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鬼子的軍車身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
副駕駛的加賀勇人朝着開車的內海和弘問道:“內海君,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日語)”
這個時候開車、坐車其實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單是這顛簸的土路就能讓人嘔吐感激增。
當然,鬼子汽車兵的素質也沒這麼差,但作爲主駕駛的內海和弘,又得跟着前車的距離,又得應對夜晚的能見度,精力集中之下,自然沒聽到。
當車隊行駛到一段較爲平整的路上之後,放鬆的內海和弘這纔將背朝着椅子上靠着,老兵的口氣顯露無疑:“加賀君,放輕鬆,先頭部隊已經在平遙-汾陽一線上構築了防線,往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了,能出什麼問題?”
“我好像聽見有東西打在車身上了。”
“你這是剛上戰場,太過於緊張了,可能是前身輪子捲起來的石頭吧。放輕鬆,聊聊開心的事情吧,等等回去太原,你打算幹什麼?”內海和弘突然朝着加賀勇人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配上他這個衛生胡,只叫人覺得噁心。
“我?回去睡覺!”
“等回去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太原那邊,可是抓住了不少的支那女人……”
兩人正說着,汽車忽然“哐當”一下熄了火。
“吱!”
“哐當!”
後車雖然保持着距離,但依舊頂上了前車的屁股
“怎麼回事兒?”森井七之助提着日本軍刀,出現在熄火的車輛前。
“報告,森井大尉,汽車突然熄火了,正在,正在排查原因……”內海和弘拿着手電筒,從車底下鑽了出來。
“迅速排查,今晚2點之前,我們要抵達太原城!”
“嗨!”內海和弘又鑽到了車底。
而在不遠處樹林裡貓着的唐潛,則是翻了個身,躺在了地上,剛剛那一陣折騰可算是把他累壞了,整整8輛車,來回的鑽進去檢查裡面的東西,日本人真是蝗蟲,連曹家大院的各種老家居都不放過,裝了滿滿八大車。
盛世文玩,亂世黃金,唐潛的目標,盯上最中間這輛車的一車金銀。
小臂長的木棍,包上從日軍車隊頂棚撕下來的軍布,嘗試了多次,纔算深深投擲到了排氣管裡。
這是唐潛猶豫半天之後做的決定,得益於前身的法律工作,千奇百怪的案子讓他知道的,弄壞汽車的方式有很多,什麼往機油里加白糖,鬆別人的輪轂螺絲或者在別人碟剎片上噴機油,再或者直接打爆輪胎,但這些都不可避免的,太過於明顯了。
而往排氣管裡塞棒子,顯然更加符合現在的用途,鬼子總不能想到自己的排氣管兒能開着開着突然被堵住吧。
這不是唐潛突然會了唐門的暗器手法,而是他發現了自己金手指的用法,集中精神對準排氣孔後,好像怎麼投怎麼有,雖然失敗了幾次打在了車身上,但也無傷大雅。
且排查着吧……
“森井大尉!”內海和弘朝着森井七之助喊道。
“怎麼了,找出原因了?”森井七之助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表。
“找到了!排氣管被堵住了!很深,如果要拿下來,得拆除排氣管。”
“要多久?”
“三個小時!”
“啪啪!”內海和弘捱了兩個嘴巴,“你們是怎麼守車子的,別人都將木棍塞到了你的排氣管裡,都沒發現!內海上等兵,我命令你,半小時內修好這輛車。”
“嗨!”
半小時後,看着拆了一地零件的汽車,森井七之助絕望了,他知道,一時半會是修不好了。
“給太原司令部發電,運送曹家財物的汽車,有一輛壞在了半路,請指示。”
不得不說,這支日軍運輸隊伍的裝備是真齊全。
半晌,電訊兵跑來說道:“森井大尉,司令部回電,其他七輛車先出發,太谷縣守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出發!”
唐潛這約莫1個小時的功夫等的都累了,甚至還又跟了一段距離。
鬼子運輸隊這一會兒可是有着不少的嘗試,什麼一輛車拖着一輛車,一羣人推車,均以失敗告終,他們的車裝的太滿了,汽車也是有着極限的。
隨着另外7輛車的離開,唐潛挨個數着留守鬼子兵的數量,好像又是一個小隊也就13名步兵,加上2個汽車兵,總共15個人。
進貨嘍!
“加賀君,看來今晚我倆得在車上度過了!”隨着森井大尉的離開,內海和弘一屁股坐上了汽車駕駛位,緊了緊身上的棉衣開始睡覺。
“內海君,車不修了嗎?”
“修個屁,天亮了再修!森井這個白癡,都說了三個小時才能修好,非讓我半小時修好,真當我是天目一箇(日本鍛造神)啊,白癡!”內海和弘嘴裡謾罵着,眯起了眼睛。
明明內海和弘和森井七之助是同時進入的軍隊,修車什麼的也是內海和弘厲害,但人家現在是大尉,離着少佐只有一步之遙,自己就是個上等兵,乾的好不如生的好啊!
內海和弘不忿很久了,從今天抽他倆嘴巴開始,他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咻!”
一根根鋼針帶着破空聲命中一個個日本兵的腦袋、脖子、心臟。
唐潛甚至有點迷戀這種感覺了,自己這個金手指也太好用了吧,50米的距離,簡直彈無虛發啊。
13個步兵,也就1分鐘的時間被唐潛全部幹掉。
“啊!”加賀勇人被頭上插着鋼針,猛地打開他車門的日本兵嚇到了,驚醒了身邊的內海和弘。
“加賀下等兵,你能不能安靜一些!”內海和弘醞釀着怒氣,猛地一回頭,自己也被這情況給嚇住了,但老兵的素質也是讓他立馬做出反應“掏,掏槍!”
汽車兵的配槍都是南部手槍,也就是俗稱的王八蓋子。
兩人還沒掏出來,一個人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呦,晚上好啊!”
他們面前,是一個雙眼通紅的華國人,這雙眼睛,好像來自地獄……
“我該怎麼料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