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惟玉徹底崩潰了,掩着臉落荒而逃。
人生悲傷如雪,真是讓人蛋疼。
二夫人看着兒子的背影,心疼不已,看向小丫的眼中充滿了怨恨,“閉嘴,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話,活膩了?來人,拿下。”
那是她的兒子,唯一的兒子,豈容一個丫頭侮辱?
下人們看向家主,他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看着小丫,好像在研究着什麼。
二夫人見他們不動。氣的渾身直哆嗦,怒喝一聲,“還愣着幹嗎?動手。”
衆下人面面相視,不再遲疑,衝了過去。
卓然蹙着眉,身體彈起,護在小丫面前,全力戒備。
二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大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幫着外人欺負自家親兄弟?”
衆人看向卓然的目光有着不諒解,那是他血脈相連的親手足,怎麼能胳膊往外拐?
爲了一個女孩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跟整個家族對立?
卓然無視別人的眼光,堅定的護在前面,不肯退開。
“她是我的客人,所有人都不能傷害她。”
就算再生氣,也捨不得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委屈。
小丫嘴角一翹,堵了多日的鬱氣一掃而空。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二夫人微微蹙眉,不勝怯弱,委屈的不行,“夫君,您看您的寶貝兒子,不顧手足親情,太讓人失望了。”
這樣打壓大少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最好是藉此事一舉打下大少,絕了他爭位的機會。
鐵家主總算收回視線,淡淡掃了她一眼,不知怎麼的,她打了個冷戰。
“夫君,二兒是您的親生兒子啊,他沒有臉面,就是您沒有臉面,我實在心疼啊,您一生縱橫四海,風光無限,怎麼能被個無名丫頭侮辱……”
小丫不屑的撇嘴,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母親,都喜歡挑撥離間。
“我可沒有侮辱鐵家主的意思,鐵老二不是東西,但不表示鐵家主不是東西,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鐵老二就是臭蟲,但不表示鐵家主是臭蟲。”
她伶牙利齒,聲音清脆,饒口令一長串,饒的大家頭暈。
一大套歪理說的正氣凜然,挑不出什麼毛病。
二夫人氣的渾身直哆嗦,“給我打,狠狠打,打死我負責。”
居然罵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太過份了。
不殺她,不足以泄憤。
鐵家主蹙了蹙眉,但沒有說話,還是盯着小丫看,好像能看出朵花似的,專注的不行。
小丫有些奇怪,他到底在看什麼?
她臉上有髒東西嗎?
不像有惡意,但也不像是好意啊。
像是在觀察研究她,暈死了,她又不是珍稀動物。
手下的人在二夫人的威逼下將小丫圍了起來,但對於擋在小丫面前的大少爺,都很是忌憚,不敢靠近。
眼見情勢一觸即發,緊張不已。一道清朗的男聲在空中響起。
“住手。”
一名身着藍衣的男子漫步走來,身姿挺拔,俊美狂野,看不出真實年紀。
他無視在場的人,分開人羣走進來,一雙鳳眼直直的看着被圍困的小丫,嘴角含笑,極爲歡欣,“小丫,你又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