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劍是靠傷害自己的心臟來使身體從靈明獲得力量的,獲得的力量越多,對自身的傷害越大,原本作爲保守一派的白家厭惡修煉,白灼也是爲了表示自己厭惡這種修煉,在修煉到實變層次的時候選擇了先傷己身的能力。這也是一種明志的表現!
一方面厭惡修煉,可另一方卻是嫉妒心作祟,別人都在變強,他也要變強!
可是修煉的道路是不能改變的,一旦選擇種方法就不能該修另一種方法!
伴隨着極度的痛苦,白絕的身體吱嘎作響,一瞬間竟然又大了十倍,一個龐然大物!他手中的誅心劍也跟隨着變大了十倍!
白灼猛的一個前衝,長劍筆直揮下,此時的長劍長度早已超過了十米,在空中不動的時候已經越過了譚志強,帶着空氣被壓縮產生的銳嘯聲對準譚志強的腦門劈去!
“咚!”的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那譚志強竟然不躲避,直接將他手中的無敵棒往頭上一擋!
大理石地面裂開,直接凹下去三四米深,譚志強的衣衫早已成碎片,身上只剩幾快遮羞布,全身肌肉鼓起,根根暴起的經脈發黑,裡面的血液都像是停止了流動。
“太可怕了!”有女修莫驚呼。
“是兩個怪物在戰鬥!!”
嚮導心中卻是一喜,“譚志強是條漢子,配在我的隊伍裡!”
此時白灼又加上了幾分力道,已經是全力了!譚志強眼看着身子弓了下去。
不好,譚志強承受不了了,這力道估計不下十萬斤!
“啊!”譚志強肌肉再度鼓起,油光發亮的,整整一個鋼筋鐵骨,直到如今靠的全是身體力量,還沒有用靈明的力量,弓起的身子慢慢升起。
可是又被壓了下去,譚志強頓時怒了!大吼一聲,像是一隻咆哮的老虎,“無敵棒,力涌身!”
頓時藍色的靈明從譚志強身體涌出,如霧氣散開,他的眼睛變成深藍,有深藍色的液體如淚珠流出,流遍他的全身,又深入到了全身經脈之中,被靈明包裹、浸透的譚志強整整就是一個藍色的怪物。肌肉再度暴漲。
譚志強索性重心一低,力道從腳下直傳到腰部,再猛的上竄到手臂,如重型壓路機的白灼“忽”地被推開!
重重砸在地上,像是皮球泄了氣,白灼那碩大的身子立時變回了原樣,手中的誅心劍也消失了,躺在地上,口中不斷吐着鮮血!哀怨地看着嚮導!
這種戰鬥引來一陣訝異聲“啊”!
敗了,徹底地敗了,他白灼連譚志強都打不過,根本就沒有機會和嚮導鬥上一場,其實他自己心中也清楚,連自己的父親那樣的上等修莫都打不過嚮導,他白灼又怎麼打得過,只是心中不不甘啦!
羞愧啊!對於一個修煉者而言沒有比失敗更爲可恥的事情了,還當着這上百萬人的面,白灼又看一眼藍色的怪物譚志強,咬了咬牙,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白家的人個個沒有好臉色,白灼在一個個白眼中被擡了下去。
黃天統佝僂着身子,發出嘶啞卻渾厚如滾雷的聲音:“第二回第二場譚志強勝!民間代表兩場兩勝!”
“看來是個高手!”嚮導心中暗道,現在的嚮導靈魂感知力變得很強了,自從從那烈火地獄中打敗赤噬以來,他就能輕而易舉地感知出別人的實力,實力強的修莫說話的時候空氣中有種強烈的波動,實力越強,波動越烈害。
現在的場上場下一片喊叫聲,有人歡呼,有人愁,整個修行院一片沸騰。
譚志強也恢復了原樣,濃眉大眼的,這會兒看上去卻顯得特別純樸,怎麼也想不到剛纔的藍色怪物就是他,臺下有好些女修莫都對譚志強指指點點的,有人崇拜,也有人翻白眼。
可是譚志強是不會在意別人是怎麼看他的,對於一個修煉者而言,要的就是力量,不管這力量會把自己變成什麼醜樣子,這是他一貫的態度。
譚志強下了高臺,面向嚮導走來,嚮導很欣賞地看了他兩眼,譚志強心中很是喜悅,能被上級賞識,這個鄉下來的純樸小子很滿足,咧嘴嬉笑着退到嚮導的身後。
嚮導心中也有幾分喜悅,能夠得到一個強大的幫手,蕩平莫地,找到根邦就更加容易了。
嚮導擡起頭來,傲氣地看了看整個修行院,紅黃藍灰白一片都是涌動的人流。
離目標更近了!
黃天統用手示意安靜下來,喧鬧的人羣慢慢靜了下來,黃天統開口說道:“下面是第二回第三場比試!”爲了面子上不得罪白家,黃老頭沒有露出任何得意之色,他摸了摸長長的白鬚,這話說得很冷靜。
民間暴力女碧晴對戰白家巾幗英雄白勝男!
碧晴,中等實變修莫,二月,紮了兩條短辮子,寬額頭,神采奕奕,內穿緊身黑色勁裝,外披灰色外衫,外衫右肩繡有兩個彎月。外號暴力女!出身平民!
白勝男,白灼的堂妹,白家新一代的女英豪!短髮,身材苗條,身着藍色外衫,中等實變修莫,二月!胸前佩戴了白家的族徽,這時候嚮導才注意到,一直以來其他人都沒有佩戴族徽。
淨靈山中三大家族雖然他們都有各自的族徽,但是平時並不需要佩戴,他們所穿的衣服顏色就表明了他們的家族身份,而他們每一個人都認爲族徽是一種神聖的東西,他們都將其供奉起來了,並不隨身攜帶。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攜帶,那就是上戰場的時候,這時候族徽的作用有兩個,第一,代表了他們的身份,不僅代表了他們家族的身份,也代表了他們個人的身份,族徽上都刻有他們自己的名字,當他們有人戰死的時候,同胞就扯下他們的族徽帶回家族祠堂;第二,代表了他們家族的榮耀。
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就像白勝男,她是每一次比試都會佩戴族徽,她要以此表示她的每一次戰鬥都是帶着必死的決心的: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這一切的情況在兩位女修莫打鬥的時候譚志強都給嚮導一一說了。
嚮導這纔想起那日自己受傷在醫療院養傷的時候,黃權佩戴者族徽,可那族徽卻是冷家的,衣服也是冷家的,嚮導有些不明白是爲什麼,對譚志強問道:“修莫中有人會佩戴別人的族徽或者穿別人的家族的衣服嗎?”
譚志強回答道:“一般不會,可是有的時候會,就像那黃權平日裡橫行霸道,也和別人打賭或者決鬥,很多次他都要對方用族徽和族服作爲賭注,贏了就拿別人的族徽和族服穿在自己身上以此來羞辱別人,輸了就不認!是個無賴!”
“難怪那日黃權穿的是別人家族的外衫,戴的別人家的族徽!”嚮導恍然大悟,“黃權那日定是欺負了別的家族的一個修莫!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嚮導斜眼看了看黃家,現在他們家族是勝利的一方,黃權雖然輸了一場,可是他們家族終究是勝利的一方,現在他的臉上並沒失落的神色,看樣子是從失敗中走出來了,正在盤算着下一次的比試。
等收拾了白家,就該輪到你們黃家了,嚮導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殺身之仇不得不報!
正當此時,呼,呼!
兩爲女修莫同時躍上高臺,此時的高臺多處破裂,整個高臺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到處是萬象之土,還有根根土錐,原本嚮導和白絕打鬥留下來唯一好的地方也被譚志強和白灼的打鬥給破壞了,兩個女修莫站在一片混亂的地面上。
短暫的對峙。
碧晴右拳在地上猛的一捶,竟然打出臉盆大小的坑來,這可是大理石地面,這力道看樣子不比譚志強弱,嚮導看得兩眼一亮,暗中叫道:“好!”
又是一個強大的隊友,嚮導要的就是這樣的!
那白勝男絲毫不示弱,修長的腿在地上一剁,也是一個盆大的坑!
“好 !”有人拍掌叫好,嚮導早就注意到總府的那些已經歸到各自家族和隊伍中的老人,他們臉上總是有種詭異的神情,像是根本瞧不起這些比試,又像是他們都有着什麼陰謀似地。
這兩人倒不像是女子,那暴虐的性情在這一拳和一跺腳中表露無遺,倒像是兩個粗暴漢子!
“索命環!”碧晴呼喚道。
“流星箭!”黃勝男緊接着道。
兩條藍色的光柱霎時出現,靈明噴涌而出。
光柱消失,碧晴面前的空中停着無數藍色的光環,白勝男面前擺列了無數藍色的箭矢。
一人取了一件自己的武器。
刷,刷,刷!
其餘的武器迅速向對方發射出去!
在無數聲撞擊聲後,空中的武器也消失了,兩人腳上都是藍色的靈明縛住,一蹬地,“唰”地竄出。
“當”!
藍環和箭相碰,不料黃勝男是左手持箭,看來是有意如此,一般人右手力量、速度都要強些,白勝男右手突然竄出,像一條毒蛇猛的竄出,咬向碧晴。
碧晴也不是吃素的,身體閃電般地一彎,白勝男打了空,碧晴腳下竟像是被地面吸住,整個人繞着腳尖一旋轉到了白勝男身後,腳尖不動身體又詭異地向上彈起,右手握着藍環重重砸向白勝男,此時的白勝男因爲剛纔的向前的一拳打空了,正要向前飛出,背部又被砸上。
“噗”整個人飛了出去!
碧晴的那一環可是用了全部力量,這一環砸過去白勝男整個拋飛了十幾米遠,又重重跌落在地,奄奄一息。
白勝男被擡下,碧晴勝!
臺下的人簡直快瘋狂了,特別是來自民間的那些修莫,而白家的人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有些人竟然退去了。
嚮導很是得意,“哈,又得了一位好手下!”
離目標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