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緊身衣,緊身衣俠,變態假面,黑色假面,除了最後一個,前三個到底是什麼稱呼?”
第二天中午,夏樹將報紙扔到了一旁,神色有些氣憤。
昨天發生的事情上了報紙,不僅僅是本地的報紙,還有全國性的報紙。
再加上網絡的新聞,夏樹多出了很多的稱呼。
直白點的叫自己黑色緊身衣,通俗點的叫自己緊身衣俠,惡俗點的叫變態假面,比較友善的叫自己黑色假面。
雖然新聞中對自己多有推崇,但是這樣的名字讓人接受不能。
“這裡,這裡,還有人叫你變態緊身衣。”埼玉坐在一旁,忍不住大笑起來。
“又來一個。這些名字要變成英雄稱號那就可完了。”
夏樹神色苦惱,拿出自己的手機。
自己的手機和衣服都在藤原老師的車裡,昨天藤原老師手臂受傷也送到了醫院,手臂腫脹,但是骨頭沒事。
今天早上埼玉從藤原老師那裡取回來了手機和衣服,昨日跟姐姐說不回家,則是藉口手機沒電,用的埼玉手機打的電話。
夏樹拿着手機,登陸了留在英雄協會新註冊的郵箱,裡面有很多來自英雄協會以及姐姐千秋的信件。
都是希望自己回去治療,還告訴自己有額外的獎勵。
千秋發了五六封,語重心長的說了很多不治療的後果,告訴自己應該前往醫院,所有的醫藥費都會報銷。
自己當然不能回去,手術要想出院至少要一個星期,要想痊癒,沒有兩個月以上不可能。
自己可拖延不了這麼久,而且手術需要從其他地方移植皮膚或皮瓣,也會造成更多的傷害。
還是自己進食修復比較合算。
所以夏樹選擇了一封郵件,點了回覆,寫道:“不用了,我已經在其他醫院治療,傷勢沒有問題。另外,不知道能否談一下英雄名稱的問題。”
夏樹點了發送,等待着姐姐的迴應。
“差不多了。”
埼玉走進了廚房,忙活了一陣,拿出了一個鐵盆,盆裡放着二十多個煮雞蛋。
“謝謝。”
夏樹等雞蛋涼一些以後,快速的剝皮,而後塞進嘴裡,咬碎嚥下。
一顆又一顆雞蛋。
夏樹足足吃了十顆雞蛋,才停下進食,喝了瓶奶。
這些都是埼玉幫忙買的,既便宜,又有營養。
“回覆郵件了。”
夏樹看向了手機,姐姐已經發來了信息,“因爲您已經執行任務並且有一定的新聞度,英雄協會已經決定儘快上線您的英雄暱稱,暫時將暱稱定爲黑色假面,已經與和協會關係比較的媒體通報,而後將會下次排名更新中在官網更新。”
“黑色假面?”
夏樹聽着這個名稱,他記得有一家報紙就稱呼自己這個名字,原來是英雄協會通知的。
這個名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和文學意境,但是也並不低俗。
黑色代表着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假面則是因爲自己戴着頭套,黑色假面這個稱呼,根據自己打扮做出的稱呼,倒也十分恰當。
相比起變態假面,緊身衣俠這樣的稱呼,又好聽了不少。
而且假面也更多的是種正向意義,算是對自己有所美化。
還可以。
夏樹對名字的要求很簡單,能夠代表自己,而又不太過分,比如埼玉的禿頭披風俠,就有些過於直白了些。
而且,夏樹想起了電影大師黑澤明先生的劇本遺作就叫做黑色假面。
那就用這個稱呼好了。
夏樹想道,於是回覆郵件道:“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用改了,就用黑色假面這個稱呼好了。”
“我明白了。”
千秋的郵件很快就再次發送到這裡來,:“夏先生,既然您已經在其他醫院接受治療,那麼可以拿着醫療繳費單據來找協會報銷,其次是這次執行任務,有一筆獎金,按照虎級怪人的規模計算,稅後總額五十萬円,其中您可以得到二十萬円。因爲您沒有填寫銀行信息,無法給您匯款,因此請您攜帶英雄id卡,前往協會領取。”
“二十萬円的獎勵?”
夏樹眼睛一喜,雖然說不算太多,稅後二十萬,也就是普通上班族一個月的收入。
但對於自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自己工作四十五天時間,每天干兩趟工作,天天加班,除去生活費,攢下來了四十多萬。
加上二十萬円,夏樹明年的學費也有了着落,以後再加上每週五萬的薪資,就會相對輕鬆一些。
於是夏樹回覆道,“麻煩你了。”
“還有……”
千秋的回覆再次到達,“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您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電話,也可以發郵件。”
‘這不就是姐姐的手機號嗎?這麼簡單給別人好嗎?’
夏樹看了看手機號,而後回覆道:“好,需要的話我會聯絡你。”
回覆完以後,夏樹便退出了郵箱,繼續趴在那裡休息。
而後到了下午,夏樹便換好了衣服,離開了埼玉家。
經過一天一夜的自愈,他的背部傷勢好了一些,但也有限。
雖然十分疼痛,但是隻要傷口不惡化,可以忍受就可以了。
回到家,千秋姐姐就在家裡,她看到夏樹,笑着問道:“回來了?昨天去溫泉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
夏樹笑着說道,“溫泉溫度適中,泡起來很好,有機會姐姐也可以前往。”
“好。”
千秋點點頭,說道:“有機會我們一起去。”
“對了。”
夏樹坐在千秋身邊,說道:“姐姐,聽說英雄協會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時候遇襲,你沒事吧??”
“沒有。”
千秋笑着說道:“我這不很好嗎?”
“姐姐,要不然就不要乾了。”
夏樹忍不住說道:“那麼危險,還要直面怪人,換個工作吧。”
“沒事的。”
千秋說道:“有警衛和英雄在,英雄協會反而很安全,放心吧。”
“好吧。”
夏樹見沒法說服姐姐,也就作罷。
到了晚上,夏樹回到臥室睡覺,但卻不敢仰倒在那裡,那樣太過痛苦,自己無法忍受。
趴在那裡又會引起懷疑,所以夏樹只能側躺在那裡。
背部的疼痛十分注目,在安靜的環境裡更顯注目,直到半夜,夏樹才慢慢入睡。
但是即使這樣,他因爲不自覺的翻身被多次痛醒,卻咬着牙,盡力不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第二天早上,千秋起牀後上班,夏樹出去吃了早飯,回來後趴在那裡,呼呼大睡起來。
夏樹可不想讓姐姐擔心,就像姐姐也不會告訴夏樹當時的情況多麼危急一樣。
“過幾天就好了。”
夏樹趴在那裡想道,只不過這幾天暫時要辛苦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