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映的臉刷的全紅了,惱羞成怒,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胡說,唐大小姐你也太狠了,阿芸就算喜歡上鐵公子也不是大罪,你怎麼能看不慣她,就下狠心除去?人心都是肉長的,阿芸也是有父親疼愛的人,你……”
她心中恨極,嘴上不停的數落,將所有的罪名往小丫身上推。
居然敢說她嫁不出去,可惡!太可惡了!
這話深深的刺中她的軟肋,讓她心痛如絞,難以呼吸。
好恨,恨的想毀掉所有人。
圍觀的衆人神情各異,卻有致一同的沒有開口說話,誰敢得罪唐家人啊。
她心裡惱的不行,說什麼唯她命是從,說什麼全聽她的,關鍵時刻,都裝聾作啞,袖手旁觀,生怕得罪了勢大的唐家。
全是一羣小人!
別忘了他們已經得罪了唐家,如此想要撇清,太晚了。
唐家可不會忘了這一茬,全是些短視不開眼的混蛋。
小丫抿了抿嘴,始終淡然以對,仿若沒聽到。
她站的有些累了,四處張望,找了個椅子挨着哥哥坐下,神情淡淡的,“是啊,人心是肉長的,但有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映瞳孔一縮,像被針紮了般叫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指使人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還有理?”
卓然受不了的皺起眉頭,叫什麼叫?像殺豬般叫的難聽死了。
“這位姑娘,請恕我提醒你一句,聲音越大,態度越囂張,越顯得你做了虧心事……“
不是他多疑,而是她的態度太古怪了,古怪的讓人心生疑惑。
若姐妹倆感情真好,她只會盼着查清真相,爲死去的姐妹報仇雪恨,讓冤死的人瞑目。
怎麼可能處處阻止?百般的防礙呢?
這其中的內容太值得玩味了。
濟生的眼神陰沉萬分,看向阿映的目光冷嗖嗖的,像冬天裡的冰刀子,生疼生疼的。
阿映打了個冷戰,拼命搖頭,義正言辭的大叫,”我沒有,我自問對得起任何人。“
但她卻沒有發現自己緊張的將嘴脣都咬破了,一抹鮮紅的血順着臉頰流淌,頗爲猙獰。
“對得起任何人?”小丫嘴角一抽,虧她說的出口。
這女人的臉皮真厚,堪比厚厚的牛皮鼓。
她忍不住嘲諷道,“你第一個對不起的就是阿芸……”
阿映臉色一變,急不可耐的打斷她的話,“唐大小姐又想耍什麼花樣?想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嗎?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沒人相信你的鬼話。”
這麼着急,這麼急迫,又這麼緊張,讓人相信沒鬼,誰相信?
傻子也看出不對勁了。
衆人面面相視,神情古怪。
濟生的眼神越發的不善,陰冷的可怕,臉上肌肉不斷抽搐。
一直沒吭聲的唐大少指了指屋子角落的鏡子,“小五,去拿鏡子給阿映姑娘,讓她親眼看看自己臉上的害怕和心虛。”
這點心計就想在他面前耍?不夠看啊!
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這女人犯了他的忌諱,居然將小丫和卓然拉下水,那就怪不得他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