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樂一擊命中了馮虎的腿部,迅速躲在了另一個掩體的後面。
“現在孫樂其實只需要拖時間就可以,撐過20分鐘就是直接贏,現在還有14分鐘。”任天泓說。
“我覺得馮虎不會給他機會。”
“沒錯,現在也是心理戰,看誰更穩。”江庭君說:“如果孫樂不穩,比分就能被追回來。如果馮虎穩不住,硬上的話,可能會丟更多分。”
我心想,孫樂總算沒給局裡丟人,剛纔那局格鬥我們輸了,這局槍戰必須得找回點面子。
孫樂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馮虎的動向,這時,馮虎發起攻擊了,孫樂趕緊躲起來,並且趁馮虎換**進行還擊。
“厲害。”我說:“連對方的速度都算的這麼好。節奏能控制好,這才叫高手。”
“孫樂還真是可以。”江庭君笑着說:“剛纔這幾波打的挺帥。”
“還有11分鐘,看孫樂的本事吧。”
馮虎躲在了掩體後面,拿出一個角度尺,放在地上好像在測量着什麼。
“他在幹什麼?”
“不知道,或許是高手的新套路。”
“哇塞。”甄蘋說:“看來這個馮虎還是個技術型人才。”
孫樂現在十分緊張,因爲馮虎一直沒有動靜,他不知道馮虎在幹什麼,孫樂心想:現在必須小心行事,一定要撐到比賽結束,以5比4拿下這局。
通過觀戰平臺的玻璃,我往下看着他們,這是個單向玻璃,他們是看不見我們的,但是單向玻璃也像一面鏡子一樣,孫樂和馮虎也可以利用他提供的視野。
這時馮虎做了一個舉動,讓人感到疑惑,他好像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孫樂這時可以再往他腿上補一槍。
“不對!這一定是他的戰術。”我說。
孫樂聽不見我說話,果然,他又成功的打下了馮虎1分,不過這時孫樂的身位也發生了改變,馮虎抓住機會,把槍對準了我們。其實他對着的是單向玻璃,我這時終於明白,他想利用光線反射,原本3:5的戰績成了3:0。
“這個算作弊吧?”孫樂說。
江庭君說:“善於利用環境優勢,這才叫真正的專家。而且你輸在了心理上,其實你第一次抓他的失誤抓的很好,而第二次你就應該沉住氣別亂動,你在掩體後面躲十分鐘,和他僵持着,絕對沒問題。”
馮虎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得再賣一分才能換五分啊。”
我心裡暗自感嘆:看來這個馮虎的確是個天才,不止在槍械方面是。
“好好學着吧。”江庭君對孫樂說:“看第三場,也是最有意思的比賽。煙花爆竹比賽。”
……
前幾場比賽吧,也就是比劃比劃,爆破比賽,要是玩真的,非得出人命,玩假的吧,又沒有東西可以代替。鑑於爆破有一定危險性,也沒有模擬訓練場,卡巴格斯基卡了一個bug——玩Q版**人。
“去你的吧。”趙藍說:“咱能不卡嗎?”
“這個遊戲也是對智商和勇氣的考驗。”
“好好好,我們認輸……”
江庭君接到一個電話:“你好,哪位?……什麼,他怎麼……我知道了。”
“怎麼了?誰的電話?”孫樂問。
“是李矜儀打來的電話。”
我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江庭君嘆了一口氣,“陸秋深……”
“他……”
“如果你還愛他,就跟着他們一塊去吧。”
“到底怎麼了?他到底是死是活啊?”
“他去世了……昨天。”
我的心一陣絞痛,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分裂的方法還有一個,那就是受到強烈的刺激。
作爲江緣君的我必須裝下去,因爲旁邊幾位都是警察,我知道,以這些人的智商,我多說話可能會被發現,所以趕緊跑了出去。
“唉。”江庭君說:“甄蘋,你去看看。”
甄蘋說:“別去刺激她了,讓她靜靜吧。”
“其實我現在有一點特別不理解。”江庭君說:“當時他們兩個去了J市,回來不久就分手了,這是爲什麼呢?”
“難道說……他們在J市的時候……發生一些改變兩人關係事情。”
江庭君說:“看他們的表現,我覺得他們明明愛着對方,可是當時他們爲什麼分手呢?而且不久後陸秋深就離開了省城,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難不成是老陸知道自己壽命不長了,想盡早撇清關係,不再傷害蘇小姐?”孫樂問。
“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蘇霜淺也不會同意,以蘇霜淺的性格,她一定把最後這段配陸秋深走完。”江庭君說:“讓牛楠去查一下,一年前,J市那起案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
“飛機票是訂不上了。”李矜儀說:“現在以最快的速度去火車站,高鐵最快的一班差不多今天晚上之前能到G省,然後我們還得倒車,目前這是最快的辦法。”
“他爲什麼要選在Q省隱居呢?”葉華予問。
“他在國外治療,也沒有什麼成效,就想回國度過最後的時間。他在Q省有一個朋友邀請他,所以就去了,省城這個地方太亂了,陸秋深也不願意多操心。”李矜儀對我說:“小淺你別哭了,世事難料,現在大家的走到這番境地,也不能怪他。你有更重要的事,不值得爲他傷心。”
“蘇姐,沒事的。”劉莫嫺說:“還有我們呢。”
我不說話,因爲現在的我是江緣君。我猜測如果是蘇霜淺的話,她可能會哭,所以我必須裝一下,但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不愛他,我卻哭的那麼真實。
何蔚民把我們送到了進站口:“華予,照顧好他們三個。”
“沒問題。”
“你回去吧。”李矜儀說。
我們去候車廳等車了。何蔚民獨自一人走到了停車場,覺得後面有人跟着他,回頭一看卻一個人都沒有。
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何蔚民想:現在自己成了和警局一條船上的人,必定會受一些人針對,尤其是些黑勢力。當何蔚民坐到車上時,突然,身後多了一把槍,頂在他的頭上:“不許動。”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何教授,沒想到吧。舉起手來。”
“賞銀獵人?”何蔚民舉起手問。但他的手上掛着一隻類似於激光筆的東西。
“有人出錢讓我殺了你。”
“是嗎?”何蔚民說:“不光是殺我,你們是不是還想殺所有重案組的人?比如說蘇霜淺、任天泓、孫樂、甄蘋等等?”
“不,只殺你。你和他們不一樣。”
“那就不公平了,憑什麼只殺我啊?我溫柔善良又可愛。”
“少貧嘴。這都是命。”
“呵呵,你現在呢有兩個選擇,我手上有一個開關,可以讓這輛車隨時爆炸,反正我怎麼都是死了,不如帶上你。不過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讓我們兩個都不死,就是滾下車去。”
“誰會信你?”
“哼,早料到你們這幾招。”何蔚民說:“我們重案組的車全裝了自爆系統,跟你透個底,就算我不按這個按鈕,你殺了我之後,這個車一樣會爆炸,因爲警局的每輛車都受到監控,你現在的行爲已經被總部發現了,估計已經有很多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就算是你現在殺了我,總控室的人依然會遠程遙控把這輛車炸掉。”
“你騙小孩呢?”那人說:“警察都是抓活的,**豈能亂用?”
“這個你得問這個**的設計者,來自蘇聯的專家,卡巴格斯基。反正你自己想想吧,錢沒拿到,你自己人還死了,你的財產和老婆孩子都成別人的了。”何蔚民說:“你大可不相信我,不過你還是要自己掂量好。”
殺了何蔚民,有兩種下場,一種是活着拿錢,一種是死。不殺何蔚民,就是不拿錢,但是還有條命。賭自己的性命實在不值。
那人最終放棄了殺何蔚民。但事實是車裡壓根就沒有**,哪家警察會閒的無聊炸車……
這波空城計唱的……太驚險了。何蔚民心想。他立即在手機上發了消息,告訴我們賞銀獵人可能開始行動了,讓我們注意。
……
高鐵票是一票對應一座,我們買的時候時間急,也沒挑座位,李矜儀是在2號車廂、葉華予和劉莫嫺都在4號車廂,我在靠後7號車廂的13F座,我坐下之後拿着手機回何蔚民的消息,這時,坐在我旁邊的那個人摘下了墨鏡。
“您是……江小姐嗎?”
“這麼巧,白小姐也在。”我說。
“你不是要變回蘇霜淺嗎?”
“血味失效了,我回不去。”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回不去了。”
“奕把這事告訴我了,爲了保護您的安全,這次我跟您一塊去Q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