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人都走了,就剩我們四個人的時候了,一號才很痛苦的把自己得難言之隱給爺爺奶奶說了:“大爺、大娘,雖然我來的很唐突,但是上一次的接觸你們家給我留下極好的印象,我今天就把我最近特別痛苦也是羞於啓齒的事情告訴你們。”
一號鎮定了一下說:“我出生在文藝之家,爸爸媽媽都是在話劇團的。在普通人的眼裡,明星都是生活在五彩光環裡的,又能掙錢又受萬人追捧,好像是生活在天堂裡一樣,其實更多人不知道的是我們也是普通人當中的一員,也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家長裡短,也有寂寞和煩惱,只是不爲人所知罷了。工作起來沒有時間概念,拍戲的時候連軸轉是常有的事情。唉,我也一樣,做了公衆人物每做一件事情都小心翼翼,唯恐喜歡自己的觀衆反感,也經常被窮追不捨的記者弄得無路可逃。
各種壓力很大,自己有時候都難以承受。去年冬天,因爲各種煩心事我就特別苦悶,在一個朋友家吃飯喝酒聚會的時候,他拿出一點白色粉末讓我嚐嚐,說保證吸食之後煩惱都煙消雲散。我心裡明明知道那是毒品,碰不得,可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壓力的驅使,想着就吸一次應該不會上癮,誰知道那東西真厲害啊,一沾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幾次之後,我就完全上癮不能自拔。每次我是吸完就後悔,可每次又都抵擋不住它的誘惑。我也太清楚一旦東窗事發的後果了,我每天都是像走鋼絲一樣生活着,不知道哪一天真的被人發現了把我的前途毀了。
爸爸媽媽發現後,也被氣得夠嗆,勸我趕緊戒掉。也幫我想了不少辦法,可也是始終無法擺脫毒品這個惡魔的糾纏。
我想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我能撐幾天是幾天吧,我也不肯主動去戒毒所,那樣我等於告示天下了,就徹底結束了我的演藝生涯。我也想急流勇退,想離開演員這個行當,可一想我能做什麼那?今後吸毒還要巨大的資金,一旦沒地方掙錢了,我的生命也就到終點了。
我是前門怕狼後門怕虎,那真的是有苦難言啊,正當我苦惱至極的時候,那天拍戲就碰見了四哥,他那天就給我寫了兩個字‘戒毒’!當時我就徹底驚呆了,這可是我心裡最最隱秘的事情啊,四哥他是怎麼知道啊?我當時完完全全傻了,我知道我的秘密不是秘密了,等我清醒以後,,我才瞭解到四哥是個殘疾人,我心裡就更驚訝無比了。
那個下午,後來的戲份不是很多,我就一直琢磨一直思考這個事情,我想既然四哥知道了我的隱私,也一定能幫我走出困境,所以當天晚上我纔來家向你們提出要求,請你們收留我一段時間,讓四哥幫我戒毒,我自己也下定決心從新做人,以後堅決和毒品一刀兩斷,我是帶着決心和毅力來的,不成功我從此離開演藝界,我就做回普通人!”
最後幾句話說的慷慨激昂,就像戲詞一樣。
爺爺奶奶那裡知道演藝圈的紛亂和複雜,一輩子生活在這偏僻的小山村,只知道老老實實地做人,誠心誠意對人,根本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一點點都不知道也不理解。
爺爺在聽完一號的隱私事情經過之後,尋思了好久,一號也是一臉誠懇的盼着爺爺奶奶表態。
爺爺思考完了纔對一號說:“孩子,我也不懂啥毒品怎麼戒掉,你既然來了也下了決心了,那就安心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只是這個吃飯問題我們就不知道該怎麼弄,比方說吃什麼對你戒毒有好處了,生活上需要我們做點啥了,這麼說吧,你需要怎麼幫你,你都提出來,我明天就叫他們弄好。”
一號馬上說:“吃飯和生活不要考慮我,以前家裡什麼樣還是什麼樣,藥物我自己帶着了。”
爺爺就笑了:“嗨,我咋也學會拐彎抹角說話了,那我直說吧。我看電視的時候見過上面演的,戒毒的時候都要把人綁到椅子或者牀上,怕他咬舌頭還在嘴裡塞布,我剛纔沒好意思那樣問你。”
一號也笑了:“大爺,那也是一種戒掉毒癮的方法,現在基本靠藥物和毅力。我側面瞭解了,我覺得我現在毒癮不是很大,應該不需要那樣,到時候需要那樣的話,您老就別客氣,該讓大哥把我綁起來就綁,該餓着就餓着,我早就做好各種準備了,不戒毒成功我誓不爲人!”
爺爺說:“孩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爹你娘養你這麼大不容易,你還年輕的很,大好前程等着你那。”
一號:“大爺、大娘,還有一件事你們得答應我,也必須答應我。”
奶奶這個時候說:“以後住一個屋檐下了,有啥直說最好,我們也不想猜着別人心思做事。”
一號聽完,‘噗通’一聲跪倒在爺爺奶奶面前,眼裡就有了淚花:“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爹和娘,我家裡的爸爸媽媽是生我養我的父母,你們是讓我重生的爹孃!四哥就是我的親哥!”
沒等爺爺奶奶上前攙扶,一號就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嘴裡說着:“爹孃在上,受兒子一拜!”
爺爺攙起來一號說:“孩子,使不得,我們承受不起。”
一號堅定的說:“爹、娘,你們不答應也得答應,從今往後我就這麼喊了!”
奶奶在一旁就笑了:“剛撿了一個小孫子,又撿了這麼大一個兒子,還是響噹噹的大明星,我老婆子可太有福氣了。”
全程看在眼裡的我,這個時候終於有發言權了:“那我以後就喊你小小叔嘍。”
一號眼裡噙着淚笑着說:“你以後就喊我叔!一個字足以表達一切!”
我就脆生生喊了一聲:“叔!”一號大聲迴應:“哎!”
爺爺把一號領到小茹姐曾經的房間,都早已收拾好了,對一號說:“咱家就這條件,你就住這裡。”
一號說:“爹,挺好的,以後咱們都不要客氣,往後真的就是一家人。”
第二天早飯,母親特意多煮了幾個雞蛋,還多炒了兩個菜,聽見一號喊奶奶孃的時候一愣,隨即明白,會心的笑了。
一號雖然住進了家裡,但是沒有外人知道,加上一號穿着普通了一點,也沒有化妝,不是仔細看不容易被人認出來,畢竟他還不是紅透了半邊天的巨星。
他每天都是隨小叔行動,白天如果去食雜店,勝子就來接他一起。勝子第一次看見他也沒認出來,這不怪勝子,勝子雖然和一號有過幾面之緣,但是當時一號是化了妝的,現在一號服飾和髮型一變,不關心電視劇和演員的勝子自然沒認出來,在他眼裡現在只有小茹姐。
他不僅不知道他馱了幾天的人是大明星甚至還吃醋了,私下帶着醋味對小茹姐說:“你說四弟的表弟咋就這麼帥了?不會是你二姨叫來給你介紹的對象吧?”
小茹姐只對勝子說家裡來了小叔叔的表弟,隱瞞了真相。
小茹姐拿眼瞥了他一下:“你真的是窩囊廢,真的是給我介紹的對象你就當逃兵了?”
勝子立馬就急了:“那我就和他決鬥,打不過我就拉一幫兄弟上來!”
小茹姐就笑了:“你啊,不光窩囊,還笨,我們差着一輩那。你還真的沒認出來?看來不光窩囊加笨蛋,還是個睜眼瞎!”
勝子被小茹姐一頓奚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睜眼瞎,但聽小茹姐說差一輩的時候,心裡就知道醋白吃了,說:“老鐵,我眼睛不瞎,看人可準了,尤其是你,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咋這麼像我媳婦那?”
小茹姐雙手往後一背,心裡挺高興,動作不表現出來。拿眼睛盯着勝子說:“你還敢說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該捱揍了,還把山上的酸棗樹都霸佔成你們家的了。原來你早想也把我霸佔了?”
勝子馬上變得一本正經說:“那可不是咋的,看來我的審美眼光還是很不錯的。”說完,就想去拉小茹姐的手。
小茹姐沒有躲,第一次被男朋友拉手,心裡的小兔子就蹦了起來。
勝子摸到小茹姐長滿老繭的手,覺得不舒服就順着手往上去撫摸小茹姐光滑細膩的手臂,‘啪’的一聲,手背就被拍了一巴掌,小茹姐說:“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