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染的低呼聲裡,她的身體已經被壓在冰箱上,貼上一堵堅硬挺拔的肉牆。
清冷的男性氣息竄入,時染下意識掙扎,可不管她怎麼掙扎,換來的卻是更親密的接觸,她的腰被他用力攬住,親密的危險。
“季鬱白!”
兩人呼吸交織,季鬱白麪色沉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唐突,望時染的眼神卻很冷。
“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很好玩,恩?”
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
時染反應過來季鬱白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然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眼前忽然一暗,接着脣上一熱,淡淡的菸草味灌入鼻息。
時染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睫毛輕輕顫動着。
“唔……”
季鬱白強行撬開她的雙脣,舌尖抵開她的牙關,伸入她的口中吮住她閃躲的舌糾纏,激烈的動作讓時染吃疼。
時染雙手用力抵着季鬱白,卻怎麼也推不開。
“鬱雪在……唔……會被看到……”破碎含糊的聲音裡,是她怕好友突然起牀撞見的後怕。
說是吻,卻更像是咬,像野獸撕咬獵物一樣,兩人糾結的部分脣瓣溫度越來越高。
除了寧修遠,季鬱白是她唯一接觸過有親密動作的男性,時染在他瘋狂的攻城略地動作中感覺到窒息,腦海缺氧,舌頭髮麻,胸口壓着的高大身軀越來越燙,幾乎要將她焚化。
與她的狼狽相比,男人眼神清明,始終睜着眼睛感受着懷中掌控下的女人抗拒到軟化的過程,眸內沒有一絲情慾。
直到冰箱上擺放的東西突然砸到時染頭上,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時染回過神,想到剛剛不知廉恥對他的迴應,壓抑一晚的沉重像是找到宣泄,眼圈泛紅,瞪季鬱白的目光含着惱怒跟受辱的委屈。
季鬱白松開她的脣,望着她要哭的可憐模樣,聲音失也失了耐性,“哭什麼?說錯你了,不準備離婚勾我做什麼?”
勾引他?
時染難以置信的瞠大眸,黑白分明的眼升起一股怒氣,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因爲羞惱眼裡有亮晶晶的水光,這副模樣在男人眼裡卻是欲語還休,該死的挑戰他的忍耐。
季鬱白喉結微微上下滑動,和以往一樣,被她看的心裡有些發氧的感覺。
他退開身子,指了指她的眼,皺緊眉頭。
“你看男人都是這種勾人的眼神,恩?”
時染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識的別開眼,等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無異承認他所說的勾人,又羞又氣。
“你管我用什麼眼神看男人。”伸手推開他就要出去。
手腕卻被牢牢抓住,身子撞入身後的胸膛,淡淡的菸草味,男人清冽的氣息,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帶着沙啞的質感在耳邊響起。
“會讓我想上你。”
時染錯愕地看向季鬱白的臉,她沒想到一直端着的男人私底下竟然這麼不要臉。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用力的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季先生既然這樣認爲,那在您眼中我是隨便的女人嗎?如果因爲這樣,還請見諒。無論看什麼人我一直是這樣的眼神,至於剛纔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時染說清楚,不想再和他多待,季鬱白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季鬱白!”她擡眼瞪他,想到她勾引的指控視線一轉,急忙落在他襯衫釦子上,平靜陳述事實。
“我結婚了!”
“你會離婚。”
“……就算我離婚了,我也不會接受另一份新的感情,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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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時染約了院長,一早醒來弄好早餐,寧青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寧修遠已經醒了,她懸着的心這會總算落到實處。
鬱雪打着哈欠走了出來,坐在她對面。
“早,小染。”
“你沒事起這麼早幹什麼?”
“我不起早點就看不見你人了,待你出去我還能繼續睡。快說快說,昨晚有什麼進展,我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坐正身子,一副認真聽講的乖學生模樣。
說什麼?告訴鬱雪說自己後悔讓她住進來嗎?
昨晚她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可季鬱白怎麼回的。
——你會。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瘋狂的舉動,讓那個男人如此自大。
時染鬱悶:“小雪,你看着我的眼睛,勾人嗎?”
“……噗,哈哈哈,你這認真的模樣好傻啊。”
“我和你說正經的。”
“不勾啊,不過看着讓人挺想欺負的。”說着伸手過來捏了捏。
時染“……”
“說你眼睛勾人的不會是我哥吧?”鬱雪反應過來驚詫的瞪大眼,“哎喲,笑醒我了,還真是我哥說的啊哈哈哈哈……不行,笑出馬甲線了,我要給他打電話。”
“不是不是你哥,是寧修遠,是他說的。”時染急忙搶過手機,道:“我暫時不離婚了。”
“怎麼又不離了,寧渣渣對你做的事你都忘了,你不能爲了拒絕我哥向寧渣渣妥協啊!!。”鬱雪聽了憤憤,“我哥脾氣有時候雖然是不太好。”
不太好都是誇獎,簡直是糟糕到極點,斯文敗類,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寧修遠住院了。”時染將昨天的事簡潔告訴好友。
“那你準備怎麼辦?不離了嗎?”
“走一步算一步了。”
時染現在困擾的倒不是和寧修遠離婚的事,她煩的是季鬱白。時染實在想不明白,彼此平時也沒有多麼熟稔,季鬱白怎麼就看上她了?他堂堂盛安總裁,江陵數一數二的人物,帝都季家的大少爺怎麼會看上別人的妻子。
簡直是荒謬。
就是季鬱白自己也說不清楚。
如果是因爲時染年青,還以比她更年青的,若要說她風情……時染卻很生澀,第一次見她,哪怕她喝醉酒撒酒瘋,行爲舉止十分放浪,挑逗的動作卻十分的青澀,卻是這份青澀讓他向來引以爲傲的自制力潰不成軍。
季鬱白喜歡時染嗎?
三十歲的他,早不是年青小夥子,他的身份讓他沒有那份精力去經營一份感情,至少目前來說,季鬱白對時染,更多的是身體裡純粹的荷爾蒙作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