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回程,幕洛塵格外不捨的纏着她“雲兒~”
“離我遠點”賀蘭棋雲沒有好氣的躲着他。突兀皇宮的牀很大,賀蘭棋雲一寸寸地躲着他,人都被逼到牆角。
“回去我就求婚,你就給皇上寫個摺子寫同意兩個字就行。”幕洛塵磨着她,她要是不說同意,皇上那個老狐狸覺得不會下旨賜婚的。
賀蘭棋雲氣急敗壞,怒極生笑,瞪了他一眼“你見過這樣的摺子嗎。”她是多恨嫁,非要寫一個這樣的摺子“在亂說,現在就給我出去。”
好吧,討好未來老婆重要,幕洛塵安靜了。但安靜了一會又開始不老實了,動手動腳“雲兒,你什麼時候能整治好這。”
“……”
“雲兒,不然我留下陪你吧,讓其他人先回去。”
“……”
“雲兒,你從來沒說過想我。”
“……”
“雲兒,你睡着了還是不想理我。”
“……”
“雲兒,你這裡比兩年前又大了,還是那麼好吃。”
“……閉嘴。”
十一月初,安國親王率領大軍凱旋而歸,當朝拒絕受封求娶未央長公主,皇上笑言“朕答應了長公主自主擇婿,你自己去求長公主下嫁吧。”後封一等安國親王爲特品仁瑞安國親王,位比太子,封地加一城。
未央長公主從國內調派數萬擔糧食救濟突兀黎民,於下帶領百姓開荒建築,於上整治官風,重立法規以民爲先。直至隔年初春突兀朝野上下穩定,百姓歸心,再無一反對聲音。未央長公主親自選出一衆人手駐紮突兀,帶着七月在深受優惠的突兀百姓的依依不捨中告別這片戰火重建之地。
賀蘭棋雲前一刻剛走進天宸國境內,下一秒人便被幕洛塵劫持了,連帶七月都被甩下,當然也是在主子的默許下,不然幾個越發厲害的丫頭也不會讓幕洛塵好過。
暘谷吐靈曜,扶桑森千丈,朱霞升東山,朝日何晃朗。青山綠水小霧濛濛,層層迷朧掩蓋去路,隱約可見遠處隱現的海市蜃樓。小舟泛上順流而下,恍若神仙眷侶站在船頭,男子吹簫,女兒琵琶,相對一視眼中情誼綿綿言不盡。河道中魚躍騰飛似乎似在爲天籟之音叫好,好一畫中美景。
“上次來漠仙島還是許多年前,世事皆變,唯有這裡還是那麼寧靜如舊。”踏上漠仙島的土地,棋雲不免感嘆,側着頭問身旁之人“你與國師有事?”
“我找他作甚,那神棍慣會故弄玄虛見了就頭疼。”幕洛塵鎖好船,一臉不屑的道。
棋雲笑了,你到了人家的地方還出言不遜,那你來幹嘛的。
幕洛塵分辨出她眼中戲猊,呵呵一笑挽住她,討好“我來,自然是爲了咱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在哪裡嗎?”
棋雲順着他指的方向恰好看見不遠處的山巔後方,想起第一次相見的情形,淡定若她也不免紅了臉。憤惱的甩開他的手“你提這幹什麼。”
“自然是要故地重遊的。”幕洛塵在她轉身要走之際連忙攔住她,黝黑的眼中帶着焦急與委屈“雖然我記憶裡對這段記憶無比深刻,但我還是會嫉妒,嫉妒那麼些美好我只能在記憶裡探尋。雲兒,我想真真正正的以現在的我光明正大的和你走過那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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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雲頓下腳步,對上他渴求不安的神色不知如何拒絕。他在意她,在意到嫉妒那個不曾是他的他。
賀蘭棋雲心若堅石,偏偏總是對他心軟半分,更是習慣了與他妥協,想來他也是知道了這一點纔敢提出如此要求。賀蘭棋雲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適可而止。”
幕洛塵歡喜應承,至於之後如何,在哄哄就是。
月光如錦絲絲如綢,千株綠柳,萬條柔絲,低垂搖曳,倒映水中,恰似一幅天然水墨畫卷。溫潤清涼的湖水浸過自己肌膚,賀蘭棋雲有心升起一陣爽快與放鬆。突然不遠處傳來響動,月下美人兒輕蹙娥眉,眼底掠過一抹無奈之色,抿了抿脣掩入水底。
不多時,便聽“咚”的一聲,之上而下一個巨大的漩渦,隨之一個強硬的臂彎將她拖近一具英武的身體,脣被附上代入男子氣息,她讀出了男人眼底的炙熱和邪魅。賀蘭棋雲眨眨眼,心底正念着不好要掙扎之際,便覺得身上一涼,裡衫脫離自己上漂。湖水的冰冷令她不由自主地貼近那具溫暖可靠的身軀,隨之那人纏的更緊,帶着自己凸出水面。
“唔……不守信用……唔。”賀蘭棋雲被他抱出水面抵在岸邊,推開身上定力喪失的男人惱怒的指責,說好適可而止的。
初春寒氣重,幕洛塵畢竟擔憂棋雲未敢太過分,尋到一旁的衣物披在棋雲身上摟着她點了火堆取暖。見她正氣着不理她,幕洛塵厚着臉皮挑起她的下巴,故作風流的調戲“娘子身體都被我看光了,莫要擔心,我會負責的,馬上就去家裡提親,日後定端茶奉水暖被窩賠償。”
在大的氣也被他沒臉沒皮逗沒了,棋雲嬌瞪他一眼,陪着他玩起來,清冷的眼眸瞬間變得清純可憐“負責?情勢所迫,公子不用負責的。”
“那怎麼行,這麼漂亮的姑娘自然要放在家裡好好寵着的。”幕洛塵掐了掐她的細腰,曖昧的情話霸氣十足“就是你不願意,本王也要搶到家裡去。”
這話,不由讓棋雲想起他假扮赤暮涎時的上門求娶,掐了他胳膊一下,笑聲斥責“庸俗膚淺,本姑娘可看不上你這樣的。”
幕洛塵瞪眼:“好啊,原來你當初就是那麼想我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呵呵。”
寂靜寧靜的夜因爲歡鬧聲越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