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棋雲俯眼看着男人利用絕頂輕功拽下許多條柔軟地早春枝椏,編成兩股麻繩系在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又化身木匠將一旁地枯木削成一塊板子,綁在上邊。
他在做鞦韆?賀蘭棋雲想起在黎都告別的一晚上,原來他還記得。
只有幕洛塵知道心裡的想法,他羨慕記憶裡那個和她做過許多事情的“人”,想要把記憶裡的所有美好統統複製一般,這一次的主角,是他。
“喜歡嗎?”就在賀蘭棋雲出聲之際,幕洛塵再次利用絕頂輕功攀上樹屋站在賀蘭棋雲面前。棋雲嚇了一跳,還未等說什麼便被他摟着順着窗戶往下跳,棋雲只得抱緊他。
終於落定,棋雲站在鞦韆上,爲了維持平衡自然地握住兩邊,身後是幕洛塵環抱着她的腰,她可以感覺到他粗厚的呼吸打在她脖子間,癢癢的很不舒服。
崖邊並不是缺少風,簡易地鞦韆承受着兩人重量慢慢晃盪,幕洛塵磁性地聲音流連在香頸間“喜歡嗎?”
棋雲只覺得脖子處有道風眼,密密麻麻地柔風細雨透過那裡傳遞到身體各處,令她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強提着理智,賀蘭棋雲低不可聞地發出一個音節“恩”
“雲兒~”幕洛塵愛極了她現在嬌羞屋裡的模樣,將賀蘭棋雲轉過身挑起她的下巴,低頭覆蓋住那張紅脣,吸允着其中令他沉迷地芳香。
似乎脣齒間地交融已經不能滿足他,幕洛塵將賀蘭棋雲攔腰抱起跳下鞦韆,脣齒不離抱着她一步步走上樓梯。
正要將面色潮紅的她放在小牀上更進一步時,窗口的寒風打在賀蘭棋雲身上,賀蘭棋雲受不住輕咳兩聲,幕洛塵一慌,什麼旖旎心思都沒有了。連忙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賀蘭棋雲身上,急忙關上窗戶緊緊將她攬入懷中,心疼內疚地不得了“都怪我,忘了你的身體,以後再也不帶你來這麼冷的地方了。”
“不”賀蘭棋雲捧住他因爲緊張而緊繃的臉,慢聲細語地告訴他“我喜歡這個地方,你在這裡很自在,我也想參與你的快樂。”
“傻姑娘”幕洛塵感覺自己心口頓然停止,緊緊地抱着賀蘭棋雲“你早就在我心裡了。”這樣的你,讓我如何能放手。
一路返回,賀蘭棋雲才發現原來這個別有洞天的深林就在安國親王府地後邊,也虧得安國親王府沒賜給幕洛塵前一直荒廢着,纔沒被人發覺。
四月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生怕自家主子被佔了便宜,見到主子回來都鬆了一口氣,上上下下的打量主子,發現主子臉色有些不好,頓時四雙黑白分明地眼睛直射幕洛塵。
幕洛塵無言以對,忽視着四個護主心切的丫頭引着棋雲往外走,直到上馬車前棋雲忍不住問“今天將軍府做宴,你不去嗎?”
“本王病着那,要安心養病,這等小宴會不必勞身前往。”幕洛塵囂張地挑眉,突然話風一轉,看着賀蘭棋雲手上的鐲子,笑的曖昧“郡主要是沒事,就多來看看哥哥~”
沒有正行,賀蘭棋雲在人前給他面子,淡淡一笑“棋雲病弱之身不便探病之事,倒是易多參加喜宴,王爺多保重身體纔是。”
說吧,轉身上車,將幕洛塵那張突變抱怨的臉拋之腦後,讓你嘚瑟。
知道馬車消失看不見,幕洛塵才收回目送的眼,悵然失笑:看來是真的逼急了這個臉薄的女孩。突然大腦傳來久別重逢的痛苦,幕洛塵臉色一白,扶住門檻,拒絕了下人好意的攙扶,目光深遠而狠毒:本王絕不能敗給你。
坐在車上的棋雲回味着樹屋的一幕幕,嘴角自然上揚。突然心口莫名地刺痛一下,好像那裡空了一塊,情不自禁地撫摸着胸口,爲什麼她感覺那麼傷心,她忽視了什麼嗎?
四月見棋雲捂住胸口,雙眉緊皺,立刻擔憂起來“主子不舒服嗎?”
“沒事”賀蘭棋雲聽言從莫名地思緒裡走出來,放下胸口的手安撫一臉緊張之色地四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時間入了神。”
四月這一聽,見棋雲臉色雖有些白卻依舊很有神采,漸漸放下心來,還以爲主子犯病了那。
“不過主子和安國親王是哪裡了,感覺一下子你們關係近了好多。”綺月難得好奇。
棋雲笑而不語,嘴角那一抹神秘而甜蜜地笑容卻讓四月更加心癢癢的。
歡月撇撇嘴,有些吃味地抱怨“主子自從有了那位公子,就再也不什麼都告訴我們了,主子重色輕友。”
“胡說什麼!”寒月敲了歡月一下,見棋雲臉色沒有絲毫不悅,鬆了一口氣“你當然沒有那位公子重要嘍。”
“別鬧了,安靜一會兒。”舞月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極差地叫斷寒月和歡月的嬉鬧。
“馬上就要見到顧二爺了,心急了。”寒月放低聲音和歡月,綺月竊竊私語。
馬車就那麼大,棋雲聽了餘音淡淡一笑,閉着眼,彷彿並未在意。一路沉默,賀蘭棋雲卻在快到將軍府時突然出聲,像是自言自語“顧二少,堪爲良配。”
舞月臉色一僵,未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