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緋瞬間被他撩`撥得煎熬至極。
“魚先生,我們……再忍忍……好不好?”她努力地想要推開他的手。
“爲什麼?”他很不滿,“在船上,你說是別人的地方,現在回到這裡,沒有別人!”他直接撥開她的手,施加在她身上的力度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常梓緋終於忍不住,強行掰開他造次的手,轉過身來,面對着他,“睡覺!你忘了剛纔醫生說的話?”
宇文冽聽到“醫生”兩個字,越氣,“他是不是古墓派的,練過玉`女心`經嗎?什麼叫夫妻之間要悠着?”
常梓緋整個人笑得不行,笑得肚子都痛了,“魚先生,我好像記得,古墓派只收女弟子。”
“那楊過和小龍女的故事就沒有了。”宇文冽反駁她。
這種面對面躺着的姿勢,至少讓兩個人的身體隔着一點距離,沒有像之前貼得那麼緊,至少,她感覺不到他身體的碰觸。
結果,她高興得太早了。
他很快就攬着她的要,把兩個人的身體同樣貼合得很緊,於是,原本施加在她雙腿間的堅硬觸感,現在轉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最可怕的是,這樣面對面,他能看着她,他的眼神,炙`熱得同樣像是火,一直燒到她心裡。
然後,他還要吻她。
常梓緋感覺脊背發麻,他們是不是很長一段時間要忍受這種煎熬了?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只能爬起來,起身下牀,把他按在牀`上,“你自己睡,我在旁邊看着你。”
宇文冽看着她一臉驚慌的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樣,詭笑着戲謔她,“魚夫人,你明明也很想,爲什麼要推開我?”
常梓緋氣得咬牙,“你真以爲我練過玉`女心`經啊!”
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也不過區區凡人肉`體,會有欲`望,如果不是因爲他現在身體要休息,她估計她早就控制不住了。
宇文冽很滿意地笑了笑,“你也不用逃得那麼遠吧?過來,我們就睡覺,什麼也不做。”
常梓緋不相信他,“那你不能亂動!”被他這麼撫`摸,又靠得這麼緊,她真的覺得很難受。
“好,我就抱着你,絕不亂動。”宇文冽一邊做保證,一邊伸手要拉她。
常梓緋又被他拉到了牀上,心有餘悸,躺下來後,他果然不再亂動,只是從身後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常梓緋聽不到身後有聲音,以爲他睡着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魚夫人。”
身後突然發出聲音,把她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着?”
“我睡不着,難受。”他直接坦白。
常梓緋忍不住笑了笑,“那我們不靠那麼近好不好?”
“不好。那樣更難受,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邊這段時間,我都沒睡着過,因爲比現在難受幾萬倍。”
常梓緋想起過去的這段時間,她同樣睡不着,每晚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最後實在太累了,只能爬起來,坐在地板上,窩在窗簾背後,累得不行了,就趴在腿上睡一會兒。
她握着他覆在她小腹上的手緊了緊,“那我們聊天吧,這樣就不會難受了。等你困了,再睡。”
“好,我們聊聊我們的婚禮。”
“……婚禮?”常梓緋聽到“婚禮”這兩個字,莫名覺得恐懼,“我們的婚禮,能不能不要那麼多人?簡單一點就好。”
她實在不喜歡那種被衆人議論的感覺,感覺就像個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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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說請誰就請誰,誰也不請也行,就我們兩個就夠了。”
“兩個人這叫什麼婚禮?”常梓緋被他偶爾的這種孩子氣雷倒,她忍不住戲謔他,“魚先生,你還真是天真爛漫啊!”
“你直接罵我幼稚不就行了?不過我不介意,在我覺身心放鬆的時候,我就感覺像是回到了六歲的時候……”宇文冽說到一半,立刻又止住了。
“爲什麼是六歲的時候?你能不能說大一點,至少二十六,十六歲吧,這樣我也感覺我不是在辣手摧花,老牛吃嫩草!”
“我都三十歲了,什麼叫你辣手摧花,誰更嫩?”
常梓緋立刻否決,“你的智商有三十歲我不否認,不過,在我面前,你的心理年齡絕對沒有三十歲。”
兩個人東拉西扯,扯了半天,發現說的都是廢話,就沒進入主題。
常梓緋想要拉回主題的時候,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睡着了,摟着她的手自然力度也鬆下來。她轉過身來,看着他,果然睡得很沉。
她看着他緊抿的雙脣,脣線弧度優美性`感,很想親吻一下,又擔心會弄醒他。這傢伙,睡眠一直很淺,好不容易睡着,一碰肯定就醒了。
常梓緋最終只能忍住,重新轉過身來,背對着他躺着。
這樣躺着,她剛好可以看到窗外。
夜色闌珊。
常梓緋腦海裡立刻浮現白天的事情,想起在禮堂裡,葉琳瓏把她逐出藍家的表情,心裡立刻感覺到刺痛。
是不是以後,藍家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她想到了藍易橙,“她留在這裡,跟個死屍沒什麼區別,我要個死屍做什麼?”最後如果不是他說的這句話,葉琳瓏或許也不會那麼輕易放她走。
藍梓緋無法想象他們離開遊輪的婚禮現場,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藍易橙會怎麼和楊柳兒接受牧師的證詞,最終結爲夫妻?
他竟然最終還是和楊柳兒結了婚,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問題是,她還有資格去想這個問題嗎?
她很快又想到了林曉霜,過去的李曉雙。自從她知道林曉霜的真實身份後,她一直沒有去直接和她面對面交流過。
常梓緋回過頭來想,林曉霜有什麼錯呢?
如果林曉霜被藍家收養,她是不是就不用去日本,不用經受那麼多的磨難,甚至,最終和藍易橙在一起的是她呢?藍家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亂的局面。
這麼說來,錯誤的根源其實還是在她身上。
她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去面對這件事?
她們以後還能回到從前,和從前一樣親密無間嗎?
常梓緋越想心裡越沉重,也感覺越來越疲憊。
她閉上眼睛,聽着身後均勻的呼吸聲,很快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