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月一想到會有人做出比自己好吃的美食腳下生飛,不一會便失去了人影,倒是舞月心神不寧,一轉眼功夫歡月便失去了蹤影,往來只有陌生的人羣。偏偏她一時間走神,忘記了被人流擠到了何處。
舞月容姿靚麗,又穿的着綢緞,一臉茫然,看起來就像是哪家小姐走失。顧遵義本是從醫館裡出來,見此好心上前“姑娘,可是與家人走失。”
舞月見他穿着不凡,竟然自己提着藥,忍住疑惑垂首道“不勞公子費心,我很好”主子訓練出來的人怎麼會犯迷戀的錯誤,她只是一時迷茫罷了。
顧遵義見她舉止有度,言語坦然,以爲她是怕遇上壞人,故作鎮定“姑娘莫怕,我並非是什麼惡人,只是見姑娘一人在此,想要幫姑娘找到家人。”
舞月急着走,不想聽他絮念,猛然擡頭“公子,你想多了。”
賀蘭棋雲身邊的人都帶着一股傲氣,舞月雖在姐妹中是最溫和的,但不代表她無害,美麗而冰冷的視線猝不及防,令顧遵義心口一跳,心動只是在一瞬間。
“若無事,我便走了”舞月好教育地衝他點點頭,轉身離開。顧遵義看着她窈窕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但隨即想到自己的身子嘆息,如此的他,如何能給旁人幸福。
舞月順着香味飄散方向找到歡月時,歡月正趴在人家房頂偷師,舞月大感丟人躲到一旁等她“學成歸來”。不一會兒歡月樂滋滋地找到她“原來就是窮人家將好幾種蔬菜胡亂煮着吃的,都是咱們大魚大肉吃慣了,竟然忘了最樸實的味道。”
“那你趴在上面幹什麼”舞月不解她的行爲。
歡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一個人做飯一個味道。主子喜歡這個味道,我總的學會一點不差地模範過來。”歡月挽着她“走吧,我們回去給主子做菜。一想到主子難得想吃的是我做的,我的高興。”
舞月見歡月滿心爲了主子,忍不住問她“歡月,你那麼崇拜主子,上次寒月說的話你在意嗎?”
“什麼話,寒月那張口無遮攔的說的廢話太多,我都選擇性地忘記了。”歡月反問。
舞月咬咬脣“就是…就是主子路上第一次回來又走時,寒月說的。”
歡月記憶力很好,她一提醒便想起來了“你說寒月嫉妒那位公子的話啊!咱們從小跟着主子,自然有些嫉妒有人在她心中比你我還重要,不過主子幸福我就幸福,主子快樂我就快樂。”
“那如果主子當真和他走了,你還會這樣想嗎?”舞月停下腳步認真地問。
“不捨是有的,但只要主子心甘情願的我就祝福,如果主子沒有我們會過的更好,爲什麼我還要跟着讓主子不開心啊。哎呦。主子都回來了,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歡月懷疑的打量舞月,令心虛的舞月臉色一僵。
“難道你喜歡那個公子!”歡月驚叫,舞月心裡一鬆,隨着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麼,不理你了。”
“好姐姐,開個玩笑嘛”歡月連忙討好,挽着舞月手臂搖晃“誰讓你竟說些讓人懷疑的話的。”
“哼,小姑娘年紀不大,竟想些亂七八糟的。”舞月掩藏住自己浮躁的內心,故意哼了一聲,表情嚴肅,一路任歡月怎麼撒嬌都不理她。
顧遵義再次看見舞月,看見她很一個小姑娘親密地挽着手,顧遵義失笑,看來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
三兄妹回到京城輔國公府,便有人送來請柬邀請棋風棋雲參加和瑞長公主的上巳節春宴,每屆貴子貴女們都會在在皇宴之前尋機會相聚,自己掌掌眼,若有情投意合門當戶對的再好不過,直接在皇宴上請旨賜婚。顯然今年的人物都不簡單,只有輩分最高的長公主能要請得動這些人。
這場見面理所應當,棋雲看了眼請柬也沒放在心上,知道寒月收到飛鴿傳書後臉色大變在棋雲耳邊低語一會兒,片刻棋雲黛眉輕皺,一抹寒氣在眼中閃爍。舞月等人好奇,便抽出寒月手裡的紙條看,一個個臉上都染上薄怒“真是該死,主子要不要……”
“不必”棋雲制止綺月沒出口的話,美眸一眯,狠厲至極可見她是真的被激怒了“他好不容易聰明一回兒,自然要幫幫他,不枉他一番籌謀。”
“要不要告訴兩位爺”舞月詢問。
“那樣便少了驚喜。”棋雲收攬眼底戾氣,恢復雲淡風輕地從容,只有八月知道,被激怒的主子有多可怕。
和瑞長公主是當今聖上和先皇的親姐姐,下嫁給淮陰侯,皇帝對這個親姐姐很是尊重,時常恩賞,故而和瑞長公主在京城聲望極高。她的邀請,自然不會有人博臉面,何況此次受邀請的幾位王爺和兩個郡主可是人人關注的忠心,那個人能抱得美人歸可關乎他們家族前程。
而衆人關注的中心賀蘭棋雲此時還在慢悠悠的挑選配飾,臨出門時青霞郡主看着神采射人的棋雲,詫異“妹妹今天是否少了什麼?”
棋雲通過光鮮地瓷器看清自己毫無掩飾地絕色五官,嫣然一笑“不,什麼都不缺。”
趙匪易是打定主意跟定賀蘭棋雲了,一大早先趕來京城輔國公府,生怕棋雲早走了一般。看見賀蘭棋雲的車架從側門出來,立刻掀開轎簾鑽進棋雲的馬車,看清楚棋雲的裝扮後,微微愣神“你是不是忘記帶面紗了,我這還有。”
“今日這樣最好。”棋雲笑容中含着深意。
“啊~”趙匪易先是不解,隨即一把薅下臉上東施效顰的東西“不管你什麼目的,但我覺得還是這樣舒服,戴個這破玩意吃東西說話一點也不方便,唯一的好處就是擋點風,搞不懂你們這些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