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浪子著
“秦掌櫃,這的確是千年難得極品暖玉,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殷嘯天連續說了幾個‘太好了’,一點都不掩飾其內心的激動,臉上先前那副愁容早已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滿臉的笑容,樂得合不籠嘴。
殷嘯天看了看那尚自在自己手中發着溫熱的玉石,慢慢的遞與秦掌櫃,而那掌櫃彷彿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在殷嘯天的指示之後纔將那暖玉還與金羿。
殷嘯天先前那副狂喜的表情瞬間冷卻下來,平靜的說道:“這塊千年暖玉乃是玉中極品,乃是無價之寶,而且對於殷某來說,更有莫大的益處,並非金銀可以用來衡量的,殷某不想欺騙二位,所以這塊暖玉還是請兩位收回吧。”
“東家,這玉……”,那掌櫃心中焦急,不明白自己東家爲什麼會有如此之舉。
“秦掌櫃,你不用說了,我殷某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殷嘯天轉頭對着金羿說道:“想必兩位朋友也是遇到了什麼難事,要不然也不會出賣這如此珍貴的玉石,如果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儘管告知,殷某人在這益州城內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殷東家,實在是太客氣了。其實我二人只是剛到貴地,身上的銀兩用完了,想換點銀兩而已,倒不是你想像的那般。”金羿說明來意,他見這珠寶閣東家爲人正直,見了這名貴的暖玉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關心別人爲什麼要賣掉這如此珍貴的玉石,並沒有那些世俗商人一般的唯利是圖,心下佩服。
“哦,原來如此,秦掌櫃,麻煩從庫房拿一百兩銀子給這位小兄弟。”殷嘯天對着那掌櫃吩咐了一聲,那掌櫃應了一聲,對着金羿二人施了一禮,慢慢往後院退去。
“這怎麼可以,你不要我們的玉,我們怎可以收你的銀兩啦?金羿,你說是不是。”一旁原本在品茶的齊蕙兒嚷嚷道。
“是的,蕙兒說的有道理,勞煩東家叫住秦掌櫃不用去拿這銀子了,我們是萬萬不能收的。”金羿贊成的道。
“區區百年紋銀又算得了什麼,殷某雖說是一介廢人,但是向來喜歡結交朋友,難不成二位看不起我殷某人不成!”殷嘯天面色肅然,佯裝不快,他初見這一對男女,男的氣度非凡,女的雖說相貌平平但舉止文雅,氣質高貴。明白對方來此變賣那暖玉的意思,雖說自己的確也很需要那暖玉,但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不願意乘人之危,所以才叫秦掌櫃去取一百兩紋銀來贈與對方,權做江湖救濟,豈料這兩個人卻是不要,只有出此一招。
“這個……這個……”金羿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天下還有硬要送人錢財的人,這眼下不答應看來是不行的了。
“那好吧,殷東家如此盛意,那我等要是執意推辭,倒顯得是我們有些不領人情。”金羿話一說完,那秦管家已經那着一個黑色布袋走進屋子裡來。
“恩,這不就對了,男兒大丈夫,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既然我殷嘯天當你們是朋友,這區區一百兩紋銀又算得了什麼。如果兩位不嫌棄在下這個半身癱瘓的廢人,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殷嘯天坦言以問,看來這位半癱的中年漢子的確是位性情中人。
“如此甚好,吾等求之不得!”金羿站起身子,向着那坐立在青木輪椅之上殷嘯天抱拳一禮。
“既然我們是朋友了,你這一百兩銀子我們就名正言順的收下了,只是……嗯嗯。”齊蕙兒從那秦掌櫃手中迫不及待的奪過一百兩銀子,隨手招來一名夥計,給了那夥計耳邊耳語一陣之後,遞了一兩銀子給那夥計,那夥計目光看向秦掌櫃,再得到秦掌櫃點頭允諾之後,歡歡喜喜的跑了出去。
“只是什麼……”殷嘯天笑着問道,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是嘛,這個一百兩紋銀我們是收下了,那麼這塊玉石就權當我們送你的吧,相信你也不會不近人情吧!”鬧了大半天原來這她的目的在於此。
“這個不行,你那暖玉乃是無價之寶,別說百兩紋銀,就算是百萬兩黃金也買不到,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殷嘯天大搖其頭,死都不願意接受這暖玉。
“我們二人向來喜歡結交朋友,難不成你看不起我們兩人。”齊蕙兒把先前殷嘯天的一翻話依樣葫蘆的給搬了出來,倒是弄的那殷嘯天瞠目結舌,啼笑皆非。
“那好吧,殷某收下便是,收下便是!”見事已成定局,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厲害,用自己所說的話把自己給堵的死死的。
“兩位如此厚禮,殷某無以爲報。這裡地方太小,不是待客之地,秦掌櫃,麻煩你把兩位貴客待到後院客廳,準備宴席,好好招待兩位。兩位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來。”殷嘯天拱一拱手,在家丁的推動下,暫時離去。
金羿二人跟隨秦掌櫃,出了那間裡屋,步入後院,後院是一精緻小巧的小花園,各種鮮花綻放,陣陣幽香侵鼻,蜜蜂、蝴蝶翩翩起舞,花園中央,幾堆假山卓然躍立,甚是美觀。一條平坦的青石小徑繞過假山,通向前方。
沿着小徑一路前行,經過一段走廊,進入客廳,沿途家僕、丫鬟見禮之聲不斷。客廳中擺放着一張沉香木圓桌,圓桌之上平放着一籃花草,紅花綠草,搭配協調,散發着淡淡薰香,圓桌上首方面是一木塌,木塌下來,十六張檀木椅緊緊圍繞着圓桌,各中珠寶玉器擺放在牆櫃之中,顯示這屋子的主人的豪華生活。
“兩位請便,小的還有事情,先行退去,稍候東家便過來。”
“謝謝掌櫃帶路,耽擱你了!”
金羿送走那掌櫃回到客廳之內,兩名十六七歲的小丫鬟,各自端着一杯茶呈給金羿二人,初次受到如此厚待,讓這對入世不久的男女十分不自在,金羿更是醜態百出,逗得那一旁邊的丫鬟咯咯直笑。
“讓兩位久等了。”殷嘯天坐在一擔架之上,擔架上面撲着厚厚的幾層錦緞,四位家丁正擡着那擔架緩緩放到木塌之上。
“哪裡,哪裡,我們也是纔到一會。殷東家,金羿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什麼東家、西家的,你我即是朋友,我殷嘯天比你癡長几歲,你就直接叫我殷大哥就是了,有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這個……不知先前秦掌櫃所說那暖玉對你病極有好處,小弟冒昧,敢問殷大哥究竟身患何病。”
“哎,想必兩位已經看出來了吧!”殷嘯天一說到自己的病心中就是一陣痛苦。
“除了看到你半身癱瘓外,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異樣啊!”齊蕙兒不解的說道。
“對,我的病就是這半身癱瘓,只是我這是先天性的半身癱瘓,而不是後天造成的,我的病是連那些宮廷御醫都感束手無策的天殘。”殷嘯天神色黯淡,是啊,無論是誰一出身就是天生殘廢,沒有快樂的童年,時時刻刻與擔架爲伍,朝朝暮暮和輪椅相伴,生無所趣,百無聊賴。
“後來,一位大夫告訴我,說如若有千年暖玉則可以慢慢調養我已經僵化壞死的七經八脈,還有可能在很長時間之後恢復到常人一般。是以,我從二十年前,便開始經營珠寶,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買到一塊千年暖玉,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等到今天。”說完從懷裡掏出那塊千年暖玉,原來他已經把這塊暖玉給貼身收藏了。
金羿聽完其話,愈加佩服,這殷嘯天明明知道這塊暖玉對他的重要作用,卻硬是將其還與自己,還贈送銀兩,卻不願意隨便謊報價錢騙取,如此志氣是乃君子也。暗下決定,自己要想辦法治好他的雙腿,靈識凝聚,慢慢感應殷嘯天那癱瘓的雙腿,發現雙腿之上經脈已經萎縮,部分地方甚至壞死,血液流通不暢,情況倒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壞。
“殷大哥,倘若你信得過小弟,我願意幫你治好雙腿,讓你重新站立起來。”金羿看着殷嘯天那雙腿,發出了這樣的一句豪言壯語。
最爲驚訝的還是那坐在木塌之上殷嘯天,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自己才結識不到半天的朋友,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又不似在逗自己開心,難道他真的扁鵲之能、華佗之才嗎?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希望他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的雙腿。
“恩,金羿兄弟,殷某信得過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我治腿?”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其餘衆人全都退下,蕙兒你到外面把風,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誰放人進來。”金羿吩咐了齊蕙兒一聲,在‘吱呀’的的一聲關門聲後,金羿走到殷嘯天身前掏了一顆藥丸遞與對方,“吃下這粒洗髓丹,一會可能會有很大的痛苦,你能承受得了嗎?”金羿用詢問道。
“我的腿真的可以復原嗎?”殷嘯天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畢竟這變化太大了。
“恩,相信我!”金羿毅然點了點頭。
“好,倘若我的腿真的可以復原,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夠忍受。你沒有帶診箱,怎麼醫治,難道就憑這一粒丹藥?殷嘯天眼神充滿狐疑。
“是的,只憑這粒藥丸和我就夠了,你先把這洗髓丹吃了,以後的事就由我來負責。”金羿安慰道。
那洗髓丹一進殷嘯天嘴中,瞬間化去,化爲滾燙的藥力,向着下身那原本已經壞死、萎縮、僵化的經脈猛攻而去。在這一時間金羿的右手搭上殷嘯天的肩膀,禁制殷嘯天全身,讓他動彈不得,一股水屬真元瞬間進入其體內,慢慢控制那滾燙藥力的奔行速度。之所以選擇水性真元輔助是因爲水性主柔,更能減少殷嘯天的痛苦。
那滾燙的藥力不斷的修補、擴充、軟化那已經壞死、萎縮、僵化的經脈,金羿真元同一時間也在不斷的輔助,如副手一般,慢慢跟隨。
經脈的變化帶來的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殷嘯天發出那殺豬般的嚎叫,要不是金羿先前將其制住,估計早都在瘋狂掙扎了,即便如此,全身上下也是汗水長流,屎尿齊出,原本瀰漫的着淡淡香味的客廳,剎那之間臭氣熏天,更爲誇張的是殷嘯天竟然暈死過去,只是不知道是被痛暈還是臭暈。
金羿根本顧不得去管其他,沉浸在那對法力以及那藥力的控制之中,從督脈到任脈,從衝脈到帶脈,再從陰維脈到陽維脈,最後從陰蹺脈再到陽蹺脈,如此繁複一週,在殷嘯天不知道是多少次嚎叫和昏死後,終於收回了法力,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解除了對殷嘯天全身的禁制,在不堪忍受那臭氣的攻擊後出了客廳。
他剛一出門,便看到齊蕙兒正坐在走廊欄杆之上,晃悠着雙腿,而走廊之中橫七豎八的倒了十幾名家丁,那秦掌櫃此刻正來回不安的走着,看着金羿出來,率先就跑了進去,不過短短時間之內就跑了出來,不斷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原來剛纔金羿在裡面爲殷嘯天治腿,殷嘯天那殺豬般的嚎叫讓這些忠實的家僕以爲自己主子遭到了不測,生死要進去看看。齊蕙兒被金羿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這不雙方就在這客廳外面展開了一戰,這些凡夫俗子哪是齊蕙兒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住,還好齊蕙兒只是讓他們暫時睡覺,安靜一會,至於這秦掌櫃是剛到不久,才免遭了此劫。
“金羿,好了嗎?”齊蕙兒問道。
“應該在修養半年時間就差不多可以走動了,情況很好。”
“秦某待東家謝謝公子再造之恩。”那秦掌櫃耳尖,聽了兩人對話,知道自己主人那多年的天殘沉痾已經被這眼前的少男給治癒好了,先前那份擔心瞬間便已消逝,剩下的全是對這對少男少女的感激之情,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種僥倖,僥倖自己在他們進店的時候沒有開罪與他們,要不然估計自己這主人一輩子就被自己給害了,後背已被汗水浸溼了一大片衣衫。
“來人,趕快備熱水,我要洗澡,好臭啊!”殷嘯天這次聲音比那先前的殺豬般的嚎叫還要響亮許多許多。
求月票、求收藏、求、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