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雖然季鬱白回來了,可隨他在身邊陪伴所帶來的,是時筱微的話。
孩子?
時染原本就喜歡孩子,對於時筱微的詛咒,她心煩意亂的。
她曾不在意,放下,又放到心頭的話。
心裡某處就像是被什麼纏住了似的怎麼都掙脫不開。
整個晚上,時染情緒都很低落,吃飯時連季鬱白講話都沒怎麼搭理。
“時染?”季鬱白看着時染,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時染才猛然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時染拿着筷子,問道。
“你怎麼了?怎麼一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季鬱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都已經吃完飯了,可是時染碗裡的飯卻一點都沒有動過。季鬱白知道今天時染去看時筱微的事,他也是同意了的。只是現在時染的表現,他很擔憂。
想着,季鬱白看時染的眼神有一閃而過的擔憂。只是,專注於心事的時染並沒有發現。
“沒什麼,就是去看了下筱微,有些感觸。”時染知道自己隨便扯了個理由,就繼續低下頭去吃飯了。
這件事,現在還是不要跟季鬱白講的好。時染很清楚季鬱白的手段,若是他知道了自己被時筱微的話有影響,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可是時染卻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好在季鬱白也沒有繼續在追問下去了,時染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終於逃過一劫。
晚上找睡衣洗澡的時候,時染還想着這件事。她一個衝動,索性將季鬱白曾經買來的情趣內衣給拿了進去。
熱水一泄而下,時染輕輕擦拭着身體。洗完後,她浴巾都沒有裹,靜靜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肌膚溼潤,因爲水汽的緣故,她的雙頰也微微泛紅,清純中有有一絲性感。
真的要那樣嗎?時染有些害怕,這種事她還從來沒有做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時染咬脣,看着那套幾乎透明的內衣,心裡怎麼都沒個底。這種都不能叫做衣服的衣服,穿上絲毫用處都沒有。
她閉上眼,時筱微的謾罵和表情,還有她的詛咒,又浮現在了眼前。最終,時染咬咬牙,還是將那套令她羞恥的內衣穿上了。
這種東西,好像男人都比較喜歡。
更何況還是季鬱白一直希望她穿上的……
季鬱白坐在牀上,在背上墊了個枕頭。電腦放在膝蓋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着。
餘光瞥見時染從浴室出來,又低下頭來繼續工作了。今天公司裡出了點事,他只能帶回家來處理了。好在也不是什麼大事。
直到時染走到他的身旁,輕輕脫下浴袍,季鬱白微微一瞥。
這一瞥,季鬱白的眼神就像是釘在了時染的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了。
“怎……怎麼了?”時染緊張的雙手都在發抖。連聲音都似乎感染了主人的緊張,微微顫了顫。可她一點退卻的意思都沒有。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要懷上季鬱白的孩子。
“你今晚,很美。”季鬱白邊說邊關上電腦,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隨後脣角微微上揚,他握着時染的手腕,一個用力,就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嘴脣狀似無意的輕輕劃過時染的脖子,引來她一陣顫慄。
時染的心情越發緊張了。她不發一語,默默的轉身,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卻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紅彤彤的。她擡手,輕輕捧着季鬱白的臉。這張臉,是她心底的那張臉,這個人,是她愛着的人。想着,她的眼神越發溫柔起來,像一潭秋水,平靜卻似乎蘊含着巨大的波浪。
季鬱白心情大好,越發覺得這樣的時染很可愛了。
時染捧着季鬱白的臉,雙眼輕輕閉上,隨後就吻上了他的嘴脣,然後是他的臉,他的耳垂。從耳垂處,時染的雙脣又輕輕的往下移動,舌尖輕輕撥弄着他的喉結。
這樣主動的時染,是季鬱白從沒見過的。可是,這樣的時染,讓他心情大好。他索性靜靜躺好,任由時染毫無章法的吻着,撥弄着,挑撥着。他只偶爾引導一下。
時染見季鬱白毫不動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牀第之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挑逗一個男人,這事兒是她從來沒有做過的。
“鬱白。”話一出口,時染就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樣嬌嗔嫵媚的話,真的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嗎?
季鬱白輕輕揉了揉時染的腦袋,慢慢的拉過她的手,將時染的嘴巴從她手裡解救出來了。
接到季鬱白鼓勵的眼神,時染才繼續向下,一路吻着季鬱白。
“染染。”再也受不了時染的循序漸進,季鬱白低沉的嗓音,輕輕叫了聲時染的名字,隨後一個翻身就把時染給壓在了身下,隨之而來的是他狂熱又不失溫柔的吻。
狂潮猛然而至,時染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浪潮給覆蓋。她閉上眼睛,摟着季鬱白的脖子,用力迴應他。
這個夜晚,時染摟着季鬱白的脖子,和他一起起起伏伏,像是在波瀾的海面。這個夜晚,一次又一次的低吼,一次又一次的沉淪,讓時染深陷其中。
翌日,時染醒來的時候季鬱白已經不在旁邊了。她輕輕觸了觸旁邊的被子,還有些熱,看來季鬱白也是剛醒的。
季鬱白從浴室出來,就見時染蒙着被子輕笑。
這場景,讓他的心底某處也溫暖起來,連笑容都溫柔了不少。
這個昨晚他一次又一次寵愛過的女人,如今笑容滿面如沐春雨的模樣,深深取悅了他。
他上前兩步,彎腰在時染額上印下一枚吻,“早,染染。”
時染害羞得直往被子裡鑽。昨晚她也是一時衝動纔會那麼主動的。可是如今看着季鬱白,她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時染害羞的小模樣讓季鬱白更加開心。“今天,你好好休息。”畢竟昨晚要得狠,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呢。
季鬱白的話,讓時染又羞又臊。只能胡亂的點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