到一股股刺骨的寒意。
“雪兒,是我,我是林江,你的林江哥哥。”
林江見着寒情雪眉目的冰冷,她看他的眼神就如看陌生人一般,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砰”的一聲,寒情雪舉着法杖的手一揮,林江整個人被一股勁風颳飛了出去,如一顆出膛的炮彈一般再一次很狠砸在了一棵樹上。
寒情雪沒有下殺手,法杖釋放的僅僅只是澎湃的元素,並不屬於任何攻擊型的魔法,所以沒有給林江造成多大的肉體傷害,可是卻傷害了他的心。
心跳還在那麼的激盪,那是激動和歡喜的跳躍,可是林江卻覺得有些麻木了,爲什麼?這個白衣女明明是雪兒的,但爲什麼她突然不認識自己了?林江不敢置信,他幾乎每日都會想念的人,此刻竟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林江掙扎着站了起來,用悲傷的目光望着寒情雪,手捂住自己的心臟,分離了大半年的結果便是這樣的嗎?
嘭嘭,嘭嘭,寒情雪蹙着秀眉。感受着心臟那奇異的節奏,似乎和着那個男人的心跳,他爲什麼用這麼悲傷的眼光看着她,難道他認識自己嗎?真是莫名其妙,寒情雪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法杖上的魔晶閃爍着強烈的元素波動。
“明明是他受傷了,爲什麼我會感到心痛呢?爲什麼?”寒情雪也擡手捂在了心口,一雙秀眉皺的更緊了,臉蛋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哀傷。
林江運起最後的一絲力氣跌跌撞撞朝着寒情雪走去,他不能忍受這種結果,他一定要問個清楚,她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爲什麼?
見得林江朝自己走來,寒情雪的心跳越來越快,就如同這個男人一般,她討厭這種感覺。
寒情雪的目光一冷,綠意盎然的法杖一揮,一根巨大的木錐直指林江的眉心。
那與寒情雪相鬥的老者握着把古樸巨劍的手微微一動,打算救下這個青年,但他忽然感覺到這個已達到高階法聖境界的白衣女身上的氣息有一剎那的波動,便詭笑着撤去了功力。
木錐在離林江眉心一寸的地方定住了,林江甚至能感覺到這木錐尖上散發出的絲絲殺意。
“你要殺我?你竟然要殺我!”癲狂的笑聲從林江的嘴裡發出,無盡的悲慼瞬間充斥在了周圍的空氣之中。
在寒情雪驚訝的目光下,林江擡起雙臂握緊的那根木錐。
他並不是想要把木錐推開,或者捏碎,而是使勁的朝自己的額頭刺去。
與此同時,林江解除了二段,連護體鬥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哼,神經病,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寒情雪冷哼一聲,木錐忽然化爲齏粉順着林江的手心向下飄落,她帶着些許疑惑再次看了身前的男人一眼,身上白光一閃便憑空消失了。
林江的臉孔痛苦地抽搐了幾下,眼神變得悲傷無比,他幻想過無數次和寒情雪的重逢場面,但從未想過會是這個結局。
毫無疑問,寒情雪是失憶了,而且還變得無比強大,站在了大陸強者林立的金字塔頂端。
可林江是什麼,不過是個上階武尊,和法聖簡直是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而且還是一個樹敵不少,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測的小公國的伯爵。
慘笑一聲,林江迷茫了,如果寒情雪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懷疑自己有沒有勇氣直視那雙冰冷的目光。
就好像曾經那個魔武廢人林江,在突然成爲大將軍之女的寒情雪面前,只有自卑和退縮!
轟的聲巨響,地上激起一片飛塵。
此時林江已氣力不盡,他本被那強大無比的魔法鬥氣產生的氣浪衝擊受了創傷,此時又怒火攻心,又再上失望心痛,只覺氣力一散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
月色清冷地灑落,整個世界一片寂靜。
涼風陣陣,帶着冰冷的寒氣在沼澤地上穿行。
一抹白影立於巨大的岩石之上,山風吹動她的衣襬秀髮,發出裂裂的聲音,猶如飄飄欲仙,不似凡間中人。
良久,一聲綿綿的輕嘆從白影的嘴裡發出,幽幽的寂寞便在這冷寂的沼澤地間迴盪。
“雪兒?真是好聽的名字。”
白影喃喃輕言,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雙悲傷的星眸,他爲什麼叫自己雪兒?爲什麼用那麼悲傷的眼神望着自己呢?是認錯人了嗎?
如果林江在這,便會發現這山頂上的白影正是不知爲何失去記憶的寒情雪。
“我叫月華,不叫雪兒。”
白影又輕聲道,她輕輕除下面紗,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臉上一片恬靜淡然,思緒裡卻在回想着那個奇怪的男人,她的記憶裡並沒有他的存在,但她卻能感覺到他與自己之間那種奇特的心靈感應,這讓她非常不安。
月華突然擡起手,從脖上拉出一塊奇怪的吊墜,不知是用什麼金屬鑄成。背面如玉般光滑,而正面則雕刻着一個火紅的陽從東方冉冉升起,自她接受了某種神秘的祭奠之後醒過來,這塊吊墜便戴在了她的脖上。
注視着這吊墜良久,月華將它握在了手心,她不知道這吊墜代表着什麼,但她卻知道這吊墜對她很重要。
“希望去的不要遲,也不知道這裡的上古遺蹟裡,有沒有母親說的東西?”月華喃喃道,身形一閃,只見一道如精靈般的白影,在月色下飛速地跳躍着,閃爍着。
……
閉着眼睛的林江,感覺到耳邊呼嘯地風聲,當一股濃郁的香味撲入口鼻時。他才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見那個和寒情雪打鬥的老者手中一晃出現一個酒壺,咕咚咕咚往嘴裡灌了幾口,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態。
林江全身如散架了一般,他四肢大開地躺在地上,丹田的光開始慢慢修復着他受損的經脈,但是心靈的創口卻是依然隱隱作疼。
他其實並不堅強,在面對至親的朋友與親人的時候可能比普通人還容易受傷。
“小,要不要來一口。”
老人將酒壺拋了過去。
林江大手一伸接住酒壺,痛飲了幾口,叭唧一聲,道:“好酒,比老釀的裡香也差不了多少,芬香有餘就是少了點辛辣。”
一聽到裡香個字,老頭的眼睛立刻睜得老大,挨着林江坐下問道:“你喝過裡香?還是你釀的?你小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就知道你不信……算了,算了,以後你去紅葉公國的林家莊園,小爺送你個來壇!”林江牛逼哄哄的說道,他可並沒有說謊,裡香是他按照地球上蒸餾的手法釀造的,酒精濃絕非大陸上的任何酒類可以比擬,絕對是大陸上最夠勁的美酒。
“當真?那你身上現在還有沒有?”老頭垂涎欲滴,顯然是一個嗜酒如命的傢伙,他聽到林江提到紅葉公國的林家莊園,立刻就信上了幾分,因爲他就是在紅葉公國喝的裡香。
“小爺的空間戒指給了手下了,所以……”林江攤了攤手,表示沒有,如果有的話,他早就拿出來借酒消愁了。
一聽說林江身上沒有裡香,老頭失望之餘臉色陡然一變,伸手將林江像只小雞般倒提了起來,拼命地搖晃着,明顯以爲眼前這小藏私不肯拿出來。
林江差點被這老頭給搖岔了氣,好不容易纔脫離他的魔爪,沒好氣道:“你幹什麼啊,不知道我受了傷嗎?”
老頭聞言便抓起林江的手,一絲探尋地鬥氣輸了進去,突然驚咦一聲,道:“你這小的體質還真奇怪,剛纔還挺嚴重的傷勢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奇怪,真奇怪。”
“好了,別摸了,小爺對男人不感興趣,何況還是個猥瑣老頭。”
林江甩開老頭的手,同時狠勁擦拭着被老頭摸過的手背。
老頭瞪了林江一眼,但看在裡香的份上便不與他計較了,以後說不定還要去他的林家莊園要上几几千壇呢!
呼出一口濁氣,這樣聊天打屁倒讓林江心中舒坦許多,可如果讓他知道寒情雪的失憶是誰造成的話,他估計立馬就提劍找上門去。
剛纔還黯然神傷的林大官人,現在已經徹底想通了,寒情雪是高階法聖又如何。早晚還不是自己的老婆,純粹一個樂天派的他可不在意實力不如自己老婆的,只要在牀上別丟臉就行,而這方面,他向來都是信心爆棚的。
想着想着,一絲淫賤的笑意從林江的嘴角緩緩的溢出,身邊的老頭見到後愣愣的眨了好幾下眼睛,這個青年給他的感覺是越來越怪了。
“對了,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人?”後面一個問題纔是老人最想知道的,這個青年表現出的實力雖然不及剛纔那個女娃,那也夠逆天的了,比他這個歲數時可強上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能調教出如此曠世天才。
“問我叫什麼?”林江斜着眼睛,絲毫不在意對方武聖的身份道:“請先報上你的大名!”
“普羅米修斯!”老人淡淡的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你……你是普羅米修斯?”林江眼珠差點瞪出眼眶,不由的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