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裡找到的?有沒有按我說的,反向追蹤那個神秘那人。”陸秋深問。
江庭君說是在一個下水道里,距離那個監控失聯點直線距離大約500米。
“那個嫌疑人呢?”
“經過比對。監控中出現的,你說的那個和程雨帆一塊消失的男人。就是男性受害者。身份是小學校車司機,叫胡振華。”
“這兩個人什麼有交集?”
“一個企業女強人,一個是司機。沒有什麼交集。”
“程雨帆的老公去哪了?”
“現在已經被我們嚴密監視,他沒有不在場證明。”
“沒有不在場證明?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陸秋深問。
江庭君不耐煩地說:“等會你自己申吧。”
……
根據法醫屍檢報告,我們發現這個兇手還有更變態的地方。
報告中寫到:女性死者程雨帆,33歲,國企工作人員。受到過性侵害,根據機體生理反應原理,推斷是死亡超過一小時之後受到的性侵。而那個男性死者,身份暫未確定,死亡時間和程雨帆大致相同。也就是說,兇手將男性死者頭縫到了女性死者身上,然後對屍體發生了性行爲。
“姦屍?還得換個男人的頭?”陸秋深說:“這個兇手到底是有多奇葩啊。”
我和劉莫嫺對視一眼,也十分震驚,沒想到這起案子的兇手行徑這麼惡劣。我看到莫嫺有點害怕,趕緊拉住她的手。
“我們能看看屍體嗎?”
“我幫你問問。”
“那個……我肚子疼,上個廁所。”劉莫嫺說完一溜煙“逃跑”了。
“那個……我……”
陸秋深說:“你也別看了,挺噁心的。”
“無所謂啦。我上學的時候也學習過屍檢方面的知識。”我說。
“你不是不學無術嗎?”
我笑着看了陸秋深一眼:“你不也是半路出家呢。”
……
我看着洗手間裡出來的陸神探,遞給他一張衛生紙,說:“今天早上幸虧是在快餐店吃的,要是吃的山珍海味,吐了多可惜。”
“我說你怎麼對這個東西一點都不反胃?”
“你看到屍體就想吐,還怎麼當偵探?”
“你還別說,這點我是真客服不了。”陸秋深說:“可是爲了破案,不得不看啊。”
“說說你用早飯換來的推理結果。”
“這個人和我……咳……奶奶的。”
“彆着急,慢慢說,別說髒話。”我說。
“不是奶奶的,我是想說兇手縫紉的手法,線的穿插,針線走向的把握,讓我想起我奶奶縫衣服。”陸秋深說:“這個人能將兩個頭割下來又緊密結合在另一具屍體上,說明他以前可以當過裁縫,或者服裝設計、加工之類的工作。”
“裁縫?現在做這行的不多了吧?”
“我們這種大城市是不太多了。年輕人掌握裁縫技藝的不多,而且結合兇手的變態心理,他能殺人割頭、換頭、姦屍,說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經歷的事情,受到的挫折很多。兇手的年齡最起碼應該在35歲以上,男性。”
“35歲以上的男性滿大街都是,範圍也太大了。”
“所以我們不能從兇手動機和兇手能力入手——”
“——而是人際與社會關係。”我說。
我們異口同聲:“程雨帆的老公,魏季康。”
“我們不是警察,沒有這個權利啊。”
“不是還有綠燈哥孫樂和韓警花呢。”
……
坐在魏季康對面的女警察叫韓宵月,她對陸秋深十分信任,和孫樂對他崇拜不一樣。韓宵月也是江庭君手下的得力干將。
“我替一個人問的。陸偵探。”
魏季康說:“既然這樣,你也知道,我曾經在我老婆失蹤後,第一時間報案,還專門去了陸先生那裡,如果我是兇手我大可以隱瞞這些。”
韓宵月說:“我們也不是懷疑你。我有三個問題問你。你要如實回答,這樣才能讓我們更快找到真兇。”
“那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你的老婆死了,爲什麼你一點也不悲傷?”
“怎麼?難道我還要大哭一場,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冷靜,我要抓到兇手,爲我媳婦報仇。”
“抓兇手交給我們警察就好,第二個問題,你們是不是有個孩子,但是死了?”
“是的,四年前死於交通事故,當時7歲。”魏季康突然眼淚止不住了,韓宵月也很同情這個失去一切的男人。
“第三個問題。前面的問題你說什麼不重要,這個問題最關鍵,甚至說影響破案。這個問題就是,你愛你的妻子嗎?”
……
韓宵月關上門,我和陸秋深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如你所料,神探先生。”
“三個問題都讓我蒙準了?”
“我也很疑惑,他曾經有小孩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我送他走的時候。看到他車上的玩具掛件。而且他有一個習慣,上車之後先鎖兒童鎖。我們開車往往是上去就開,連主駕駛的門都不鎖的。一上車立即把所有車門都鎖上的人,一定是有孩子的,怕小孩亂開門所以就有了這個習慣。”
“你還真是神了。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說實話真的不好辦,我們得去一趟案發現場。”陸秋深說:“劉莫嫺呢?宵月你等會逮住劉莫嫺讓她給我辦件事。我和小淺先去現場。”
“好,現在狗仔記者們已經得到消息了,輿論方面必須得穩住。”韓宵月說:“萬一被記者撞到少說兩句。”
……
案發現場位於省城北郊。
“這兒的路都是什麼工業南路、工業北路、鋼廠西街、熱電廠路。”我說:“我省的工業區,許多國企的廠區也建設於此。”
“我們先去一趟程雨帆所在的第一鋼鐵集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