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月濃疑惑的看着艾弗兒。(小說~網看小說)在他們一行人要離開亂當街的時候,艾弗兒面無表情跟了上來。
雙手緊握着手中的弓箭,面色憤恨,緊咬着下顎。彷彿快要哭出來一般,神情哀慟,讓人不安。
“皇族的命令,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中心區。”眼瞳微微收縮,被她稱呼爲父皇的男子,就是那個親自命令將她趕出中心區的男人。
連同她的母親,不過母親沒有她命大,活不到安潔莉婭婆婆將她都走,在冬天降臨的時候,母親安然的死在那個冬夜,臨死還帶着對那個男人的愛意。
甚至逼她發下心靈毒誓,不得報仇,不得對那個男人下手,就連死都想守候着那個男人,可笑的是,那個男人卻連母親是誰?都沒有清晰的印象,對那個男人而言。母親,只是他無數女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爲何?”月濃問罷,瞭望着遠方,道:“爲了天神宮殿。”能夠讓皇族這般在意,連放逐之人,都召回中心區,必然所圖不小。
不愧是皇族之人,在利益面前,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想必艾弗兒也明白這個道理,月濃精芒一閃,瞟了一眼艾弗兒,如果艾弗兒還對皇族抱着不切實際的想法的話,那麼,屆時她可不會手下留情,天神宮殿是她的地盤,由不得其他人撒野。
“恐怕是的,哼!這麼多年,終於想起我這顆棄子了,還真是夠諷刺的。”艾弗兒眼角微紅,冷哼道。皇族和那個人對她和母親的冷酷無情,她可是至今都銘記在心。
“想怎麼做?”月濃淡淡的問道,雖然艾弗兒怎麼做並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但是她要一個態度,一個明確的姿態。
“我只是艾弗兒,僅此而已,皇族十七公主,幾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是誰?我並不認識,之所以會去,僅僅只是爲了母親的遺願,見見那個男人罷了。”艾弗兒微斂眼角,低垂着頭,不過那雙緊握着弓箭的手,蒼白的沒有血色,還是泄露了她真實的心情。
“那就好,此去中心區,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做好死亡的準備。”月濃冷笑,皇族從來就不會放過不聽話的棋子,一旦認定艾弗兒對皇族有潛在的危機,最好的手段就是將這個潛在的危機扼殺掉,亦或是控制住,不管是哪一點,對他們而言,都只是舉手之勞。
“我明白。”艾弗兒笑的有些勉強,在亂當街生存下來的她,又如何不明白皇族之中黑暗的手段,以前只是不願意去觸碰。並不表示一無所知。
不過她艾弗兒也不是好惹的,在亂當街長大的她,早就不是當初被趕出中心區那個懦弱無能的少女,她的雙手,早就不再幹淨,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亂當街的事處理好了。”
“先交給二長老他們處理,我不能連累整個亂當街。”艾弗兒緊咬下脣,皇族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這也是她二話不說就同意前去中心區的原因,之前也一直願意爲皇族提供情報的一點,因爲單憑亂當街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整個皇族的對手。
大陸雖說被分爲五大區域,但是從始至終,五大區域的真正實力,一直都掌控在皇族霍爾一族的手中,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艾弗兒也是在接觸過亂當街背後的勢力之後,才徹底的瞭解到皇族的恐怖。不歸,最恐怖的還是將五大區域掌控在手中的那個人,想必就算是那個男人都對那個人有着三分的顧忌。
不然也就不會任由那個人,隨意穿梭在兩個大陸之中,明明也只不過比她大上百歲,但卻掌控着整個大陸的勢力,連坐在高位上的那個男人,都會畏懼三分,儘管那個人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或許!很多事,與年齡其他無關,重要的是手中的實力,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卻不得不說,那個人,那個她該稱之爲太子哥哥的男人。
明明長着一張連女人都會嫉妒的臉,但卻有着最深沉的心思,最喜怒無常的性子,就連身邊最親近之人,也無法揣測到他真正的心思。
就算上一秒在微笑,下一秒也可能冷血無情,哪怕是身邊之人,也絕不會出現例外,那個人就是這樣一個人。
“皇族,黑達斯你知道些什麼嗎?”月濃回頭望着黑達斯,所有人都坐在金麟的背上,月濃來到深淵大陸,一直都沒怎麼和他們打交道,就算是奧丁,都沒有深交,對她而言,深淵終究只是一個過客。
但是,看艾弗兒這般模樣,月濃覺得她之前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霍爾一族天生血脈強悍,尤其是現任的太子殿下拉斐爾.霍爾,就連大哥對他都十分忌憚。”黑達斯神情嚴肅。他沒有見過這個拉斐爾殿下,但是光從大哥口中的評價,就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太子殿下不僅天賦超羣,權謀更是驚人。
霍爾一族在他手中,假以時日,必將飛黃騰達,不過大哥也說過此子心機甚重,要麼大善,要麼大惡。
“太子哥哥,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最難以揣測的。如果說大長老是平靜的湖泊,那麼太子哥哥就是深沉的大海,你永遠都別想知道他究竟在算計什麼?就連父皇曾經也說過,太子哥哥是將霍爾一族帶到巔峰的最佳人選。”艾弗兒緊握着弓箭,這是對太子哥哥最高的評價。
只要是太子哥哥提出的,就算在怎麼離譜,父皇永遠都不會反駁。哪怕事情有多麼離譜,曾經父皇最寵信的妃子,在父皇面前說太子哥哥恃寵而驕,不懂禮數。
第二天,那名妃子就賜了毒酒,曝屍在中心區的城門上。從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多說太子哥哥一句壞話。也就是從那之後,她和母親被趕出了皇宮,理由是:她這種骯髒的人,會玷污到太子殿下的眼睛。
多麼可笑的理由,但是父皇竟然真的應允了。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爲她和母親說過一句話,任由他們被趕出中心區。
“拉斐爾.霍爾”月濃輕輕的唸叨着這個名字,道:“很強嗎?”
“不錯,至少不弱於我。消失了數十年,實力恐怕早就超過我了。”黑達斯認真點頭,那個天才一樣的少年,有着讓人嫉妒的天賦。
“深不可測,不比司空珏低。其他的我不能多說,因爲惹怒那個人,並不是我的初衷。他曾在我面前說過,這個世界,只是他手中的一盤棋,誰都不能插手,除了同他下棋之人。”
下脣因爲太用力,已經被咬出了血,不過艾弗兒完全不在意,她能有如今的成績,那個人幫了她很多,於情於理,她都不能透露過多。
“哼!狂妄。”綠腰不屑瞟了艾弗兒一眼。除了主人,誰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不自量力。她該說天真,還是愚蠢。
“不,我認爲她並沒有說謊。”黑達斯不緊不慢的開口,接道:“那個少年有這個本事,深淵大陸看似一團散亂,分作五大區域,實則不然。最終的勢力一直都在他的手中,光是這份本事,就算是現任深淵之王,都做不到。”
緩了口氣,擡頭睨着綠腰,他不知道綠腰的實力,但是從氣勢上多少能夠判定,道:“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勢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還有多少,誰都無法得知,就算是潛行,都無法探知這名少年的底限有多少?”
“司空你怎麼看?”視線停留在司空珏的身上。
司空珏擡頭望着月濃,最後只吐出兩個字:“小心。”拉斐爾.霍爾,這個名字他聽過不止一次,很強,很神秘。除此之外,一無所知,越是這樣的人,才越讓人覺得可怕,你永遠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會出手。
好像一條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隨時都可能咬上你的脖子,將你殺死。
“是嗎?”聽罷,司空珏的話,月濃的眉頭緊皺,連司空都會提防的人,讓她不得不嚴肅起來,司空不打誑語,月濃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竟然司空這樣說,絕對有他的道理。
“主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綠腰難以啓齒的睨着月濃。
“說。”月濃好奇的看着綠腰,想不到一向爽快的綠腰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她還真的有點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主人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和主人一樣是主神轉世,當年隨着主人失蹤之後,發生了滅世之戰,衆神隕落。”綠腰眼帶殺氣,嘴角冷哼。要不是那些人,主人怎會受這數萬年的輪迴之苦。
“什麼?”月濃驚愕的看着綠腰,其他人也同樣一副驚訝的表情,主神轉世,滅世之戰,衆神隕落。
小心的吞嚥着口水,不敢置信今天聽到的這番話,原來這纔是衆神消失的真正原因嗎?被掩蓋了數萬年的真相,在這一刻,被綠腰揭露了出來。讓衆人覺得有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