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開着玩笑,不過斯卡哈沒有‘拖欠’的想法,直接使用魔術讓伊森知曉了影之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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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擁有非常強大的空間傳送能力,使用傳送魔法前往影之國比自己開啓魔境大門要方便的多。
那一招不僅僅聲勢太大,而且還挺累人的。
“一起嗎?”
確定了影之國的位置後,伊森看了眼旁邊的戴安娜,而戴安娜的回答非常的乾脆利落。
“當然。”
她倒是相信伊森不會‘主動’做什麼,不過根據她特意蒐集的關於‘斯卡哈’的傳說,這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就放這兩個人去沒有外人打擾的地方,伊森肯定會被這個傢伙吃的乾乾淨淨——伊森倒是不會主動做什麼,不過一個符合他喜好的主動送上門,他拒絕的可能性也沒有多高,除非那個女人之前得罪過伊森。
從這方面來說,別看瑪德琳和伊森多次示好,不過她在無法用實力徹底把伊森打殘的情況下,她永遠沒有辦法得逞,因爲伊森這個人小心眼。
瑪德琳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式,如果她用交好的方式接近伊森,給伊森留下足夠的好感,那麼就算有點什麼特殊的癖好,也可以當成兩人私下裡的樂趣。
她錯就錯在一開始就想壓服伊森,而伊森明顯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加上記仇這一點,基本上瑪德琳永遠都不可能得逞了。
明白這一點,戴安娜還特意過來看一眼,目的是想見識一下‘更高層次的存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說和親眼見識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能親眼見下她或多或少會有些領悟,這纔是她堅持要跟過來的原因。
順便……防備某個喜歡冒充美少女的傢伙向伊森下手。
和衛宮士郎以及伊莉雅打了招呼後,伊森直接帶着斯卡哈以及戴安娜前往影之國。
對於伊莉雅等人來說,伊森就是帶着兩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沒有什麼炫目的光影也沒有神秘的符號圖案,這一點都不高大上。
可是在場的美杜莎以及阿爾託利亞都對伊森的實力感到驚歎,相比起來美杜莎對於魔法方面瞭解的更多,讚歎也更多一些。
可惜伊森沒機會享受這些讚歎,以及好幾個美女用崇拜的目光注視了,視線中的景色一下從衛宮士郎家的道場變成了一片荒蕪的影之國,入目全是黑白色,如果不是身旁的兩個人還是彩色的,他甚至懷疑自己突然成了重度色盲。
“這就是影之國?”
“是的。”
戴安娜也在到處打量,發現這個地方這荒蕪的樣子,想到斯卡哈一個人就是在這樣的世界生活。
“你就是一直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一個人度過了……那麼多年?”
“最開始的時候這裡並不是那麼冷清,不過慢慢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斯卡哈目光望向了遠方,似乎是在回憶過去的生活。
伊森左右掃了一圈,斯卡哈這麼多年過的生活,光是聽着就覺得可怕,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想嘗試——這又不是修仙,什麼一閉關出來就幾千幾萬年過去了,斯卡哈雖然已經成爲了半神,可是她除了實力上達到了高層次之外,生活習慣依舊和人沒有區別。
一個人就這麼在一片荒涼的地方度過那麼多年……難怪她一門心思的想被人殺死。
戴安娜突然明白斯卡哈爲什麼喜歡賴在月亮女神號上了,雖然她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心底裡還是覺得有點孤單吧——至於感到孤單爲什麼不去人界生活?除了影之國守護者的這份責任,可能她也是明白了一件事:普通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當她付出了感情結果幾十年後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逝去,那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月亮女神號上卻沒這種煩惱,船上就沒有什麼短命的存在——就算因爲意外死了,伊森都有手段給復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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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樣的情況,斯卡哈才願意稍微展開點心扉,與衆人交流吧。
看着伊森隨意的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閒逛,漸漸走的遠了點,戴安娜看了眼旁邊的斯卡哈,突然不怎麼牴觸她賴在月亮女神號上這件事了。
如果她不撩撥伊森就好了。
彷彿看穿了戴安娜的想法,斯卡哈扭頭看了下旁邊的戴安娜,然後又看向了遠處的伊森。
“真正優秀的勇士,有資格享受一切他想要的東西。”
彷彿挑釁的話讓戴安娜額頭上差點蹦出一個井字,不過斯卡哈隨後的話讓她恢復了平靜。
“只有勇士自己才能夠決定他要什麼。”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知道歸知道,真遇上的時候能否理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根本問題在於勇士越來越優秀,他能夠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又是否會樂意一次又一次的放棄自己揮揮手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呢?”
戴安娜沒有說話,她又何嘗不是想到了這一點,纔對伊森和艾達的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當着自己的面亂來,她就當做看不見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從這方面來說,伊森倒是正宗的奧林匹斯神族,她甚至懷疑過伊森這些年的變化,是不是受到了奧林匹斯血脈的影響?她記得當初的伊森很多年好像都沒有與女人進行過什麼接觸。
“變化還真大啊!”
看着不遠處又轉了回來的伊森,小孩子模樣的他比起當初剛認識的時候,無疑變了更多。
“總是會變的。”
雖然離的很遠,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對於現在的伊森來說和在他耳邊說話也沒什麼區別了,只是這個話題他可不好插口。
他沒法說:其實他的本心沒太大變化,只是以前實力太弱,沒有那個能力只能將這些想法都壓制在心底深處;現在有資本了當然沒必要繼續壓抑下去!
如果這麼說,他擔心戴安娜會直接發飆:早就有想法還要老孃主動出擊?這是看不起我嗎?
所以有些話可以說,這種話還是藏着吧。
何況這次過來是有正事要做的,他和斯卡哈討論起影之國這龐大的能量。
“能量很純淨,但是影之國是死者國度,這裡的能量偏向負面,就算能我也不會全部吸取,所以我只會取走一部分,剩餘的你有什麼想法嗎?”
斯卡哈擡頭看了看一片虛無的天空,在她的眼裡整個天空都飄蕩着灰濛濛的龐大能量,那就是影之國的能量,也是維持影之國存在的根本。
如今她已經把影之國當成籌碼送出去了,也不覺得影之國的消失有什麼大不了的。伊森表示不需要全部的能量,但是這不代表她會把這些能量繼續留在這裡。
“剩餘的……我準備轉變爲自身的魔力。”
“這麼龐大的魔力……恐怕你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徹底吸取轉化。”
“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伊森詢問了下斯卡哈的打算,明白了斯卡哈準備將影之國變成一個與自身連接的魔力位面,這有點類似古一與黑暗國度之間的聯繫,這樣影之國就成爲了斯卡哈的魔力源,爲其提供龐大的魔力保障。
除了作爲後勤保障外,斯卡哈也會無時不刻的抽取影之國的能量轉化爲自身的魔力,也許無數年之後影之國的魔力就會徹底被斯卡哈抽乾,那個時候影之國也就徹底消亡了。
伊森又擡頭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面前的斯卡哈。
“影之國中存在的不僅僅是魔力,還有吸納亡者,讓亡者安眠的‘規則’。”
“你想要這個?”
伊森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擡頭看着什麼都不存在的天空。
“雖然有點興趣,不過我覺得這些規則更適合你……”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十字架世界,那個世界被自己弄的猶如‘天堂’一般,而這個影之國倒是很符合自己對‘冥府’的印象。
“想的有點遠了,還是先把能量抽取了吧。”
伊森站在原地,輕輕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荒蕪的影之國突然吹起了風,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灰色絲線慢慢從虛空中浮現,並且隨着盤旋慢慢變粗並最終聚集到了伊森的手上。
隨着手中漸漸形成灰濛濛的光團,天空中的絲線也越來越多,風也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化作巨大的灰色龍捲風,維持了足足半小時後突然炸開,等到一切平復後伊森手上則懸浮仿若實質的球體。
周圍已經恢復到先前平靜的樣子,只有伊森的身邊有着些許的輕風,而剛纔強風拂面時沒有半點不適的戴安娜,站在這股輕風中卻覺得渾身不舒服,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斯卡哈卻覺得這風吹的自己很舒適,微微眯着眼享受起輕風拂過的感覺。
“這種能量不適合你,所以你覺得不舒服是正常的。”
戴安娜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她擔心的是這種能量對伊森會不會有害?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補品!”
能量球越來越小,最後變得和糖球般,伊森直接往嘴裡一扔,咕咚一聲就嚥了下去。
“不過得花點時間才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