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龍鳳胎

長安只覺得腰部以下都是麻的,還怎麼用力?

而且,她是在陰曹地府生孩子嗎?

顫巍巍的睜開眼睛四處去看,漆黑的屋子裡點了好幾盞油燈和蠟燭,把身邊老婦人臉上的皺紋照的一清二楚,此時她滿臉的汗,正焦急的盯着自己。

旁邊,還有倆個婦人伺候着。

長安猛然察覺到這根本不是地府,她沒死。

想起掉入海里的時候就有人給托住了腰,跟着游出去很遠上了一搜小船,這裡……是她和耿青的家。

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也顧不上想,又一波鎮痛來襲,她大聲叫出來。

“別喊,留着力氣生孩子,夫人,您用力呀。”

長安下意識的像出恭一樣用力。

汗水,很快模糊了她的眼睛……

嘩啦,不知道有什麼從她的身體裡落出來,她頓時覺得輕鬆。

同時,一股子濃濃的疲倦襲來,讓她想閉上眼睛。

穩婆麻利的剪斷臍帶照着孩子的屁股拍了兩巴掌,傳來了洪亮的哭聲。

那婆子帶笑說:“恭喜夫人,是個兒子。”

長安卻驚的睜大了眼睛,是兒子,是祭品,那自己呢,到底是不是在莫憑瀾手裡?

恍然間又覺得不對,祭品的事兒是瓶姑編造的。

可是長安還是不放心,到底兒子會不會有危險?

她心緒這樣亂,竟然忘記了疼痛。

忽然,旁邊的一個婦人喊道:“婆婆您看,怎麼還出血,不對勁兒呀。”

那婆子大驚失色,手伸進去一試就慌了神,“趕緊的,還有一個。”

劇痛漫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長安把頭髮絲上的力氣都用上了,終於生下了第二個。

這孩子哭聲微弱許多,只聽婆子說:“是個女兒,還漂亮的丫頭,是龍鳳胎呀。”

龍鳳胎,她的兒子和女兒!

聽說她也有個龍鳳胎的哥哥,那麼這是遺傳嗎?她也生了龍鳳胎。

長安又是哭又是笑,孩子,她的孩子。

外面一陣喧譁,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頭問:“怎麼樣?”

長安的心卻冷了,是陳橋。

那婆子對陳橋說:“恭喜,龍鳳胎,一兒一女。”

陳橋臉上也漾出喜色,可是想到了莫憑瀾的命令,他忙道:“趕緊收拾好,我要帶着夫人和孩子離開。”

離開,要去哪裡?長安撐着沒讓自己暈過去,她絕對不容許別人傷害自己的孩子。

穩婆麻溜的把大人孩子都收拾好,卻給長安拉住了手。

她小聲祈求,“婆婆,外面的是壞人,他們要搶走我的孩子,求您想法子讓我走吧。”

那婆子可是莫憑瀾重金買的,自然不聽她的。她的笑容有些虛僞,“夫人哪裡的話,您夫君得了雙胞胎高興還來不及,您就別難爲老身了。”

她怕夜長夢多,趕緊讓婦人打開門讓陳橋進來。

陳橋差點讓血腥氣給頂住去。

他伸手就抱起了靠他最近婦人手裡的女嬰。

低頭仔細看着,孩子雖然紅紅的皮膚皺着,但跟莫憑瀾已經有幾分相似。

他一揮手,“把夫人給背起來,我們馬上上船。”

他的手下剛要去攙扶長安,忽然門被踹開,幾桿長槍對準了他們。

爲首走進來一個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裝帽子低低壓在頭上。

陳橋只覺得後背僵直冷汗直冒,這人他自然是認識的,汗青幫韓風凜。

韓風凜擡頭掃了屋內一眼,寒光凜冽。

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長安臉上時候,忽然變得溫柔,就像春日的暖陽。

長安虛虛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霧濛濛的一片。

他的聲音清越如月下流泉,“長安,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橋咬着牙,幸好少爺不在這裡,否則一定給氣死,聽這韓風凜的口氣,好像他纔是孩子的爹。

因爲事情隱秘,陳橋手下帶着五六個人,韓風凜卻更少,只有四個人,但是他攻了個措手不及,陳橋等人都沒來得及拔槍,就給人頂住了腦袋。

他慢慢的轉動腳跟,朝着窗戶的方向推進了幾分。

韓風凜的注意力都在長安身上,他看着她煞白的小臉心裡狠狠罵着莫憑瀾。

一個女人,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到底受了多少苦瘦成了這樣?

他把長安攬在懷裡,薄脣貼着她的鬢角,“長安,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爺,他逃了。”

韓風凜眸子一寒,對着陳橋撞窗戶而出的背影就要開槍。

長安忙喊:“不要。”

是了,陳橋手裡抱着嬰兒,自然是不能開槍的。

韓風凜不敢再大意,伸手把婦人手裡上的男嬰搶過來。

此時陳橋的手下已經跟韓風凜的手下戰在一處。

韓風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攬着長安,對手下人吩咐,“不可戀戰,速速上船。”

強龍不壓地頭蛇,韓風凜不敢在這裡耽誤太長的時間,怕陳橋帶着人殺回來。

長安卻因爲女兒被陳橋帶走傷痛不已,“可是我的孩子……”

“長安,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日後再想辦法。”

長安不能任性,幸好帶走的是女兒,兒子還在她手上。

韓風凜蹲下,“長安,上來。”

長安也不矯情,她虛弱的攀上韓風凜的後背,韓風凜一手託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卻抱着胸前的孩子,他們且戰且退,很快就上了船。

等莫憑瀾帶人來的時候哪裡還有人家的影子。

韓風凜果然如一陣瘋狂,把長安給捲走了。

望着濤濤的海面,他的氣壓低的不能再低。

陳橋懷裡還抱着孩子,“少爺,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莫憑瀾伸手把孩子抱過來。

打開襁褓,裡面的女嬰正睡着,小嘴叭叭的蠕動,似乎是餓了。

他的心頭軟的一塌糊塗。

這孩子看着像長安。

烏黑的頭髮長長的眉,眼睫毛雖然淡淡的一縷一縷黏在一起卻很長,肉嘟嘟的小嘴一看就很貪吃,就是不知道睜開眼睛後會是桃花眼還是丹鳳眼。

他看着孩子有些出神。

陳橋心裡着急,卻也不敢驚動他。

許久,莫憑瀾把孩子包好交給陳橋,“按照以前的計劃把她給送走,不過要多找個乳孃了。陳橋,拜託你了。”

陳橋心裡一熱,“少爺你放心好了,小少爺在夫人手裡不會受苦,而且汗青幫在京都也跑不了,倒小小姐,一出生就成了沒孃的孩子。”

陳橋一說完,就嚇了一跳,因爲他看到了莫憑瀾臉上亮晶晶的兩道。

他哭了,少爺竟然哭了。

陳橋跟着莫憑瀾十年了,他看到過各種各樣的莫憑瀾,唯獨沒見過哭的莫憑瀾。

他心裡難受的厲害,咬咬牙抱着孩子轉身離開。

莫憑瀾也不敢耽誤太久,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他就要做的逼真了,馬上要給長安“下葬”。

長安跟着韓風凜一路揚帆,從雲州到了津門。

他們沒有回京都,而是在津門住下。

這幾天風餐露宿的,長安又因爲思念被陳橋抱走的女兒,幾乎沒什麼奶水,餓的兒子哇哇的哭。

還是在路上去討了點羊奶,要不這孩子的命也到不了津門。

韓風凜一落地就讓人去找奶媽。

汗青幫在津門有分舵,自然有得力的下屬去辦,長安纔剛在韓風凜的府邸安頓下,就有人領了一個乾淨利落的年輕少婦來。

長安和她去了內室,孩子立刻飽餐了一頓。

長安鼻子一酸,她想起被抱走的女兒。

她可有奶吃?

看着長安哭那女人還以爲她心疼孩子,便安慰道:“夫人,您要是不想親自餵養就早些吃了回奶藥,也省的孩子惦記着。”

長安想自己餵養,這孩子在她肚子裡被虧欠的太多,她又想到了被抱走的女兒。

沒想到韓風凜一個大男人也跟她來商量這事兒。

他面上有幾分羞赧,但還是很嚴肅的說:“你要是決定自己親自餵養,我就讓人去買通乳的鯽魚豬蹄黃豆來。”

長安噗的一笑,“要是我不餵養你還不給我吃了?我可是在月子裡。”

韓風凜不由得癡了,看着她發呆。

長安這才覺出自己的口氣不對,孩子不是他的,他又何必操的這份心。

她訕訕的低下頭,“我開玩笑的,你別在意。”

韓風凜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他低頭看她,長安只得擡起頭來。

“長安”他的聲音有些急促,帶着緊張的喘息。

這不是韓風凜,他從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

“長安,你放心好了。我韓風凜說的話從來都沒忘,以後這孩子就是我的兒子。”

長安眼淚盈眶,“你……”

韓風凜卻捂住了她的嘴巴,“我不要聽,等你想好了再說。現在你該去炕上躺着休息了,我讓人進去伺候你。”

長安知道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

躺在熱乎乎的炕上,這些日子的疲憊終於奔涌而來,她開始還有些意識,覺得要是當初和韓風凜沒有退婚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人生哪裡有那麼多的如果,她經歷了就是經歷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睡着了。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人在摸她的臉。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等醒來的時候有種今夕不知何夕的感覺。

渾身軟綿綿的她起不來,翻了個身就看到一張粉嫩嫩的小臉。

是兒子。

過了這幾天孩子長開了些,此時他正睜着眼睛吧嗒這小嘴自己玩。

這個孩子長得很像莫憑瀾,唯獨一雙眼睛長入鬢角,像她。

她靠過去,臉貼着孩子的小臉蛋,無聲的笑了。

外面有了動靜兒,韓風凜帶着一個婆子走進來。

婆子手裡端着個海棠紅金漆托盤,上面湯湯水水的放着好幾樣。

韓風凜示意婆子放下東西出去,他笑着對長安說:“你這一覺可真厲害,足足睡過了一天一夜。”

長安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

“長安,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說完,他忽然爽朗的笑起來,“我比較喜歡你我愛你。”

長安沒有想到他說的如此露骨,偏偏又帶着玩笑的成分,她臉紅紅的,一時間無話。

韓風凜低頭逗弄着孩子,誰知道那嬰兒竟然抓住了他的小手指。

他愣住,有些驚訝的喊:“長安,你看。”

長安也驚訝極了,這點大的孩子就這麼有力氣嗎?

小寶寶似乎想要把他的手指往嘴巴里送。

韓風凜自然是不合作,小傢伙沒達成心願就小嘴一癟,大哭起來。

韓風凜嚇壞了,問長安,“這可怎麼辦?”

長安第一次做母親自然也是不懂,她挺後悔讓韓風凜把剛纔那婆子給支出去,現在只好硬着頭皮說:“你給他看看是不是尿了?”

韓風凜給他解開襁褓,又怕自己大手粗糙傷到他,又怕他會冷,一陣的手忙腳亂。

結果剛打開,筆直的尿液澆了他一臉。

韓風凜:……

長安:……

孩子闖了禍卻更理直氣壯,哭的紅頭脹臉。

韓風凜哪裡還顧上狼狽了,頂着一臉的童子尿出去喊人,奶媽忙進來給孩子收拾尿布,又抱去隔壁餵奶。

長安遞過帕子去,人已經羞囧到不行,“你先擦擦。”

韓風凜笑着說:“沒事兒,童子尿辟邪。”

“那你去洗洗,好歹你也是一代宗主。”

韓風凜哈哈大笑,“就是皇帝也有兒女的。”

說完,他就去洗臉換衣服,長安卻陷入到沉思中。

韓風凜爲什麼要待她這麼好?

像他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卻獨獨對自己這個殘花敗柳一心一意,她就算死也報答不了她。

雖然長安又鄙視了自己,韓風凜從來都不要報答,他要的是長安對他的真心真意。

可是經歷了這麼多,長安真懷疑自己還有真心愛人的能力嗎?

韓風凜梳洗回來,換了一件灰色雞心領的毛背心,裡面套着白色襯衣。

長安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穿着一身青色短打,跟土匪一樣,現在穿着這一身,要是再加個眼鏡,乍一看還真是韓醫生了。

不過這個醫生可是解剖死人的。

“我好看嗎?”他痞痞一笑,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

長安卻注意到他敞開的襯衣領口微微露出的肌膚有些發紅,她不僅眯起眼睛。

“你脖子那裡怎麼了?”

韓風凜下意識的扯了扯衣服領子,“沒事。”

“真沒事?”

韓風凜敗給她那漂亮的眼神,微微往一邊拉了拉,“捱了一刀。”

他說的輕描淡寫,長安卻看的膽戰心驚。

這一刀很長深,要是在往脖子那邊一點點,估計就致命了。

想來,跟自己分別的這一年,韓風凜是九死一生才奪回自己這幫主的位置。

自己非但幫不上他任何忙,卻總是給他添麻煩。

想到這裡,長安低下頭眼圈又紅了。

韓風凜是什麼人,怎麼能看不出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他不去戳穿她,反而拿起桌上的湯碗,“來,這是給你準備的紅蔘湯,據說喝了這個補氣,對產婦最好。”

長安接受他的好意,端起來幾口就喝了,他又端了一碗乳白的湯,“鯽魚湯,下奶的。”

長安臉上一紅,這人就不能委婉點嗎?

她又喝了,跟着來了第三碗。

“這是雞湯,補身體的。”

長安已經面露難色。

“我喝不下了,這也太多了。”

韓風凜板起臉,“都是很小的一碗,我喝酒都不止喝這麼點,你乖點。”

長安抿起嘴角,“好,我喝。”

倆個人相視一笑,倒是默契。

長安喝了湯有吃了點東西后倆個人便坐着說話。

雖然在一起已經好多天了,可是船上的時候只忙着孩子竟然沒多說一句。

現在長安才得空問:“你是接到我託人帶給你的信了嗎?我怕你不信,所以才讓人帶着玉玦一起去的。”

聽到這個韓風凜眸子裡閃過驚疑,他並沒有接到信息更沒有看到玉玦,一定是給莫憑瀾攔下了。

事實上他是因爲惦念長安纔去的雲州,誰知道就恰巧趕上了。

現在玉玦落在了別人手裡一定不會有好事,他怕長安自責便說道:“嗯,現在想想都後怕,要是晚了一步你會怎麼樣?”

長安眯起眼睛,是呀,要是韓風凜沒來會怎麼樣?

莫憑瀾爲什麼要弄這一出,她根本想不明白。

“現在雲州是個什麼情況?”

韓風凜早就派人打聽過了,“莫憑瀾在給你辦葬禮。”

“葬禮?”長安更是一頭霧水了,莫憑瀾到底要幹什麼。

“糟了。”長安忽然想起雪苼來。

雪苼一定以爲她死了,不行,她得找人給她送個信。

但是韓風凜卻制止了。

“長安,既然莫憑瀾製造了一出你假死的戲一定就有他的用意,我看你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

長安皺起眉頭,“你懷疑我朋友?雪苼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但是你能保證沒有人在她身邊監視嗎?”

長安一愣怔,是呀,她跟雪苼的計劃爲什麼會讓莫憑瀾洞悉?雪苼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韓風凜繼續說:“我們先觀望一下,等看看情況再說,你看怎麼樣?”

長安感謝他對自己的尊重,第一次見面覺得他是個不好相與的人,可是一路走下來才發現他其實特別的體貼,又會尊重人。

不由自主的點頭,“好,一切都聽你的。”

韓風凜看着她雪白的面孔,放在身側的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其實特別想去摸摸她的臉。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他知道現在他無論對長安做什麼她都不會反對,可是他不要這種報恩的心,他說了,他要的只是她的真心。

兩個人又說了別後的一些事,韓風凜簡單的提了提他奪權的過程,他雖然輕描淡寫但長安已經感覺到滿喉嚨的血腥味。

真是沒想到韓風烈爲了權利連祖宗都不要了,徹底當了扶桑人的狗。

韓風凜摸着脖子,“這一刀算是我對韓家的列祖列宗,我爹一個交代,畢竟就算他老人家活着也要親手殺了這個走狗。”

長安看出他的激動,便把手輕輕放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他低頭,看着那隻雪白纖細的小手,差點失控給攥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渴望,韓風凜,你不能趁人之危。

他笑笑,“謝謝你,我沒事。”

長安有些埋怨的說:“剛說了不要我謝,你倒是謝起來了。”

韓風凜勾起脣角笑了,屋內的氣氛好的不得了。

奶媽餵了孩子回來,交到韓風凜的手裡,並且教給他怎麼抱孩子。

其實這幾天在船上基本都是韓風凜抱着的。

長安氣若游絲有幾次看着都要不行了,哪裡還有能力照顧孩子。

現在奶媽一糾正,韓風凜就抱的有模有樣,孩子吃飽了在他懷裡安靜的睡着了。

長安趕緊拍了拍枕頭,“你把他放下,這樣抱着會慣壞他的。”

韓風凜眼裡看不到這是莫憑瀾的孩子,他只想到是長安辛辛苦苦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我再抱他一會兒,沒事。”

長安苦笑,“你要是給他慣出毛病那晚上你可來抱他。”

這話說完倆個人均是一愣,尷尬的不行。

奶媽覺得人家小兩口說體己話,便下去。

韓風凜把孩子放下,眼睛卻放在那張小小的面孔上,在他覺得孩子像長安。

“孩子叫什麼呀,該起個名字了。”

懷着孩子的時候長安也沒有細想過,現在她把這傷腦筋的事兒扔給了韓風凜,“要不你給他起一個吧?”

韓風凜看了看長安,覺得義不容辭,他想了想,有了幾個又覺得不好,“要不我去請個先生問問,我這國學也不好。”

長安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韓風凜見她面露倦色,就站起來要走讓她休息,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住,看着長安欲言又止。、

長安也看着他,“你可是想問問這孩子姓什麼?”

韓風凜心裡一酸,他何嘗不是自己欺騙自己把這孩子當成是自己的?

點點頭,他掩飾的說:“好起名字。”

“要是你不嫌棄,就讓他姓韓吧。”

長安的話剛說完,韓風凜的眸子一亮,裡面火花涌現。

可是他聽到長安繼續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讓他拜你當乾爹,你不會嫌棄吧。”

就像一盆子冷水從頭澆下,韓風凜眼裡的火花瞬間寂滅,他點點頭,“我很榮幸。”

其實,他相當孩子的親爹,而不是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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