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每從一個持槍的鬼子身邊走過,唐潛心裡都在默默數着數字,殺雞用牛刀。
異人界,唐門頂級絕技丹噬,來殺個普通人還真是用牛刀殺雞。
丹噬可以稱之爲牛刀,但將這些鬼子比作雞,還真是侮辱了這個又能下蛋,又能吃肉的家畜。
唐潛心裡想着,腳步越快了,整個人佝僂蜷縮着,像個人畜無害的鵪鶉!
“嘭!”
唐潛更是在心裡配着音!
“啊!”
“啊!”
小村康治期待的慘叫聲並沒有從井裡發出,他朝着遠處看去,這聲音卻是從5個日本兵嘴裡挨個叫喊起來的。
這些鬼子一個個都是捂着脖子掐着自己,脖子上的青筋挨個支棱着,扭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小村康治和身邊的人衝出亭子外面,想讓下屬去看看時,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又有着一個個同伴交替倒下。
唐潛的時間拿捏極其準,0-60秒的定時,被他玩成了一個依次遞減的排序遊戲。
就是現在!
手中唐門鋼刺從袖口中滑落,這東西彷彿就像是長在唐潛身上,藏在袖子中,別人根本無法發現。
29.7米!
唐潛清晰的知道自己和亭子門口處立着,離他最近鬼子之間的距離,隨着身後押送着他的鬼子倒下,雙腿蓄力,整個人就像是被射出的子彈,直直彈射了出去。
是,他唐潛是不會什麼唐門的其他手段了,但是身體素質還在啊,提炁至全身,整個人被加速到了極致。
曾經作爲普通人,他有着發言的權利,山林中的提炁奔跑,讓他早就熟悉了自己的速度,自己如今的速度,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噗呲!”手中鋼刺直直扎入了鬼子的心臟。
鮮血瞬間殷紅了這狗日的綠色鬼子軍裝。
還有一個!
唐潛又是一閃,手中鋼刺直接洞穿了小村康治剛舉槍的手,隨着手中四四式步槍掉落,小村康治認命似的看着面前本來應該任由他處置的華國人。
“你,是,什,麼,人?”
“呦,還會說中文!”
“你,是,什,麼,人?”小村康治再傻也知道,眼前的一切變故肯定和這個華國人有關。
“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你嗎?”唐潛的問題,讓小村康治的眼神中多了點兒神采,他真能聽懂中文,但是說起來還不太流暢。
“放,了,我!我,不,殺,你。”
“嘖嘖,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啊,還想着殺我!”唐潛都被這憨逼逗笑了。
“我,們,大,日本,啊……”
小村康治也同樣捂着脖子,雙眼通紅,面部極其扭曲,掙扎之中,他開始翻滾,“咔噠”胳膊折了,然後是腿,整個人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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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殺你,是因爲你可不能那麼快的死去啊,剛纔的日本兵每人兩個丹噬炁團,你不一樣,我得給你加倍,一倍可不夠,三倍才能讓我心情舒暢!”唐潛看着地上眼珠子還在動的小村康治。
丹噬的毒性如何,唐門歷代有着記載,就是異人,基本上只要中一個也就會死,經脈盡斷疼死的。不過就是死的慢一點,所以對付異人,基本上都是10個起步,快速讓他喪失戰鬥能力。
唐潛爲了保險,對付這些鬼子其實已經加倍了,實際效果確實不錯。
而現在,對於這個一直在指指點點,並且笑的最噁心的鬼子頭兒,加倍,再加倍纔對得起他啊!
看着地上詭異扭曲的身體,唐潛原本預想中的身體不適根本沒有出現,甚至,此時的他還有點小興奮。
這就是前身嗎?
從這種殘酷中得到快樂,唐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紅色一閃而逝……
死了,都死了。
整整一個日本騎兵小分隊,就在這兩三分鐘的時間中被唐潛全滅。
這就是我現在擁有的力量嗎?這就是異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嗎?
唐潛看了看自己的手,第一次,他深刻的感覺着此時自己的不同。
這是,力量?
這是,掌控別人生死的權利?
唐潛覺得,自己似乎和這個普通的世界格格不入了……
不過,這種掌控力量的感覺,我真的很喜歡啊。
唐潛蹲下身子,將手中黑色鋼刺拿鬼子軍裝擦拭了個乾淨,起身看着噤若寒蟬的剩餘18個青壯年,他們現在更不敢動了,剛剛一幕委實有些太過於驚悚,看唐潛的眼神就像是看個怪物。
“你們幾個,過來!”
唐潛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真得學着做一個異人,而不是普通人了,怪不得異人界如此低調,論誰看見這種異樣看怪物的眼神,都會按耐不住心中不爽吧?所以他的語氣更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你們看看井底的人還活着沒有,如果活着,救上來!死了,給我撈上來!然後再將鬼子屍體全部搬到一起,將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刮一下,堆在一起。”
唐潛看見,還有人還癱軟在地上,“我能殺鬼子,同樣也能殺你們!我需要快,誰再磨磨唧唧,看到了吧!”一腳,唐潛就將小村康治的屍體踢到了空地上,“死了的,和沒死的鬼子屍體就給我擺到這裡!”
“好的,好的……”
終於有人說話了,這倒是讓唐潛鬆了一口氣,沒嚇傻就好啊!
落入井中的人終究是死了,唐潛讓他們就在這村子中央挖了一個坑,砸死1人,被鬼子刺死1人。埋了吧,算是安葬。
而一個個死去的日本兵,就沒這麼好的待遇。
這片土地太乾淨,埋不了髒東西。
歪歪扭扭搭在枯井上的茅草亭子被拆了,拆了的木頭、茅草做燃料,屍體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你!叫什麼?”唐潛指着剛剛答應他的人問道。
“大,大人,我叫李旺。”
“李旺啊!”唐潛唸叨一句,隨後笑着,說的很陽光:“告訴你們一件事兒,我剛剛已經在你們身上下了毒!和給這些鬼子下的毒一樣,哈哈哈……”說着他還狂笑了起來。
火,噼裡啪啦的燒着,散發着溫暖。
這些青壯年站在火邊,卻一下子如墜冰窟,面前男人陽光且帶着點神經質的樣子,深深刻畫進了他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