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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貊聞言,大笑道:“真是不知醒悟的傢伙!若要想擊破我的五行氣盾,你須得發出五行相剋的武功,但你們無論用什麼武功,我多會將五行氣盾的屬性改變,從而反克你們的武功!你們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吧!”

小刀譏笑道:“五行氣盾?我看你是扒了別人的臭皮囊,披在自己身上當披風用的吧!”

魘貊稍驚,不料自己的絕技竟被小刀識破。數千年來,魘貊吃掉了無數盜墓者,使得自己也擁有了五行相生的能力,從而練就出五行氣盾。但是魘貊畢竟自信已經摸清兩人武功如何,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隨意又給了他們兩記子,將他們分開。

魘貊的攻擊本不犀利,小刀奮力迎擊,裝作不慎中招,大腿受了些傷,舉步艱難。魘貊見證更喜,喝道:“小子,你的話太多了,且先讓你閉嘴!”言罷,魘貊又朝他吐出一記黑煞。

窮桑仙子失聲叫道:“小心!”業已飛身撲向小刀。但那黑煞來勢兇猛急如閃電,窮桑仙子來不及推開小刀,乾脆自己腰一直,將小刀整個護住。

小刀也不烏塗,咬牙忍痛站起來,抱住窮桑仙子,猛一轉身。

黑煞厲風而至,擦過小刀後背,在他的衣服上撕開一個大洞。

小刀不顧身上傷痛,爆怒而起,將全身火行真氣壓在斷魂刀上。頓時斷魂刀火冒三尺,野火焚原般襲向魘貊。

魘貊見小刀臉上無比痛苦的神色,心中陰陰一笑,將五行氣盾轉化成水行屬性。

小刀看似虎頭虎腦地攻擊,當火刃揮至魘貊三尺遠處,突然赤炎潰散,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黃光。原來小刀早已打定主意,自己以火刃攻擊,那魘貊必定將五行氣盾轉化成水行屬性。而他則順勢以火生土,以土克水。

轉瞬間,斷魂刀劍招呼在水行屬性的氣盾上,激起一陣波瀾。氣盾頓時光華暗淡三分。

魘貊情急之下忙以水生木,氣盾突然青光爆發,將那黃色的光刃吞噬。

小刀早料到魘貊會有此舉,真氣迅速在體內運行一週,隨後從轉成金行屬性,有手太陰肺經涌出,將那碧光撕得蕩然無存,破去了魘貊的五行氣盾。

氣盾時間潰散,魘貊還來不及織其新的防禦,驚得連面容都有點扭曲,呼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小刀把牙錯得咯噠一響,道:“如今只剩下你這金行屬性的外殼了!”隨即一伸手,幻出數把火刃,將魘貊圍住。

魘貊心中驚呼不好,立馬一俯身,眨眼就將半個身體遁入地下,行將逃跑。

小刀念動閃靈訣,瞬間閃過魘貊,隨手抓起一把火刃,便將它尚爲遁入地下的上半身給削了下來,一腳踢到一旁。

窮桑仙子喜呼一聲:“漂亮!讓我也來蹂一蹂這不男不女的怪物!”言罷,奔月劍凌空揮出,一道劍氣下而上,削得魘貊上半身金星火冒。

畢竟窮桑仙子所有劍氣乃是水行屬性,傷不到魘貊身體。他只被削得凌空打轉,迷頭昏向,無法立馬長出新的軀體。

小刀道:“這半邊東西便交給你處理了!”言罷,他往地面注入一股真氣,將魘貊令半邊身體打了出來。

但那半邊身體出土便漸漸枯萎,化作黑塵。被魘貊愚弄許久,小刀感如此輕易便殺死魘貊,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

窮桑仙子一腳將魘貊上半身軀踢向小刀,道:“這東西太硬了,砍起來真是費勁!”語言中略帶埋怨。

小刀大喜,揮刀又將魘貊雙臂卸下,揚聲道:

“突然想來,我們已經許久沒有一起踢蹴鞠了!這黑乎乎的蹴鞠也真有點分量,我們好好踢一把!”說話間,小刀又起腳將魘貊踢向窮桑仙子。

窮桑仙子嬌嗔道:“又髒又臭,還長着一條尾巴,還你!”魘貊飛來,她又一腳還了回去。

小刀舉起火刃在魘貊身上招呼幾下,將他砍得傷痕滿目,道:“容我將它燒一燒,看看還臭不臭。”隨即又將魘貊扔給窮桑仙子。

魍魎之都王陵的守陵使有無數之多,而有自我意識的寥寥無幾,魘貊就是其中之一,這也足以說明它的地位。數千年來只有它戲弄迷惑他人,哪曾受過今日這般待遇,被兩個人踢來踢去?並且窮桑仙子戲言出口,將它的頭比作尾巴。

魘貊盛怒之下,猛地朝窮桑仙子吐出一口黑氣。由於身軀不全,黑氣並無甚威力。

窮桑仙子忙躲開,怒道:“這臭傢伙還會咬人?看來是沒吃夠教訓!”舉劍刺入魘貊口中。

魘貊利齒緊咬奔月劍,喉嚨咕嚕道:“你們欺人太甚,我與你們同歸於盡,把你們永遠困在這裡!”

窮桑仙子用力抽劍,然而魘貊緊咬不放,身體忽然裂開,射出道道光華。

小刀見狀驚呼一聲:“快躲開!”同時他飛撲而至,一刀砍下魘貊的頭,把魘貊身體踢得老遠。

魘貊身體驟然萎縮,但其中光芒卻有增無減。只嘆息只見它便化作一個尺來大小的光球。

窮桑仙子惘然地看着魘貊的變化,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刀一把將她撲到全身真氣如駭浪涌出,在體外形成一個氣盾,將兩人護住。

光球突然厲茫大作,映照如日。忽又“轟隆”一聲爆裂開來,整個王陵爲之震抖,磚石土塵紛紛譁落。

護體氣盾被撕碎,正好抵禦了爆炸產生的衝擊,兩人並未受傷,只是吃了一身灰。小刀將窮桑仙子死死護住,片刻之後,偌大的空間被堵塞,只剩下一個方圓三四丈,高有二十餘丈的空間。

小刀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影子被壓在腳下,於是擡頭望,卻見一張光網緩緩罩下。他連忙朝上揮出一掌,那光網迎風碎裂,繼續紛落。窮桑仙子定眼一看,織成那光網的竟是一種會發光的苔蘚,便叫他住手。

苔蘚緩緩飄落,猶如羣星下凡,絢麗閃耀,將狹窄的空間照得光華流溢,映得燦爛無垠。

兩人被這奇景深深迷住,窮桑仙子眼神不經意間掠過小刀。突然眼泛瑩光,撲擁過去,緊緊將他摟住,委屈道:“你這壞蛋,剛纔差點嚇死我了!”

小刀輕輕將她擁進懷裡,安慰道:“我沒事的。你還好吧?”

窮桑仙子將頭埋在小刀胸懷中,猛地點頭道:“還好!本來我還懷疑你能不能撐到我趕來,卻不想見到你時候,你竟似蟑螂般兇猛!”

聽得自己被比作蟑螂,小刀無奈一笑,道:“看來去路已經完全被堵死,我們換一條路吧。”說罷小刀拿出解星恨給他的石頭。

窮桑仙子連忙握住他的手,阻止他打開通道,急道:“別,千萬別用這塊石頭,我們還不能離開王陵!”

小刀奇道:“這是爲何?”

窮桑仙子眼神突然一垂,稍微嘆息道:“因爲跟我一起來的還有李凌雲,而且他也是奉楚天顯之命,來偷秘籍的!我猜楚天顯的意思是:誰先拿到秘籍,便將我嫁給誰。”

小刀失聲叫道:“什麼?竟有這種事情?”他也突然意識到事情遠不如之前想的那麼簡單,並且楚天顯暗中

派李凌雲前來,定然有另外的算計。

如果窮桑仙子猜測的正是楚天顯心中的想法,那麼半年前,他絕不會任由小刀將窮桑仙子帶出寒雲宮。小刀突然回想當天的情景,似乎感到楚天顯那日早就算計好讓小刀將窮桑仙子帶走。

想到此處,小刀緩緩將石頭塞到窮桑仙子手裡,道:“這裡危險重重,這塊石頭還是你你拿着吧!”

窮桑仙子將石頭推了回去,道:“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在李凌雲之前找到秘籍!這裡沒有其他眼線,若是可以的話,我們須將那李凌雲殺了!”

小刀聞言,突然愣住,竟不想窮桑仙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窮桑仙子知他心裡所想,又道:“我今日之所以變成這般模樣,一半是那咆哮之星所爲,令一半便是那李凌雲做的好事!”

小刀又氣又急,怒道:“那姓李的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說話間他的心已經塌了一般,怕李凌雲真出凌辱窮桑仙子之事。

窮桑仙子“嘻嘻”一笑,腳尖稍墊,將粉頸搭在小刀肩上,柔聲道:“傻瓜,諒那小子也不敢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當年熔鍊魂魄的時候,李凌雲也參與其中!”

小刀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將窮桑仙子抱得更緊,窮桑仙子伸出玉手在他腰間摸索。小刀感到窮桑仙子似在脫自己的衣服,不由大驚,忙將窮桑仙子推開,道:“你幹什麼?”

窮桑仙子面赤如火,羞澀道:“你衣服後面都已經破開一個好大的洞,這般穿着很舒服麼?”

小刀怔了一下,伸手在後背一摸,頓時尷尬萬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只好無奈地將衣服脫下。原來剛纔與魘貊搏鬥得十分緊張,竟沒有注意到自己後背的衣服竟幾乎全被撕毀。

衣服才脫一般,又撲過來,嬌嫩如水的雙脣重重印下,香舌有力地闖進小刀嘴裡。

小刀猝不及防,被壓倒落地,心臟劇烈跳動,好似要跳出嗓門一般。在窮桑仙子貪婪地吸&允下,小刀也不盡所求,兩舌糾纏,如火如熾。

窮桑仙子身軀如狂蛇一般壓住小刀,不斷扭動磨蹭。小刀剛想將她推開,雙手又立馬被窮桑仙子死死按在地上。

伊人如此熱情,小刀心中非但不喜,反而掠過一絲涼氣。他急忙一把推開窮桑仙子,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窮桑仙子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反應,淡淡道:“自然是你的戀人啊!”

看到窮桑仙子毫無敵意,小刀心中又默唸了一遍修羅,周圍環境絲毫不變,不由奇道:“但是……”

窮桑仙子馬上接話:“但是我不想被楚天顯當作工具用!不想成爲別人的妻子,更不想失去你!那李凌雲曾經跟解星恨學藝,此行楚天顯也給了他許多好寶貝!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裡,他必然比你先拿到秘籍!到時候你再向楚天顯要人,那自是有理說不清!若他真的把我強嫁給李凌雲,我自當奔向黃泉!”

小刀愕住,看到窮桑仙子慘淡的俏臉和無光的眼神,多年積壓在心底的內疚和自責重新燃起,嗆得他呼吸難受,熱淚上涌。

窮桑仙子柔柔地將粉臉貼在小刀胸膛上,輕聲道:“就算最終沒有結果,起碼我曾經做過我的選擇!”

小刀澀眼一眨,熱淚頓時灑了一地。他一個起身,反將窮桑仙子壓住,伸手探向酥胸,凌然道:“不必再說了,從此刻其,你便是我的妻子!只要有我一口氣在,任是天神惡鬼,也休想傷你一根汗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