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們家裡突然來了這麼幾位女人,個個漂亮,如果真像周大愣所說的,其中哪個能夠看上他的話,那周家傳宗接代可就有希望了。
“當家的,你怎麼看?我覺得大愣說的很有道理啊,剛剛看那些姑娘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那和尚明明這麼年輕,卻讓一羣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姑娘當徒弟,而且晚上還睡在一起,怕是真的不是什麼正經和尚。”老太太看着老頭說道,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兒子的話。
“等等,我的雞腿就要到手了。”剛摸到一張牌的朱恬芃突然擡手說道,衆人也是紛紛側耳認真聽着。
“這老太太,怎麼會一點原則都沒有的拍偏向她兒子呢。”沙晚靜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又是搖搖頭道:“我覺得那位大爺的原則應該強一點,不會就這麼別說服吧?”
“晚靜,你還是太年輕了。”朱恬芃搖搖頭,把手的牌放下,隨手丟了一張牌出去。
“胡了。”孫舞空把那張牌拿了回來,笑着把所有牌倒下。
“……又點炮了,這個位置一定有問題。”朱恬芃一臉心痛的表情,從面前的銀子堆裡拿出兩塊遞給了孫舞空。
老頭的沉默時間有些長,周大愣也是盯着他看着,並沒有催促,老頭雖然老了,不過還是一家之主,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而且如果他不同意的話,今晚想動手可就不容易了。
老頭又是開始叭叭抽着旱菸,直到菸斗裡的旱菸全部暗了,把菸斗在凳子上用力磕了磕,看着周大愣道:“好,我也覺得那個和尚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些姑娘肯定是被他強迫的,得就她們纔對。”
“對,爹說得對,要是今天事成之後,那咱們就把這祖屋給翻新一遍,全部換上新的,光宗耀祖。”周大愣跟着點頭,臉上滿是喜色。
老頭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周大愣的話,想了想又是說道:“你不要小看了那個和尚,他說他是從東土大唐而來,雖然可能說的是假話,但是能帶着一幫女人招搖過市,肯定還是有些本事的,去把外面那隻雞殺了,然後讓你娘熬一鍋雞湯,給他們送去,我房間的牀下有一包白色的粉末,是蒙汗藥,你去拿來。”
“好,我這就去拿。”周大愣楞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自家老爹從哪裡弄來的蒙汗藥,不過還是連忙起身應道,向着一旁的房間走去。
老頭也是跟着起身向外走去。
“老頭,你這是去哪?”老太太聽着兩人的對話,倒是有點慌了,看着老頭問道。
“磨斧頭,有一陣子沒磨了,怕等會不夠快。”老頭頭也不回的應道,向着門外走去。
“啪嗒……”
沙晚靜的手裡的麻將落到到了桌上,臉上表情完全震驚。
“有人說過,老實人的壞,就像是麪糰裡藏着的針,總能讓你措手不及。現在看來還要更誇張一點,一旦壞起來,比起純粹的壞人還要更可怕一些,因爲他們會想好所有的可能,做好完全的準備,確保一擊斃命。”唐三藏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門口,微微皺眉道。
老頭的狠戾果斷可以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誰也想不到之前看着老實厚重的老頭,轉身就會變成一個想到用蒙汗藥先讓衆人暈倒,然後再去磨斧頭準備殺人的老傢伙。
“怎麼會這樣呢?”沙晚靜還是有點無法接受,本來看老頭猶豫的時候,還覺得這是個好人,沒想到他轉眼間就變成了思維縝密的可怕惡人。
打鳴的公雞,熬成湯,那等味道可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的。
老頭想好了衆人已經吃過烤肉,在做其他吃的肯定不會接受,但是雞湯就不同了,口渴剛好來兩碗,完全應景。
“所以那個傢伙變成這個樣子,完全不是沒有道理的。”朱恬芃笑着點點頭,看着沙晚靜道:“晚靜,一個雞腿哦,可別忘了。”
“好吧,還是二師姐厲害。”沙晚靜願賭服輸,嘆了口氣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爲什麼再牀下準備着蒙汗藥,恐怕我們不是他做的第一個對象吧?”孫舞空又是說道。
“難道那個老頭還是個慣犯嗎?”洛兮脫口而出,完全震驚。
“這樣的話,也太可怕了吧?”沙晚靜有些愣神,細思極恐,這老頭的表現確實讓人覺得比起那個周大愣還要恐怖。
“這家人果然不一般啊,可惜遇到的是我們。”朱恬芃也是有些咋舌,同時爲他們哀嘆了一聲,做壞事也得分清楚對象的,遇到他們來謀財害命,這不是來送命的嗎。
很快外邊就傳來了抓雞的聲音,動靜一會就消失了,應該已經抓住殺了。
“爹,二凱子還在外邊等着,我們要把他叫進來嗎?”周大愣走動正在沉默的磨着斧頭的老頭身後,看着他輕聲問道。
“二凱子?”老頭的手一停,扭頭看着周大愣道:“他在外面幹嘛?你不會是讓他跟着你一起做吧?”
“這不是剛進村的時候,他和我說了咱們家來了客人嗎,還說裡邊有幾個美人,我擔心一個人搞不定,所以讓他也一起過來,在門口等着,然後一起動手。”周大愣摸了摸頭道。
“你這蠢貨,人越多,這件事豈不是傳的越快,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雖然咱們這裡天高皇帝遠,但是被人抓到口舌還是不好的,你帶着二凱子那個蠢貨,不是全村人都知道咱們做了什麼事。”老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周大愣,握着斧頭的手都顫了顫。
“那……那怎麼辦?”周大愣長大之後就不怎麼怕他爹了,但是現在看着拿着斧頭的老爹,卻覺得比山寨的老大還嚇人,有些結巴的問道。
“你去把他叫進來,先試試這斧頭磨好了沒有。”老頭把一旁的一瓢水倒在斧頭上,頭也不擡的說道。
“試……是!”周大愣本來還有些猶豫,對上老頭可怕的目光之後,立馬沒話了,快步出門去,不一會就領着已經在門口站了一個時辰的二凱子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