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子怡。”錦玉的脣角彎了彎,發自真心的感謝。
“客氣什麼,咱們是朋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開心起來,把身體養好,這樣寶寶纔會更加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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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玉在冷家足足呆了一週的時間,這一週裡,郭子怡和樑笑笑陪着她,給她講笑話聽,陪她逛街,陪她散步。
雖然心情與之前相比,開心了些。
但,只有她知道,心,是空的。
錦玉輕輕撫摸着小腹,不停的在心中念着阿緣,阿緣,阿緣……
只要一想到他,她的身心都控制不住。
錦玉的腦子裡立馬鑽出了一個想法。
她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她要自己去找他。
這個想法在大腦裡轉動了一圈,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朝茶几走去。
錦玉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提包,把手機裝進貼身的衣服口袋裡,邁步就朝門外走去。
錦玉知道冷家大門有許多的保鏢看守,這段日子,在這個豪華的莊園呆了這麼久,也算熟悉。
她一個人偷偷去了廚房那棟樓那邊,轉彎處有一個小門,是下人們進出的通道。
每次到了中午的時候,這裡的換崗時間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錦玉趁着這個時間出了莊園。
走了半個小時的馬路,看見一輛出租車後,錦玉眼底閃過一抹欣喜,趕緊朝出租車招手纜車。
出租車很快就來到錦玉身邊,一個高壯的外國人探出腦袋用流利的英語詢問:“女士,你去哪裡?”
錦玉同樣用流利的英語回:“去希爾頓酒店,謝謝。”
錦玉上車之後,掏出手機打開她之前儲存的那些照片,低着頭,神情全都集中在屏幕裡的照片上。
一張是高中暑假畢業那年,良緣在身後摟着她的照片。
一張是四年後,他虔誠的跪在她身前,一隻手拖着她穿着水晶鞋的腳,俯身吻她腳背的畫面。
錦玉情不自禁的勾脣笑了笑,思緒全都回憶到了那一刻,有些出
神。
出租車司機車子開的很平穩,司機是不是透過後視鏡看幾眼後視鏡的錦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睛緊緊打量着她的臉蛋,胸部,以及那雙筆直的長腿。
錦玉初到英國,對這邊的地理位置都不熟悉,而且這位司機大叔長相也挺隨和的。
所以就沒什麼防備。
當車子來到繁華市區的時候,錦玉更是沒有防範心理了。
沒過一會兒,車子在一條小巷停了下來。
錦玉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趕緊從包包裡掏出幾張鈔票,扔給司機就推開門快速跑了過去。
錦玉剛下車,就聽見司機開車門的聲音,心底一驚,快步朝小巷口跑去。
顧忌着腹中的孩子,錦玉不敢跑太快,因爲寶寶已經不滿了,肚子重重的疼了一下。
錦玉不停的用手安撫着小腹。
雖然小腹依舊平坦,可是她們就像有心電感應似的,小腹竟然不疼了。
錦玉聽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跑出小巷,直接穿過大馬路不怕器的攔在馬路中間。
馬路上車輛來去匆匆,錦玉閉着眼睛完全不敢睜眼。
手指緊緊撫着小腹。
寶寶,你要保佑媽媽。
錦玉的正前方剛好有一輛車子急速朝正前方開了過來看見一個人不怕死的女人攔在面前。
一旁的行人都目瞪口呆,這女人不要命了?
而女人前方的那輛豪車速度本來就很快,眼看着離女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路人看的心驚膽戰。
錦玉聽着耳邊嗤嗤的車輪摩擦聲,手心緊張的冒汗,額間也大滴大滴的汗液砸落。
就在最後一刻,那輛黑色的車子竟然奇蹟般的停了下來,車頭距離錦玉膝蓋的位置不過十釐米。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錦玉緩緩睜開眼,模模糊糊中,竟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駕駛座上的男人板着臉,整個人說不出的冷漠。
命運是多麼的奇蹟。
四年後,她剛回國的時候那晚,是阿緣開着車子
想要來撞她,在最後幾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如今,她爲了逃生衝撞了他的車,也在最後的幾釐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錦玉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散下來了。
身體像是突然脫空了力氣是般,緩緩倒向地面。
她努力用手指抱住小腹,儘量讓自己屁股朝下,不要傷着孩子。
良緣開車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瘋女人朝他這方衝了過來,臉色很難看,好不容易剎住車,結果車那個女人倒在了地上,按理說他應該沒撞着她。
也不知怎麼的,良緣最終還是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邁着大長腿朝女人摔倒的地方走去。
當他看見女人那張面孔的時候,良緣的黑眸越發的冷。
本來想直接拋掉這個女人獨自離開,然而馬路兩旁的行人也不知怎麼了今天格外的好心。
“帥哥啊,這位美女看樣子受傷了,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帥哥啊,你看你人長的帥,心肯定更美啊……”
“帥哥……”
良緣只好勉爲其難的抱着女人上車,然後開車去了自己的別墅。
醫院裡面那些濃濃的消毒水,他最討厭。
良緣把女人帶回自己的私人別墅後,撥了通電話給他的私人醫生。
不得不說,夜家對他很好,錢,權,勢都有。
可是,爲什麼,他總覺得心裡空空的?
良緣努力嘗試着去回想以前的記憶,不到三分鐘,腦袋就開始鑽心的疼了起來。
趕忙從茶几的抽屜裡掏出一個藥瓶,端起水杯吃了幾顆藥。
只要他的腦袋一痛,吃這個藥立馬見效。
雖然這藥是夜老爺子的專有醫生開給他的,他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也拿着藥去醫院檢查過,只是普通的治療頭疼的藥物。
良緣的視線緊緊盯着藥瓶,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看着藥瓶看了很久很久,他才放下藥瓶,去了書房。
醫生給錦玉檢查完畢後,恭敬的來到良緣身前,說:“夜少,恕我多嘴,請問您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