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的一晚,常梓緋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被宇文思蔓戲謔了好幾次,實在不行,讓她去書房。大概宇文思蔓也覺得這樣煎熬兩個月,對於他們這樣兩個人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聽到宇文思蔓這麼說,常梓緋原本想偷偷地跑去書房,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又不急在這一時!
後來,她念叨這句話,似乎比屬羊還厲害,最終還是睡着了。
一大早醒來,睜開的第一眼,並看到宇文冽半躺在她身邊,看着她。宇文思蔓已經不見了人影。
宇文冽看到她醒來,什麼話也沒說,俯身吻住她。
常梓緋立刻想起他曾在莫先生的遊艇上說的那句話,“睡覺前要吻你,醒來的時候要吻你,隨時隨地……”
只是過去的這兩個月,因爲兩個人分開睡,又有宇文思蔓在,他們沒有做到。
今天……他們婚禮的日子!
曼妙的早晨,始於這樣一個溺人的吻,又深又長,差點將兩個人拖入沼澤般的纏綿之地。聽到樓下有人在叫,常梓緋纔想起,要早點出發,遂強行推開了壓在她身上、已經進入狀態的男人。
宇文冽痛苦地從她口中剝離,喘着粗氣,看着她,“魚夫人,我們能不能先在這裡洞房,再去辦婚禮?”
常梓緋立刻坐起來,笑望着他,“古代人不是先拜堂,再入洞房嗎?我覺得挺有意思,今天我們就按順序來,不能亂。”她說完,在他額上親了一下,起身下牀。
宇文冽不得已,也掀開身上的被子,下牀來,
“我真搞不懂你,有些事情你又那麼不古董,有些事情爲什麼那麼在意什麼禮不禮的?”宇文冽攬着她的肩,和她一同下樓,邊抱走抱怨。
這叫“古今結合,中西合璧!”
常梓緋想起來就很興奮,這樣一個古今結合、中西合璧的婚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
他們和往常一樣,一起吃完早餐。
吃完早餐之後,宇文思蔓直接去了婚禮現場。
宇文冽和常梓緋這對新人則去了唐莎的形象設計空間,她的業務模式,已經從四年前的高級定製,上升到了全方位的形象設計。
八點不到,他們就到了目的地,唐莎已經在等候他們,把給他們定製的衣服整燙了一番,讓他們先跟隨形象顧問去沐浴。
等他們沐浴回來,衣服已經整燙好,唐莎親自服務他們穿衣,沒有讓別的形象顧問幫忙。
“你們確定白色婚紗不穿了?”唐莎再一次跟他們確認,不敢相信似的,大概還沒有經歷過這種新人,婚禮上只穿制服,不穿婚紗。
“不穿了。華儂城草坪上的環節,直接跳到觀賞空中花式飛行表演。穿這身制服就好。”常梓緋把昨天給唐莎電話中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阿冽,你沒意見?”唐莎看向宇文冽,衝他笑了笑。
“隨我夫人。”他看了常梓緋一眼。
“艾瑪,你要不要這麼酸?她沒名字嗎?還‘我夫人’呢!”唐莎一邊給他們換衣服,一邊打趣他們。
常梓緋和宇文冽都換上了一套紅色的機師制服,兩個人幾乎同時從試衣間裡出來,看到對方,眼睛立刻就亮了。
宇文冽已經很久沒有穿機師制服。
常梓緋記得,很久以前,他們還沒定情的時候,第一次一同執行飛英國倫敦的任務,他穿的是藍色制服,她記得很清楚,因爲那是她第一次那麼仔細地打量他。
穿制服的他,比穿西服的他,更顯得英氣逼人。
這種帥氣,不是五官俊朗、身形高大頎長就可以形容得了的。制服的挺括,彰顯出他身上一種頂天立地的硬朗氣概,和一種卓然超脫的氣質。常梓緋看着他一貫筆直的目光,感覺他就像一個威武的將軍。
她看着他,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好,我的俊新郎。”
宇文冽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很修長,目光沉沉湛湛,清幽深邃。他同樣回了一句,“你好,我的俏新娘。”
眼前的她,一身合體修身的紅色制服,把平時溫柔嬌俏的人,襯得英姿颯爽。同樣襯得她身形豐滿,嫋娜多姿,不像袒胸露背的婚紗那樣,張揚外露,甚至把她包得嚴嚴實實,可在他眼裡,卻極具誘`惑力。
當她走向他,他立刻感覺到一種移步生輝的魅`惑氣息。
“魚夫人,你知道,這四年時間,你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是什麼?”
“以前像飛機場,現在********,雖然比不上珠穆朗瑪峰,但已經有坡度,很好。”
“……”常梓緋愕然地看着他,半天接不上話來。
她四處看了看,還好,唐莎走開了,她轉回頭重新看向她,咬咬牙,轉而笑了笑,“魚先生,你過獎了。你知道你這四年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什麼?”他長眸微斂,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以前你像個純情的美少年,現在的你,就是一個狡猾腹黑奸詐無恥的大灰狼!”
“誰啊,能獲得這麼高的評價?”唐莎已經走過來,看着他們兩個打情罵俏,忍不住繼續戲謔他們。
“是,夫人盛讚,爲夫當然接受。”
“緋,你沒聽過,嫁人就嫁灰太狼?那紅太狼多幸福啊。我感覺你們倆這樣,就很有紅太狼與灰太狼的即視感,再有一個小灰灰就完整了。這麼說,我還得給你配個平底鍋,這樣就perfect了!”
唐莎一說完,店裡的幾個形象顧問已經笑得前俯後仰,連一貫不怎麼笑的男人,此刻也嘴角揚到眼睛上去了。
常梓緋忍了一會兒,最終也笑了起來,看着宇文冽,眼神在問,魚一家,什麼時候變成狼一家了?
宇文冽同樣笑望着她,眼神回答,剛纔不是你賦予魚先生最高貴的大灰狼的稱號?修飾詞還不少,我不介意你再多來幾個。
“行了,你們倆個真讓人受不了,不是嘴巴上調`情,就是眼神互相勾人。這簡直就是虐死我們單身狗的節奏,真想把你們倆痛打一頓。”
唐莎邊說邊強行把他們兩個拆開,各自坐在一張梳妝檯前,然後安排化妝師給他們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