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堂上的賀郎中狠狠的拍下了手中的驚堂木“來人,將犯人帶上來!”
站在許宣身後的捕快,伸手一推,許宣知曉這堂上的官員是在喊自己,皺了皺眉頭,向着這大堂上走去。待進了這大堂,許宣這方纔看清楚堂上坐着一位面色白皙留着三縷長鬚的緋色官服的官員、
“呔,見到大人,爲何不跪?”旁邊早就有那捕快已經喝道。
還沒有等許宣反應過來,這人已經一腳踹向了許宣的膝彎,不過不知道是許宣走運還是這捕快倒黴,這一腳過去,卻是踹偏了,噗通一聲,這捕快“哎呦”驚呼一聲,卻是一個趔趄,已經摔倒在這地上,
堂上的早就有人看這人不順眼,頓時有人暗暗罵道“活該!”
旁人可能沒有看清楚,可是許宣方纔卻是回頭,分明看見他那溫婉可人的娘子,眼睛中白光一閃,許宣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白素貞搗的鬼?
這摔倒之人,掙扎這想要爬起來,可是掙扎了幾下,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起身,好不容易剛從這地上爬起來,臉色通紅的想要退回一旁的隊伍當中,可是不知道爲何,這人的左腳順利的踩住了右腳,這捕快身體一晃,下意識的驚呼“日他娘咧”
接着,這捕快在此順利的跌倒在這地上,幾番努力想要爬起來,可是卻如同滾地葫蘆般,在這地上滾了幾滾,卻是爬不起來。
“噗嗤”堂上的衆人,卻是再也忍不住了笑出聲來,一旁的許宣,看着這人的詭異情況,略微一思索,便又看向了旁邊的白素貞,只見他的這位娘子,芊芊細指正悄無聲息的點着這捕快。隨着她那手指微動,這剛爬起來的捕快,在此順利的跌倒在這地上。
大堂裡的衆人的模樣,讓堂上的這位賀郎中,心中怒火蒸騰,這該死的蠢貨,將他好不容易在錢塘縣建立起來的威信損失殆盡!當下惱怒至極的賀郎中,手中的驚堂木狠狠的拍在了這桌子上“左右,來人吶,將這堂上失儀之人給我轟出去!這等蠢材,日後用不得錄用!”
“是!”門口站着的兵丁,急忙出來,將這依舊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傢伙,拎了起來,
不過這小子此時,眼神漸漸變得清明,好像纔回過神來,一臉惶恐的衝着堂上的賀郎中磕頭起來“大人,大人,你給我一次機會吧,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家老小,可都是靠着我在這錢塘當捕快活命的啊”
賀郎中皺緊了眉頭,衝着堂下的的兵丁喝道“你還愣着作甚!還不快快將這潑才給我趕出去!”
這捕快哭喊着,卻是被這兵丁如同拖死狗一般,從這大堂裡拖了出去。
堂上的衆人,見這位賀郎中發怒了,一個個都靜悄悄的,保持了沉默。
“哼!錢塘縣果然用人不明,犯人的姐夫當破案的捕頭,眼下這等走路都走不好的貨色,竟然也能當上捕快,怪不得這庫銀丟失一案,事過半年多了,竟然還沒有破案!”賀郎中冷冷的在這大堂裡喝道,
說到這裡,這賀郎中冷冷的掃了一眼堂下跪着的許宣等人,卻是將桌面上許仙等人的口供撐開“許宣,李公甫,你們的弟弟許仙,指認你們二人合夥盜竊官銀,你們有什麼話說?”
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李公甫,此時卻是擡起頭來,看着堂上的這位賀郎中“大人,小人有話要說,我小弟一個文弱書生,根本不會盜竊庫銀,而我二弟更是一個普通的藥堂郎中,我李公甫就是真的要盜竊庫銀,也好歹選幾個身體好的,選這兩個偷庫銀,就這體格,能帶走幾枚庫銀?況且,這庫銀丟失的那幾日,我帶着手下的兄弟,正在這城中巡邏,不知道大人怎就非要說我是偷庫銀的人?”
堂上的賀郎中,此時真的有種將這書寫口供的傢伙,一把給掐死,這造假竟然也能做成這樣,甭說上邊的人,就是眼下的這個小捕頭,都能看出這麼多的破綻,若不是他來的時候太過於匆忙,上邊給的時間又太緊迫,這樣的口供,他早就讓人修改了。
不過眼下,這事情,已經稀裡糊塗的辦成了現在的這個樣。他總是不能就這麼放棄,賀郎中狠狠的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大膽,竟然敢狡辯,來人,給我拉出去打!”
李公甫眼睛瞬間瞪得大圓“賀大人,我只是陳述案情,大人爲何要打我?”
賀郎中冷笑一聲“你這巧言令辯之人,我怎能相信,況且,我讓你回答了麼?沒有我明確點名,你竟然幹在這公堂上咆哮,打你一頓,是讓你張長記性!”
轉眼李公甫就被這捕快拖倒在地,許宣心中不忍,他掃了一眼白素貞,希望她能動動手腳,好讓李公甫少些痛楚。
不過白素貞,擡眼掃了一眼李公甫被帶走的方向,卻是俏臉通紅,許宣怔了一下,這纔想起,貌似這個時代的杖刑,是要脫下褲子的。
“啪”木棍擊打在人體上的聲音傳來,伴隨着李公甫的慘叫,許嬌容終於在此慌亂了起來。
堂上的賀郎中,笑盈盈的看着許宣等人的臉色“怎的,你們招還是不招?若是招了,你們還能省下這一頓皮肉之苦。”
許宣眉頭緊皺。堅定的搖了搖頭“大人,我們沒有偷盜庫銀,這罪名我們不會認下來,也不敢認下來,大人還是不要白費口舌了!我弟被你們抓走,未經審訊,便弄得遍體鱗傷昏迷不醒,現在我懷疑我小弟,是被屈打成招!”
堂上的賀郎中,他眼中兇光爆閃,這幾人,他是真的想將這案子辦成死案,這樣,他的子侄位子纔會安穩,若是如此,自己就饒不得要多費些手腳了!
想到這裡,當下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你們冥頑不靈,真當我沒有證據嗎?。”
說罷,這賀郎中冷喝一聲,“來人,將許宣給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嘴巴硬還是這刑具硬!”
幾個捕快走了出來,徑直將許宣拖到了一旁,熟練的用這手中的棍棒架住了許宣的身體,然後齊齊的用力發出一聲低喝,將許宣拋了起來,接着撲通一聲,許宣已經摔倒在這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當下掄起手中的棍棒,朝着許宣的屁股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