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紅霞萬里,灑落在醫院的窗臺,勾勒日薄西山的桑榆圖。
“鬱小姐回家去了,今天我來陪你。”赤四海走到華安的牀邊。
“我說赤胖子,這裡是特護病房,有專門的值班護士,你如果有事可以去忙,不用擔心我。”
“切,我們既然是兄弟,就不會丟下你,我們還要一起去打球,一起去游泳,一起去泡妞……”
“那麻煩你了。”患難見真情,華安看到赤四海的樣子,心中還是很感動。
“是兄弟就不要說這話,當初我病的時候,不是你日夜照顧我嗎?”赤四海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
年前一次赤四海食物中毒,嘔吐發高燒,是華安揹着近兩百斤的他連夜趕到醫院,連續守了三天三夜,後果華安爲此還病了一場,從那以後赤四海,就把華安當兄弟看。
男人同男人之間,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往往一件事情,就可以看出很多本質,彼此之間值不值得交心。
“老三,你吃不吃東西,這裡有蘋果,香蕉……”
“不用了,我不餓!”
“那我可不客氣了。”赤四海剝了一個香蕉,狼吞虎嚥起來,他近兩百斤的體重就是這麼來的,不管天上飛,地上跑,水中游,洞中鑽的,只要能吃的他都不放過。
赤“吃”四海,身高一米七五,兩百斤平平,爲此華安寢室給了他一個外號“吃霸”,正因爲這一大超級愛好,纔有現在“肥”人二等的身材,熟悉的人都喜歡叫他赤胖子,顧名思義“吃起來的胖子。”
“赤胖子,你該減肥了。”華安看到赤四海“懷胎十月”的肚子,忍不住提醒道。
“我一直都在減,從未間斷,不過不吃飽那樣力氣減肥啊!”赤四海嘴巴包滿東西道。
“……”
華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答應已經聽過了好多次,他們認識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赤四海的體重,那是“居高不下,有增無減”。
“咚咚咚~~”
吱呀一聲,方面打開從外面走出來一個帶金絲眼鏡的醫生,赤四海認識,這是真是華安的主治醫生金哲理。
“你是華安吧!”金醫生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華安。
“不錯,我是華安。”華安蹙了一下劍眉,他感到這醫生的眼神有點不對。
“你可以出院了,手續辦好。”金醫生冷冷道。
“什麼,你們有沒有搞錯,我朋友重傷昏迷幾天,剛剛醒過來,你就要他出院?”赤四海急忙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眼神中充滿難以置信。
“這病房有人十天前提前預定了,這幾天的時間都是額外擠出來,你們還不滿足嗎?”
“什麼意思,難道趕我們走不成,難道怕我們不給錢嗎?”赤四海眼睛一蹬,宛如銅鈴一般。
如果華安是輕傷也罷了,可是昏迷幾天剛剛醒來,一直都沒有聽說出院或者轉院的事,突然來這一手,誰都不可能接受。
“我打電話給鬱青蘭。”赤四海也感到有些不對勁,急忙拿去電話。
“鬱小姐回家去了,你打了也沒有用。”金醫生撇了撇嘴,樣子有待無恐。
“你確定,要我出院嗎?”華安坐落起來,攔住打電話的赤四海,他眼眸一眯,射出一道冷冽的電芒。
“確定。”金醫生撇了撇嘴,冷哼道。
“什麼時候?”華安臉色平靜道。
“今天,今天必須出院,這裡是出院的手續資料。”金醫生把疊資料丟給華安的面前,道:“記住,今天必須走。”
金醫生轉身的一剎那,華安眼眸一沉,一掌拍向金醫生的後腰,這一掌的威力不大,看似輕飄飄,不過接觸的一瞬間,一股青玄內勁渡入了金醫生的腎腧穴。
華安可是得到了華佗的傳承,醫者能救人,當然也能“整”人,他做人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的原則。
“你小子幹嘛?”金醫生看到華安拍自己,以爲對自己不滿,惡狠狠的蹬道。
“沒有,沒有,剛纔只是一隻蒼蠅,一隻蒼蠅。”華安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道。
“哼!這裡是醫院,我說的算,趕緊給我搬走。”金醫生冷哼一聲,整理一下白大褂,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赤四海憤憤不平道。
“不要動怒,有些人不值得”。
“肯定有人從中作梗。”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放心會有報應來臨。”
華安也不是傻瓜,這裡面太多的蹊蹺,不管對於任何病人來說,如果要你出院,最少會提前通知,何況這是特護病房。
華安沒有找鬱青蘭,不是不相信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在醫院,對方要找自己麻煩理由很多。現在只是能以退爲進,韜光養晦。
“我們怎麼辦?”赤四海看到華安臉上竟然出奇的平靜,微微有點驚愕。
“當然是先出院。”華安淡淡道。
“可是你的傷,你的腿,不如我們轉院吧?”
華安的腿,可是膝蓋骨破裂了,不要說一般醫生,就算一些權威專家都感到極其頭疼,搞不好淪爲殘廢。
“放心,我有辦法。”華安嘴角溢出自信的笑容。
他現在得到了華佗的傳承,從他醒來的一刻,他的青玄真經,已經登堂入室修煉到了第一重,他明顯感到自己的傷,比任何時候都修復快,他自信配合自己的醫術,給他一個星期,基本上可以恢復七七八八。
“你幫我抓一些藥,順便賣盒銀針……”華安想恢復快一些,必需要一些東西來輔助,憑藉華佗醫術傳承,他自然有自己過人之處。
兩個小時後,他服用配置好的藥劑,外加動用失傳的兩儀青玄鍼,給自己梳理經絡,培元固本,同時運用青玄內勁輔助,奇蹟般可以柺杖下地了。
這裡最驚訝的就是赤四海,他仿若第一認識華安一樣,其它的不說,剛纔華安動用針法的時候,八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如有靈性般微微震動,彷彿出現一股無形的氣流,生機勃發循環不息,特別是受傷的腿,恢復的速度肉眼可見,效果立竿見影,這樣的事情只有在電視和小說中才看到過,讓他極其震撼。
兩人準備了一下,收拾了一些東西,晚上八點的時候,離開了醫院。
金醫生看到華安能一瘸一拐走路,也驚愕不已,不過想到什麼事情,拿去電話,撥通道:“李少,你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
“那裡,那裡,李少纔是厲害人物,那姓華只是跳樑小醜,一隻癩蛤蟆。”
兩人稍稍聊了一下掛斷電話,金哲理打了一個響指,看了一眼周圍,帶着邪笑走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這是醫院一間員工休息室。
吱呀一聲,輕輕的房門打開,金哲理走了進去,此時裡面有一個護士,這護士柳葉彎眉,小櫻桃嘴,頗有幾分姿色。金哲理今年四十歲,小孩子都十多歲,這不是他老婆,而是他地下情人袁小莉。
“寶貝,我來了。”金醫生走過去,瞬間抱起這袁小莉的水蛇腰,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老公,想死我了。”袁小莉看到金哲理過來,露出嫵媚的笑容,宛如水蛇一般快速纏上去,雙手抱住他的腰,火熱的吻到對方的嘴脣,宛如找到汩汩泉水一般,兩人的舌頭茲茲的攪動起來,嬌喘連連,一件件的衣服不斷的脫離,的交融,惹人熱血沸騰。
“老公,我要,我要……”袁小莉纖細的手,不斷的解開金哲理的皮帶,退去他的長褲……
此時的華安同赤四海,叫了一輛車,目的地龍山大學,華安沒有其它地方休息,唯一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宿舍。
“那個什麼金醫生簡直是小人得志,那可惡的嘴臉,讓人真的很不爽。”赤四海想到剛纔被趕出來醫院,異常的憋悶。
“放心吧,他一定會有一個深刻的教訓。”華安冷冷一笑。
“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赤四海錯愕的看着華安。
“到時候就知道了。”華安摸了摸下巴,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
“你怎麼了,怎麼硬不起來。”袁小莉被挑逗得周身燥熱,氣喘吁吁,嬌紅滿面,突然發現金哲理的“小弟”很不爭氣,無精打采擡不起頭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記得中午的時候還行,可是現在怎麼回事……”
金哲理滿頭大汗,急得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用了各種辦法,甚至吃了兩顆偉哥,但是一點的效果都沒有,小弟罷工,就是一個字“痿”了。
“那還是看一下醫生吧!”袁小莉如泄氣的皮球,不滿道。
“也許是太累了,寶貝你不用擔心,我去檢查一下。”金哲理雖然是醫生,不過這方面不是專家,這可關係到以後的性福生活,他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穿着衣服就出去了。
“真是銀翹蠟筆,不中用。”袁小莉看到金哲理出去了,眼神中充滿鄙夷,她揉了揉高聳的胸脯,感到嬌軀還是很燥熱,拿起牀邊的手機,撥通了一連串號碼。
“坤哥嗎?我是……哦,老婆在家。”
“王哥,我是小莉,什麼……在國外,那算了。”
“強哥嗎?我是莉莉啊!……好,等一下開車來接我,我等着你。”
“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多的就是,還怕老孃吃不到‘肉’。”袁小莉對着鏡子塗了瑩潤的口紅,撲了一層較厚粉底,細心打扮一下,挺了挺有點下垂的胸脯,翹着臀部一扭一擺很風騷的走了出去。
金哲理請了假,不在自己醫院檢查,而是去了第一人民醫院男科,等檢查報告出來後,結果說他沒有問題很正常。他不相信,去了省城醫院,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問題。
“我草他妹,一羣庸醫,明明有問題,怎麼可能沒有問題。”金哲理把檢查報告砸在地上,狠狠的踩起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也不知道誰透露“秘密”,整個市二醫院,都知道金醫生“不舉”,金哲理剛剛一到醫院,就感到許多人背後指指點點,男同事的幸災樂禍,許多女護士鄙視的眼神,他成了整個市二醫院的“名人,”淪爲許多人茶餘飯後的“佳話,”氣得他咬牙切齒差點發瘋了。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一定有。”金哲理坐在辦公椅子上,拿着一疊疊的檢查報告,他眼眸泛着血絲,不停狂抓腦袋,頭皮掉了一地,徒然地,腦袋閃過一個男人的身影,那人就是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