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見棋雲打馬回來,寒月綺月立刻扶她下馬,滿心滿眼的崇拜“主子,這回那個藩國公主可囂張不起來了。”
“姐姐,太棒了。”幕洛雅直衝棋雲而來,歡喜的抱住棋雲“教我馬術好不好,你那個在馬背上跳舞的動作是怎麼做的。”
“好樣的!”趙匪易同樣讚歎。
棋雲對他們兩個笑笑,溫柔地拍拍流沙隨後將繮繩交給綺月,目光投放在女眷隊伍中,見賀蘭夫人和顏娘坐在一起,想了想便同時點點頭。顏娘一愣,不敢相信剛剛棋雲是與她交流。
棋雲這邊歡愉着,那邊比塞納卻不敢相信自己輸給了嬌生慣養的賀蘭棋雲,一下馬便給了自己的馬一鞭子,獨自生着悶氣。見安圖爾走來,比塞納愧疚的低下頭“哥,我輸了。”
“是我們小看了她”安圖爾安慰着情緒低落的妹妹,心裡卻在想着有什麼辦法保住自己國家的重要城池。
見哥哥苦惱,比塞納更加內疚,腦袋裡想出一個很不道義的想法,比塞納試探着問哥哥“哥,賀蘭棋雲真的可抵半壁江山嗎?”
安圖爾不明白妹妹的意思,卻還是習慣性的爲她解答“恩,無論她的無雙計謀,還是背後的勢力,亦或是她的人脈,只要有她相助,逐鹿天下未嘗不可,只可惜她終究不是我柔然人。”
“我看的出來哥哥很喜歡她,爲了哥,爲了柔然,反正我在這裡也落下一個蠻橫無禮的名聲,不在意更臭一些。”說着,比塞納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往皇帝身邊走。
安圖爾大決不好,連忙跟上她。
皇上正在對衆人誇讚棋雲,看見安圖爾兄妹來勢洶洶,得意挑眉“柔然太子,看來下一場完全沒有必要再比下去了,都怪我這女兒年輕氣盛,竟然不知道要給貴客留些面子。”
幕洛塵大笑“皇叔父,流沙是剛馴服的新馬,想來野性未除,不怪公主。”還不如直接說,我們用新馬和你比,已經很放水了。
完全的囂張嘴臉,比塞納氣急,忍住氣環視衆人對皇上道“本公主馬術不若未央公主,本公主輸的心服口服。如此我柔然也不是背信棄義之徒,我柔然兩座城池任皇上挑選。”
比塞納突然的善解人意沒有令人舒暢,反而提高了警惕,事有反常必爲妖。棋雲靜默不語,心中卻是冷笑,兩座?看來這個比塞納是非要逼自己不可了。
果然又聽,比塞納又言“如今還剩一局,到底是天宸國再得柔然一城還是柔然獲得瑰寶,都未嘗可知。”
“放肆!”這麼一說,皇上還有什麼不明白了,柔然意在未央仙子,竟然卑鄙地將三局之約改成一局一約,偏偏因爲當場未言明,他們無話可說。皇上是真的努力,泱泱大國,豈容一小國如此反覆。
“父皇”棋雲叫住欲要發火的皇帝,面色淡然,不悲不喜,偏偏卻有種讓人膽戰心驚的感覺,她是要認真了,這個認知令皇上鬆了些火氣“雲兒,想說什麼。”
棋雲轉對比塞納,突然揮退旁邊的寒月綺月,幕洛雅等人,對比塞納慢慢挑眼。聲音若冰“既然公主要比,就在現在吧,也免得夜長夢多。”
“現在!”比塞納不明白棋雲在想什麼,但知道自己惹怒了她。安圖爾斟酌了一下“公主,相撲衣着暴露,不妨找個貴婦聚集的時候再行較量。”即使在他的國家,正式場合的女子相撲也都是避及男人的。
“再也沒有比今日貴婦聚集全的了,本公主覺得今日就好。”棋雲完全不給安圖爾在說機會,直接問比塞納“公主,以爲如何。”
比塞納最不滿意賀蘭棋雲無視的目光,這番意思好似在問她敢不敢比,比塞納一發火又衝動了“本公主也以爲如此甚好。”
“那好,我們便去各自準備吧。”棋雲再次無視她,說完便轉身離開,比塞納氣的跳腳。
“主子,你真的要今天比嗎?若是看她不順眼屬下直接幫你除了她,何必和這等人置氣。”寒月快步跟上棋雲安撫。
“你以爲我在和她置氣?”棋雲淡笑,眼中淡漠中略帶一抹不屑“她還不配讓我動容,只不過她總是要看我出醜這一點我很不快,總的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麻煩。”
綺月不明白棋雲的心思“主子有許多種辦法可以警告她,爲什麼要跟着她胡鬧,那相撲,在人前衣衫不整揉來揉去的是在不雅。”
“只有將她所有驕傲盡數斬落,以後她在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棋雲一聲輕笑“還有,誰說過角鬥就一定要袒衣露體,穿的少不過是爲了動作方便罷了。”
向來恪守禮制的未央仙子要和比塞納公主比相撲,頓時驚了衆人眼,還是許男兒觀看的,到底怎麼了,所有人都猜不透賀蘭棋雲的意思了。
人們在馬場議論紛紛,幕洛祁卻被人叫走了,多數時幕洛祁出現在賀蘭棋雲面前,賀蘭棋雲衝他一笑“若是我讓你的王妃丟了臉,可怨我。”
幕洛祁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剛剛發生的事他就在旁邊,故而明白棋雲是真的認真了,遙遙頭“她現在是柔然公主。”
棋雲失笑“你倒是會想,父皇終有一天會賜婚的,她的榮辱始終和你是連在一起的,不過還是謝謝你諒解我。”
“恩”幕洛祁不善言表,不知道該說什麼,聽到她難得和悅的對自己說笑,整顆心都活躍了起來。
“雲兒!”幕洛塵尋過來,看賀蘭棋雲對着幕洛祁淺笑,心中打翻了醋罈子,酸的不得了。上前故意讓幕洛祁看見他們的親密“我一直在找你。”
幕洛祁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知道兩人私下的關係,忍住心裡的不舒服和棋雲告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