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的乘客,手持一支柺棍,下車後卻跑着走了,連柺棍也沒用。”甄蘋說:“這很明顯了吧?”
“呃,還真是⋯⋯”我說:“難道說,是這個人想要謀殺出租車司機?這可就複雜多了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那輛出租車現在正扔在警局,跟我下去看看。”甄蘋說。
“你看,出租車的前窗。”甄蘋把任天泓和我帶到出租車的前面,前窗上有用紅色油性筆寫的一個大大的“A”。
“甄蘋,你比原來可厲害多了,說說你的推理吧。”
甄蘋說:“我相信你們也已經推理出來了,這個拄着柺杖的人並不是瘸子,在出租車經過路口時,他用柺棍抵住了出租車的剎車,出租車司機沒法剎車,出租車衝向公交車,隨後引起車禍,而出租車司機因爲沒有系安全帶,所以命喪黃泉。”(在此提醒大家:開車需謹慎,繫好安全帶!)
“作案的方法應該就是這樣了。”我說:“兇手造成車禍以後,用紅色油性筆在車前窗上寫了一個大‘A’,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這也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A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說:“A可以代表許多單詞,但是兇手的作案手法如此高超,心思如此縝密,絕對不可能給我們留下有利信息,讓自己暴露,所以,A有多半的可能性是干擾信息。”我心想:他們還不知道A的存在,A是蘇文龍這件事情只有我和陸秋深知道。
甄蘋說:“我知道有一起案子叫ABC謀殺案,兇手殺人就是根據被害的首字母順序,由A到B到C等,這會不會是模仿殺人?”
我看眼前的甄蘋,變得那麼有主見,有智慧,和以前的她判若兩人,倒是越來越像個老警察的樣子了。任天泓說:“ABC謀殺案我們都知道,兇手按名字的首字母殺人,那這個司機的名字難道和A有關係?”
我覺得這不會是異生罪愛中的A乾的,他根本就沒必要殺一個出租車司機,而且從我認識A,也從未見他出過手。
“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這個司機的身份。”甄蘋說。
趙藍跑過來說:“這是屍檢過程中發現的,應該是死者的錢包。”
任天泓接過錢包,在裡面找到了身份證,拿出身份證的一瞬間,我、任天泓和甄蘋都驚呆了:這個出租車司機叫:艾國哲!
“這人真會起名,怎麼不叫愛國者**呢?”甄蘋說:“艾,A,對上號了。”
“難道真是模仿ABC謀殺案?”任天泓敲着太陽穴:“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現在我們必須防止B的出現。”
“我們肯定要組織,可是現在我們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啊!”我說。
“你想想,兇手製造這樣的案件,他的目的可能是什麼呢?”
“和出租車司機有過節?”
任天泓說:“製造這種案件,目的指向性很明確:一,和出租車司機有過節;二,製造動亂以達到某種目的;三,兇手心理變態,模仿殺人;四,掩人耳目,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即使這樣,我們也不能鎖定兇手。”甄蘋說。
任天泓說:“那也能縮小範圍。”
“嗯。”我邊記錄邊說:“如果兇手和出租車司機艾國哲有過節,那麼他沒必要傷及無辜,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殺掉他,如果我是兇手,決定不會在攝像頭這麼多的路口作案,作案後也不會無聊的留下字母之類的東西。”
“所以。”任天泓說:“第一種目的排除。那麼兇手的目的就是製造動亂,也說不定他就是一個變態。或者是有更大的陰謀。”
“現在的人,正常的沒幾個。”甄蘋說:“我去檔案室寫個案底,你們先忙。”
“咳!”我嗓子最近不好受:“哎呀,好像是感冒了。”
“這樣吧,趙藍,你送小淺回偵探事務所休息,現在馬路上都有殺手了,她自己回去我不放心。”任天泓說:“等會我得叫上趙佩他們去看看現場。”
“行,你們忙。”趙藍說完就去開車了。
⋯⋯
“趙醫生,你覺得這次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問。
趙藍說:“現在連他們都不能確定,我也不好說。咦?後面那輛黑色的別克怎麼一直跟着咱們啊?”
“可能只是順路而已。”我回頭看了看,說。
“作爲一個警察,反偵查能力是活命的必需,這輛車好像剛纔在案發現場也出現過。而且這車從警局一路跟到這兒,恐怕來者不善。”趙藍說:“我甩掉他。”
趙藍一個漂移拐進衚衕,七拐八繞就把後面的車給甩了。
⋯⋯
任天泓和趙佩在辦公室等馮虎。“趙佩,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任天泓坐在辦公桌上吸着煙說。
“什麼不對勁?”
“有人盯着我們!”
“哪裡?”趙佩問。
“我說的是剛纔來的時候,好像有人跟蹤。現在沒有了。所以我才讓趙藍送小淺回去。”任天泓說:“我覺得咱們現在好像掉進了一個陷進裡,總感覺這是個套。”
“怎麼講?”
“預感。不詳的預感。”任天泓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裡:“看事態怎麼發展吧,我們隨機應變。”
“對了老趙,據說你要上任刑偵隊的副隊長了?”任天泓問。
“是啊,江隊他們這次去學習,不就是爲了下一步的升職找個理由嗎。由原來的七組的白主任接任刑偵隊長,我給她幫幫忙,打下手。”趙佩說。
“白主任?⋯⋯白婧啊!!!”任天泓心說:以後要和這個女人打交道?那可完活了,白婧這個老孃們,那暴脾氣,那身手,和馮虎不相上下,以後還不光欺負我們啊!
“報告,楊樹毛子路派出所的電話。”
“接。”趙佩走到電話前:“餵你好,這裡是……婧婧啊,哦不白主任啊!是,什麼ABC之類的⋯⋯”
掛斷電話,任天泓對趙佩說:“我說你小子神神秘秘的,給我如實招來!是不是……”
“啥?”
任天泓早已猜了個大致,這幾天趙佩老往七組辦公室跑,傻子都能猜出來。“你說你找了個女朋友,還不告訴我們她是誰,原來是白骨精,你這個小子,引狼入室啊!入室啊!你還真以爲你自己是孫猴子啊!你可降不了她。”任天泓邊拍着趙佩的屁股邊說。
“哪有你想想象的那麼糟糕?你不就是以前跟她開玩笑被揍了一頓嗎,那都是小事,小事。”趙佩說。
“你還好意思說。你說你娶誰不行,非要弄個母老虎回家⋯⋯而且還有,那傢伙肯定不只是母老虎,一看她那架勢很有可能是隻餓狼,你就等着精盡人亡吧!”
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也哈哈大笑。
“我說天泓,就好像你不餓狼一樣?那天天和蘇警官拉拉扯扯,還在警局裡公然秀恩愛……”
“切,下一個開秀的就是你了。”
“對不起,接個電話。”趙佩拿着手機,聽着聽着,臉色都變了。
“怎麼了?”任天泓問。
“B出現了!”趙佩拿起對講機:“各部門請注意!立即整理現場放行道路,刑偵科的所有人集合,不用整隊,直接去往名都花園小區,在90號樓下集合。”
“B?怎麼這麼快!”任天泓說。
“快上車,車上說!”趙佩說。
⋯⋯
名都花園小區,90號樓。
“TMD,這麼大一個B這麼寫上去的!”趙佩說。
“可能是吊繩。”任天泓說:“這個B的兩個閉合區域圈進去了兩個窗戶,分別是301室和401室,走,快上去看看。”
不出我們所料,301室和401室均發生了兇殺案……
任天泓說:“301室房間主人,白鎮,省城警局退役老警官,401室房間也只有一個老年人,鮑冬,退休幹部,80號樓~100號樓都是老年房,大部分是一個老人住在這兒,對面樓上的大媽發現了這個B才報的警。”
“白鎮?”趙佩突然想到:白鎮不就是前任警局局長,白婧他父親嗎?完了!自己剛和白婧談戀愛,連岳父都沒見過,怎麼就⋯⋯
這時,趙佩看見了剛剛趕來的白婧,顯然她已經接到了老爺子遇害的消息。“老趙、天泓,我爸他……是真的嗎?”
“婧婧,別激動。老爺子他⋯⋯”
白婧推開趙佩,直奔屍檢車,“讓我過去,我要見我爸!”
“白警官,你冷靜。”甄蘋說:“大家一定能找到兇手,爲白局長報仇的。”
“我不要報仇!我要我爸回來⋯⋯”白婧已經哭成個淚人了,任天泓踹了趙佩一腳:“你TM還愣着!”
趙佩趕緊過去抱住她,任天泓一看:這跟以前的白警官完全判若兩人啊。
“甄蘋,你繼續講,兇手是用的什麼手段?”任天泓嘆了口氣。
“二位老人均死於刀傷,身上的傷口不少於十處,樓上的B字是用紅色油漆寫的。我估計兇手是站在樓道的窗臺上,然後直接噴的油漆,雖然說這樣做很危險,但是對於兇手這種變態來說這也無所謂。”
“監控錄像拿到了嗎?”
“正在門衛室那裡調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