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擠滿了人,衆人一聽這話,都伸長脖子想一看究竟。
到底是不是他殺,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哎,不管是哪種,都改不了結局了。
但能讓她不冤死,也是好的。
等她一說完,濟生就心急如焚的衝上去,揭開被單,露出女兒慘白沒生氣的臉,心中一痛,差點流淚。
世上最殘忍的事,是讓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惟心刺骨的痛,只能經歷過的人才會懂。
心痛如絞,他的手狂抖,撩開長髮露出雪白的脖子,上面有一條明顯的勒痕……他的手一抖,被單滑下在地,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是黑色的。
他殺?不是自殺?
他心神大震,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住,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心魂俱喪,傻傻的看着那道黑痕。
天啊,這是誰幹的?
是誰殺了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什麼都不懂,不解世事,有如稚童。
是誰這麼狠心下得了手?
太沒有人性了!
有什麼仇恨儘管衝着他來,何必找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他的女兒沒幹過一件壞事啊。
老天爺爲什麼這麼對她?
還有沒有天理?
門口一陣喧囂,衆人瞠目結舌,震驚萬分。
天啊,真的是黑色的,那換句話說,芸小姐是死後被吊在衣櫥上的,行兇者僞造了現場?
這……是誰跟個女孩子過不去?
阿芸小姐腦袋雖然不清楚,但爲人和善,心地善良,大家都很喜歡她,沒想過要害她啊。
阿映臉上的表情變了數變,上前彎下身體,“父親,不要相信她的鬼話,唐家的人詭異多端,防不勝防。”
還沒靠近,就被濟生重重一巴掌,打在臉上,她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着摔倒在地,氣的嘴角直抽。
老東西,你也有今日?
失去至親至愛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像打不死的小強,快速爬起來,冷冷一笑,“唐大小姐,你這麼隨便一說,有沒有根據?信口開河可不是個好習慣。”
小丫從來都看不上這女人,一看這飄忽的眼神就知不是好東西。
誰知道她在算計些什麼?
跟心眼多的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被她算計了去。
她冷嘲熱諷,“哎,沒常識啊,真丟人,別整天打打殺殺,算計別人,有空就多看看書,能幫你多長見識。”
這番話極爲刻薄,直指阿映沒有品行,沒有常識,粗鄙不堪。
阿映一陣火起,好一個刁鑽的女子,牙尖嘴利,“哼,荒唐至極,父親,你不要信她鬼話,她只是不想擔起逼死芸妹妹的惡名,一心洗白呢。”
小丫翻了個白眼,從懷裡扔出一本書,“這種話豈能胡說?事關人事,輕忽不得,這本醫經上什麼都有,若是不信,自己去看。”
洗白個屁,她本來就很白,還需要洗嗎?
阿映愣了愣,還有醫書?
不等她反應過來,濟生一把搶過醫經,急急的翻看,越急越找不到,急的滿頭大汗。
在哪裡?
小丫微微搖頭,淡淡的提醒道,“在第八十七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