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養成記 028
兔子機警的望了一眼秋蘿,撇過頭去,不吃那牛肉。
宇文公主覺得奇怪,平時她喂兔子什麼,它就吃什麼。宇文如鉞剛開始還不信,這段時間整天待着寶音館看宇文公主喂垂耳兔,才發現,果然如此。
無論是素是葷,是熟是生,只要是宇文公主喂的,垂耳兔都來者不拒。
經歷過老鼠精和魚怪的宇文如鉞,對兔子吃肉這種事已經不敢到驚訝。他細心的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垂耳兔特別的親近宇文公主,但從來沒有傷害她的動作,便隨他們去。
只要宇文公主樂意,就是喂塊木頭給垂耳兔吃,垂耳兔願意吃,外人又有什麼值得去大驚小怪的。
“小兔兔,你要跑去哪啊?”宇文公主感覺到懷裡的垂耳兔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拼命的要往外跑。
她把它放在地上,垂耳兔立刻跑的不見蹤影了。
秋蘿臉皮很難看,她心裡暗自嘀咕,宇文如鉞生性驕傲說的過去,畢竟他是小侯爺,憑什麼德明侯府的一隻兔子也給她臉色看。她纔剛走進寶音館,不就是打死了一隻鴕鳥嘛,至少嚇得立刻跑走,好象她要抓它去火上烤,啃兔子頭吃。
宇文公主見垂耳兔也跑走了,轉身摟着宇文如鉞的腰,嘟着嘴,生着悶氣。
“原來乖乖你這麼喜歡小動物啊!秋姨在國都也養了一些,不如,你去國都玩,秋姨送你。”秋蘿打着哈哈在小棚子裡坐下來了。
宇文公主根本不理她,連看都不肯看她。秋蘿自討沒趣,四處張望兩下,又說:“如鉞啊,不是秋姨說你。你堂堂小侯爺,怎麼能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啊。”
宇文如鉞沒想到秋蘿會自己跑到寶音館來,平時有原靈均在身邊,可以幫襯一下,打個哈哈,說些笑話,緩和氣氛。
如今就他和宇文公主在這裡,都是硬脾氣,不肯輕易軟聲說話陪人笑臉。特別是他們對秋蘿並無好感,她又當衆殺死鴕鳥,嚇走垂耳兔,惹得宇文公主悶悶不樂。
如果是別人,宇文如鉞早就把他們掃地出門。實在是礙着秋蘿是國師小妾的身份,又知道她這次來是來找把柄的,宇文如鉞不得不強忍下怒氣,勉強的應酬着:“乖乖喜歡,我就陪陪她。”
“哦……”秋蘿一時也沒別的話題接,她環顧四周,見只有一張chuang,一套被褥,很奇怪的問他:“你們,睡一起。”
“嗯。”
“你是他哥哥,怎麼能和妹妹睡在一起?”
“乖乖從小就和我睡一起。”說完這話,宇文如鉞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這時,金環收到消息,帶着原靈均和齊蓁蓁趕了過來。
一下子,寶音館裡站滿了人。裡面的動物都躲到屋裡去,探頭探腦的看着院子裡的陌生人。垂耳兔藏在門背後,小心翼翼的盯着秋蘿,生怕她會像殺鴕鳥一樣,把他們都趕盡殺絕。
秋蘿來沂城之前,就曾經聽說過宇文如鉞的事情。雖然知道他們一直是同吃同住,但真正看到,還是覺得吃驚。
她瞅了瞅宇文公主,雖然只有十歲,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但高牆大院的,一直都有着嚴格的規矩。
縱然是親兄妹,到了十歲的女孩也不可能跟着自己的哥哥同寢,更何況他們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妹而已。
“如鉞啊!你今年也二十了吧。俗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在國都,二十歲的貴族男孩早就當爹了!”秋蘿端起長輩的架子,開始教訓宇文如鉞:“你娘年紀輕輕就守寡,爲的就是你啊!可是你總是不肯成親,你這樣對得起你娘嗎?就算不想娶正妻,收幾房小妾也是可以的……”
“秋姨,不是誰都喜歡小妾的!”宇文如鉞越聽越頭痛,他索性一針見血,冷嘲熱諷。
秋蘿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臉,一會紅一會白,一會發青一會發黑。誰都看出她已經聽出宇文如鉞在嘲笑她是八小妾的事,氣的頭頂冒煙,但又不方便立即發作,憋得臉開始扭曲,五官移位。
原靈均見狀,趕緊的上前和稀泥:“秋姨啊,原來你在這裡,我可是好找啊!我爹說,想請秋姨去遊沂河,不知秋姨現在有沒有空啊!”
關鍵時刻,爹是拿來出賣的。
在秋蘿見到原伯庸的第一眼起,周邊的人都發現她對原伯庸一見鍾情。可是原伯庸心裡只有文姒夫人,對秋蘿是彬彬有禮,目不斜視。原靈均見宇文如鉞故意拿秋蘿的軟肋來說事,簡直就是太歲動土,無奈,才假借原伯庸來說事。
果然,秋蘿一聽到說是原伯庸的邀請,臉色漸漸好看了許多。
“你爹不是要陪着我表姐的嗎?”秋蘿仍然不太相信。
齊蓁蓁聽見了,趕緊上前圓場:“夫人這些天累病了,原太傅照顧了幾天,今兒身體好了許多。夫人說,秋姨是貴客,不能怠慢了,原太傅覺得我們應該儘儘地主之宜,所以想請秋姨去沂河上玩玩。”
“沂河不就是一條河嘛!有什麼好看的。”秋蘿暗自竊喜,剛纔宇文如鉞頂撞她的事,她也不想再計較了。畢竟是她是他的長輩,如果真的計較,只會被人笑話。
原靈均見秋蘿鬆了口,趕緊說:“沂城最壯觀的就是與沂河相連的六條運河。我爹曾經有幸參與了其中一條運河的開挖,所以特別喜歡遊沂河,看運河……嗯,如果秋姨不願意就算了,河上風大,外甥我也怕秋姨吹着了頭痛,就不好辦了!”
“看你說的,秋姨又不老,哪裡會這麼弱不禁風!好啦好啦,我現在就回去換身衣服,陪你爹遊沂河去。”
原靈均見秋蘿歡天喜地的往塵微堂去了,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齊蓁蓁先行趕到沂河邊去做準備,金環也趕緊的去清心閣通風報信,原靈均見宇文公主還耷拉着臉,便求她:“乖乖,我的小祖宗,麻煩你高興一點好不好!你一不開心了,宇文就像吃了炸藥似的,到處得罪人!今兒幸虧是金環機靈,把我們找來化解了,萬一真的鬧起來,她跑去國師那裡給我們告上一狀,我們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少胡說,別嚇壞乖乖了!”宇文如鉞不滿的推開原靈均,不許他再跟宇文公主說這些事。
他不想她受到大人世界的紛煩侵擾,他希望她活的單純些,自由些。
宇文公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她擡頭看了看宇文如鉞,咬着手指輕輕說道:“哥哥別生氣了,孃親說過,不能得罪秋姨的……哥哥,以後乖乖見到秋姨會很開心的,哥哥就不用擔心我了。”
“乖,真懂事。”原靈均摸了摸宇文公主的腦袋之後,轉過頭來責怪宇文如鉞:“我們雖然同年,但我比你稍長几個月,論起輩份來,我是你的兄長!宇文,你的脾氣當真要改改,面對別人的時候,能穩妥的控制情緒,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纔是強者。”
宇文如鉞被原靈均說得面有愧色,他支吾半天,沒有說話。
“她不就是多問了兩句你和乖乖的事嘛,你至於要這樣激怒她嗎?”原靈均孔子上身,開始教育宇文如鉞。宇文公主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聽,原靈均滔滔不絕,把利害關係都分析給宇文如鉞聽,勸他,忍秋蘿幾天。
宇文公主聽的一知半解,但她最後還是明白了原靈均的意思:得罪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秋蘿。
“我就直接告訴你吧!秋蘿早就在打主意給你說親事!這些天她天天在外面應酬,有事沒事的就問誰家姑娘好,要給你說親呢。你別急,她想說親你讓她,成不成親還不是你自己的事。”原靈均見宇文如鉞氣得緊握拳頭,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宇文公主一眼,然後勸道:“忍一時之氣,海闊天空。你看,我連我爹都賣了,你能賣啥,就賣啥。現在太子當道,他看你不順眼,爲了德明侯府,爲了孃親,爲了咱們乖乖,你也要忍!”
原靈均走後,宇文如鉞猶豫再三,最後,把宇文公主放到清心閣去,他和原靈均一起,陪着原伯庸陪着秋蘿遊沂河。
秋蘿現在看宇文如鉞是怎麼看都不舒服,但有原伯庸在,她興致高漲,很是開心。宇文如鉞把原靈均的話聽進去了,他很認真的做着陪同工作,儘可能的圓滑,陪着笑容,熬着。
秋蘿有意把她的隨從都趕到船尾,自己單獨和原伯庸在船艙裡坐着,倚窗眺望。宇文如鉞和原靈均都識趣的站在門邊,既不出去也不進來。
秋蘿有幾次故意藉着船體晃動時,撲在原伯庸的懷裡,裝頭暈撒嬌。宇文如鉞親眼看見,原伯庸爲了文姒夫和德明侯府的安寧,忍着沒有把她推開。
原伯庸身體僵硬的坐在那裡,雙臂有意往後放,不碰秋蘿。秋蘿雖然貪圖原伯庸的懷抱,但對國師也心有餘悸,所以撲了一會便自己坐了起來。
她瞟了眼門邊,見宇文如鉞和原靈均都背對着他們,站在門邊跟門神似的站崗,得意的笑了。
“其實吧,我來沂城,主要是想來看看錶姐。一路上,聽說沂城發生了不少事,我外甥英勇,還殺了鯉魚怪,破了案救了百姓。這樣的豐功偉績,我這個做表姨的回到國都後,肯定要好好上表,讓皇上給我外甥嘉獎。”秋蘿主動提及自己此行的目的。
原靈均聽見了,衝着宇文如鉞眨眼睛。
世間有美人計,自然就有美男計。對付秋蘿這種女人,美男計最有用。就是可憐了原伯庸。
原伯庸笑笑,說:“如鉞有你這樣的表姨,是他的福份。”
“其實吧,我這個做表姨,也希望他好。畢竟他是我外甥,都是一家人,難道我還不希望他飛黃騰達啊。”秋蘿說完,故意湊過頭去,小聲說道:“原太傅也是知道的,太子一直不喜歡如鉞,看他不順眼。如今是太子管理朝政,如鉞如果不收斂點,怕是樹大招風。”
秋蘿說的半真半假,原伯庸全盤照收。
他殷勤道謝之後,又與秋蘿閒聊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笑話,逗得秋蘿哈哈大笑,心情好到了極致。
回德明侯府後,秋蘿興高采烈的往清心閣去,說是要看看文姒夫人。原伯庸如釋重負,尋了個理由帶着原靈均先回自己府裡躲幾天。
“表姐!你好些了嗎?”秋蘿推門進去時,正巧看見宇文公主坐在窗邊的小茶几上,桌上有些漂亮的彩色布條和繩子,金環在幫宇文公主選顏色,然後綁在垂耳兔的耳朵上,給它打扮。
文姒夫人則歪歪的靠在chuang邊,幸福的看着這溫馨的一幕。
忽然聽到秋蘿的聲音,文姒夫人要起來,秋蘿攔住,然後,坐在旁邊,陪着她看了一會宇文公主玩垂耳兔,終於忍不住的問她:“乖乖,你在做什麼?”
“我在給小兔子扎辮子。”宇文公主將紅繩子綁成一個蝴蝶結,然後仔細看看兩邊是否對稱,再把小兔子抱起來,送到秋蘿面前給她看。
秋蘿還當真看了兩眼,驚訝的問她:“乖乖,你怎麼知道小兔子是母的?”
“它長得這麼漂亮,毛這麼好看,特別是這兩隻耳朵,又長又大,耷拉下來,太可愛了。”宇文公主興奮的形容着垂耳兔,最後,得出結論:“它一定是女生,纔會這麼漂亮。”
秋蘿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她扭頭看着文姒夫人,說:“表姐,我就一直奇怪,你和如鉞爲什麼這麼喜歡她。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乖乖她還真是可愛!”
說完,秋蘿接過那隻兔子,將它翻了個身,然後指着某種,告訴宇文公主:“你看這裡……它是隻公兔子。”
宇文公主看了一眼,回頭再看宇文如鉞,好象在問他是不是真的這樣。
其實,宇文如鉞早就知道這兔子是公的,只不過宇文公主喜歡把它當成母兔養,他也就不解釋了。
如今秋蘿揭穿了,他只好點頭。
宇文公主趕緊的把垂耳兔抱了過來,將它耳朵上的蝴蝶結給拆了,把它往地上一放,跟它說:“小兔子,你先回寶音館去。明兒我和金環姐姐給你做個小書包,讓你揹着玩哈。”
那垂耳兔還真是聽得懂人話,正準備離開,宇文公主突然叫住它,把桌上那些漂亮的彩繩纏繞在一起,卷一成卷,讓小兔子咬着,說:“你把這些彩繩也帶回去,晚些,我給別的動物編項鍊戴吧。”
垂耳兔當真咬着那紅繩,蹦噠蹦噠的下了樓,自己往寶音館跑去了。
秋蘿看的瞠目結舌,文姒夫人和宇文如鉞卻不以爲然。
只要是宇文公主養過的動物,都很聽她的話。跟人似的,知道規矩,從不亂跑,也不惹事生非。
秋蘿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她隱約覺得,國師聽到了,會很滿意。
這世間有無數的馴獸師,但真的如宇文公主那樣,能直接與動物對話並驅使它們按照她的意思來做事的,秋蘿還沒有聽說過。
這些天,她沒看出宇文公主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剛纔她指揮垂耳兔做事的本領,確實很少見。
垂耳兔走後,金環伺候宇文公主洗手洗臉,又換了套乾淨衣服回來。宇文如鉞一看到她,就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跟她小聲說話。
秋蘿見他們一點都不避諱的親暱,側頭過來,問文姒夫人:“表姐,這女娃,你到底是打算當女兒養……還是當兒媳婦養?”
“有什麼不同嗎?”文姒夫人反問她。
“如鉞至今不肯娶親,是爲了她嗎?”秋蘿笑笑,說:“國師在國都一直唸叨着如鉞,說他智能雙全。皇上也很喜歡如鉞,還想給如鉞賜婚。國師知道如鉞的性子犟,怕好事變壞事,這才攔着,打發我來探探你們的口風……我看這情形,怕是……”
文姒夫人見秋蘿拿皇帝來壓他們,心裡很不舒服。
說是皇帝想賜婚,怕是那個小心眼的太子還在忌諱太子妃與宇文如鉞曾經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吧。說是來探口風,說不定是來暗中觀察宇文如鉞與太子妃是否有染。又或者,想在宇文公主的身上打主意。
這種事,如果拒絕得不好,怕是會被扣頂大不敬的帽子。
“表妹,真是讓你費心了。”文姒夫人親熱的拉着秋蘿的手,愁眉苦臉的說道:“鉞兒十五歲那年,我跟他提了一回成親的事,鉞兒嫌棄我這個寡母多管閒事,氣得跑出去半年。幸虧他在路上把乖乖撿回來了,這些年,爲了守着她,安靜的在沂城待着,跟原太傅學習管理沂城。如果現在再冒然跟他提成親的事……我怕……怕我這個寶貝兒子又會跑啊!”
秋蘿一聽,笑了:“表姐,看你說的!這如鉞也太不懂事了!”
文姒夫人見自己懷柔手段起了作用,便開始在她面前訴說起自己帶宇文如鉞的難處。說到傷心的地方,還流了淚。
秋蘿年輕,竟一時招架不住,聽到後面,也跟着潸然淚下。
“表妹,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是我的命根子。也怪我,太慣他,所以越大越管不住。表妹,你也看見了,他現在只疼愛乖乖一人,我尋思着,等乖乖大了,就把他們給撮合了。這樣,親上加親,多好啊。”文姒夫人見秋蘿而露驚訝之色,又說:“至於皇帝那邊,還要求表妹幫忙周旋周旋。你看鉞兒這脾氣,換到別家的女兒嫁進來,我真擔心會糟.蹋了別人,浪費了人家姑娘的青春啊!”
文姒夫人才不相信,皇帝病的只剩下半條命,還會有心思來管宇文如鉞的婚事。這些,無非都是太子夏翼遙的意思。國師再拿着雞毛當令箭,沒事瞎折騰。
她剛纔這麼一說,既能讓夏翼遙安下心來,又給了國師面子,誰也不得罪。
秋蘿將信將疑的又看了一眼宇文如鉞,他正摟着宇文公主在旁邊不知說些什麼,說到高興的地方,他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和臉頰。金環送來點心,宇文如鉞竟然以口哺食,一塊蘋果你一半我一半,一顆櫻桃也是含在嘴裡,讓宇文公主自己貼着他的脣咬下一半。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不亦樂乎。
滿屋子的奴婢,沒一個驚訝的。可見他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如此這般。
如果真的說了別的女兒家嫁進來,看到這情形,不氣吐血纔怪。
秋蘿算是搞清楚了,原來宇文如鉞遲遲不娶妻,不是因爲心裡念着南菀青,而是有了新歡。新歡太小,所以不能着急,只能等她長大,才能洞房。
秋蘿想到自己臨行前,國師再三交待她要辦好的幾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搞清楚宇文如鉞與南菀青是否有舊情。
如此看來,這都是多慮,杞人憂天。
秋蘿一想到,今天主動出擊之後,就有了如此之大的進展,心裡特別的痛快。
“表姐,我看你整日關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今兒原太傅陪我去遊河,風景真的很美。不如……表姐,明天我們約上原太傅,一起去……”秋蘿想着,憑着今天收集到的情報,可以滿足國師一段時間。她可以趁機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好好玩耍,順便,享受一下在國師那裡無法享受到的,美男環繞的幸福。
文姒夫人不好拒絕她,想想他們還需要利用秋蘿,只能用美男計迷惑她,讓她按照他們設想的方向去向國師彙報。
文姒夫人無奈的瞅了一眼故意在那裡作秀給秋蘿看的宇文如鉞,點頭說:“好的,明天我們一起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