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匪易還在慌神垂着頭,沒聽到管事的聲音徑直往後院走。幕洛宵跟蹤被發現正不知道如何解釋時,見趙匪易連頭也不回的走了,頓時臉黑的不行,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美人坊做的女人生意,管事最懂察言觀色,連忙幫着介紹“姑娘許是沒聽見,今個姑娘魂不守舍的,來了就叫我拿酒。”
她根本就不會喝酒,幕洛宵擔心“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管家的樣子,想也知道她不知道,想着,幕洛宵的腳步便往後院走。管事人精着那,見此呵呵一笑,想着自家老闆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聽見開門聲,趙匪易以爲是來送酒的,頭也不擡“放桌子上吧,出去。”
幕洛宵見她神情落寞,心裡擔憂,可出口的話就變了味“哎呦,譜還挺大。”
趙匪易見是他,擡頭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我沒有心情和你吵,慢走不送。”
幕洛宵見她眼圈都紅了,頓時也慌了,連忙坐在她身邊追問“怎麼了,誰惹到你了,真是沒出息,有人欺負你不欺負回去自己在這抹淚,怎麼配得上本王。”
她倆來玩笑慣了,幕洛宵也是習慣性的另類關係。可趙匪易現在正心煩着那,又聽他嫌棄的話語,操起桌子上的茶壺就丟了過去“誰愛當你的王妃就當去,本姑娘不稀罕。”
幕洛宵被她猛然的發火弄得一愣,沒有來得及躲避,茶壺直接撞在腦袋上,鮮血和碎塊流淌,可幕洛宵腦海中只有一句話:本姑娘不稀罕。
趙匪易見他腦袋出血也下了一跳,正要道歉便見他冷着臉站起,狠狠的瞪着趙匪易“你好樣的,本王也不稀罕你這潑婦,明天就讓父皇收回聖旨。”
說罷,不給趙匪易迴旋餘地,扭頭就走。近來他對自己很是冷淡,趙匪易只覺得他這一走,她們便真的完了。
知道眼前的人消失,趙匪易咬咬牙,如以往鬧彆扭時喊着:“幕洛宵我數五個數,你若出來,我便給你個機會。”
“一”周圍一片平靜,趙匪易並不擔心。
“二”周圍依舊平靜,趙匪易的心卻慢慢忐忑。
“三”以往數道這裡,他必然出來,可是現在已經看不見他。
“四”趙匪易的淚水慢慢留了下來。
“五”趙匪易的心心灰了,原來有些人知道你失去後才知道他重要性。
“你已經習慣了我在身邊,只有讓你緊張一下,你才知道失去我你有多痛苦,才知道我的重要性。”就在趙匪易失望時,一道戲猊的聲音傳來過來。隨即那道緋紅的聲音出現在眼前,臉上還帶着未擦乾的血跡。
趙匪易猛然跑過去抱住他“混蛋……你怎麼捨得讓我哭。”
幕洛宵心裡高興,嘴上卻說着“你都讓我腦袋開瓢了,還不許爲我哭一場。”
趙匪易心中微動,他有多在乎這張臉她自然知道,可是爲了她卻情願這張臉險些毀了。趙匪易惦着腳尖用袖口擦拭他頭上的傷口,好在傷口不大,養兩天就好了。
既然和好了,趙匪易嘴也變得甜了起來“我知道你氣我那天以你當藉口氣人,可是你也不相信,我趙匪易至少還有個名頭在外,只要當時隨便點一個人都會心甘情願的娶了我,可是我爲什麼第一時間就選擇你。”
見幕洛宵呆呆的,顯然有些消化不了她的話,趙匪易一笑“臭孔雀,我喜歡你聽見了那?”
幕洛宵半天才從驚喜中緩過神來,摟着趙匪易肩膀問“真的嗎?”
見趙匪易點點頭,幕洛宵簡直要跳起來了。卻見趙匪易突然又哭了,伏在他懷裡“臭孔雀,我在也回不去了,我只有你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再也回不去對幕洛宵絕對是個好消息。心裡高興,面上卻不能顯示出來,難得溫柔的安慰起懷中的女人“恩,我會好好愛我的王妃的。”
王妃!趙匪易猛然擡頭,思想從傷感中跳脫出來“你會納妾嗎?事先告訴你,管你是不是王爺,你要是敢納妾我就把你送給裴公公當徒弟。”
幕洛宵翻了個白眼,剛剛那個梨花帶雨的人哪去了,不過他喜歡這個。
“有你這一個母老虎本王就招架不住了,哪敢再招一個。”
“你說誰母老虎!”
“哎呦,我是說我是公老虎,咱倆正好佔山爲王,一對正好。”
貴女們訂了親都已搬回各家宅子待嫁,偌大的止霖宮如今只剩下一個賀蘭棋雲。皇上對賀蘭棋雲當真好的沒話說,將止霖宮重新賜名未央宮賜給了這位未央公主。
賀蘭棋雲被八月攙扶進屋裡便疲憊的睡下了,八月卻不放心都守在了門外。仁憲皇后來時便見幾個姑娘竊竊私語,一臉憤恨。仁憲皇后不解,不是說去看輔國公夫妻了,怎麼這般神色,彷彿要殺人一般。
見到仁憲皇后,衆月行禮。仁憲皇后對這幾個有能力又忠心的小丫頭還挺喜歡的,笑着問“你們主子那。”
“主子睡下了”舞月端端正正的回話。
“這麼早,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仁憲皇后擔憂。
歡月咬咬脣,搖頭“主子這有我們,仁憲皇后還是去看看安國親王吧。”今日顯然安國親王也在國師的計劃中,聽了他上輩子的經歷,八月都都些心軟,現在他必然也不好受。
仁憲皇后一驚,意識到發生了大事,連忙趕回朝華宮,果然見幕洛塵已經在那等着了,無論見識了兒子桀驁不遜的一面還是冰冷難以接近的一面,兒子總是充滿自信的,重未見兒子如此頹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