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唐三藏搖了搖頭,講道理,太白給他的感覺就是蠢萌蠢萌的一個姑娘,騎個白鶴都會暈要說她有這麼大能耐算出來他們會經過這裡,那也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
“她根本就不知道,就是瞎說的。”孫舞空翻了個白眼道,對於太白,她應該是最熟悉的了,那妮子哪裡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多半是經過這裡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幫和尚準備自殺,想到唐三藏要來西天取經,然後就把他的畫像給衆人看了,給他們一些希望活下去而已,“至於她爲什麼覺得我們一行人一定會經過這裡,估計是以爲西行就她走的這條路吧……”
“這個說法,我比較贊同。”唐三藏仔細想了想,覺得孫舞空說的這種情況完全很有可能,或者說就是事實的真相。
“太白姐姐好厲害,這樣子都能猜中。”敖小白有些敬佩道。
朱恬芃看着唐三藏問道:“對了,師父,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呢?我剛剛看到那些士兵還守在門口,而且還有更多的士兵把這智淵寺包圍了,要是不用武力的話,那些和尚根本走不了。”
唐三藏想了想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那三位國師就會來找我們了,有大唐的通關文牒,應該能夠入宮面聖。如果那三個國師真不是什麼好妖怪的話,那就讓他們伏法,然後讓那些和尚恢復自由身,就算不能重建智淵寺,至少也讓他們能夠離開車遲國,另尋出路。”
“三千和尚殺到剩下五百,師父,你覺得那三個國師會是神馬好東西嗎?”朱恬芃反問,看了一眼哭鬧和唸經聲傳來的方向,“這幫和尚,應該不是什麼作惡之人吧,就這麼無緣無故被折磨了十幾年。”
“師父,要不我們直接殺上皇宮吧,那皇帝要是不答應,就給他換個皇帝,這樣簡單多了。”孫舞空也是點點頭道。
“當年大鬧天宮的時候不會就是這麼想的吧?”唐三藏看了孫舞空一眼,下心裡吐槽了一句,搖了搖頭道:“朝代的更迭沒有那麼簡單的,稍有不慎,苦地還是那些普通百姓。我看這車遲國百姓過的還算安康,說明那三個道士就算是當了國師,也沒有胡亂作惡。這種情況下,顛覆車遲國並不是一個好的建議,甚至讓着五百個和尚直接離開車遲國都比這好多了。”
“嗯,我也同意師父的看法,一旦發生戰亂,最苦的還是百姓,死的也是無辜的百姓,那些站在後邊指揮的人反倒是最晚死的。”沙晚靜跟着點點頭,“而且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了不少拿着書的小孩,這是在其他的國家很少看到的,這說明車遲國的發展比其他的小國更特殊一些,就算他們對這些僧人做的事情是錯誤的,但我覺得還是可以先接觸一下再下定論。”
衆人商量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以唐三藏的決定爲主,暫時不用武力。
正如唐三藏和沙晚靜所說,車遲國並沒有出現那洪妙方丈所說的怨聲載道的情況,而百姓對於衆和尚的厭惡也是毫不掩飾的,除了一些小姑娘,唐三藏沒有再人羣中看到善意的目光,可見和尚在車遲國不受待見已經深入百姓的腦子。
衆人吃過烤雞之後,朱恬芃和沙晚靜下了一會象棋,雖然精於陣法一道的朱恬芃對於象棋也是十分擅長,不過飽讀天書的沙晚靜不知道看過多少聖人棋譜,所以雖然經常陷入膠着,不過每次都能化險爲夷,拿下勝利。
“呀!又輸了,行了,師妹,晚上我去你房裡,任你處置了。”連輸三把,朱恬芃一臉無奈地看着沙晚靜,把手裡的棋子放下,決定不下了。
“沒事,師姐,我不需要你兌現賭注的。”沙晚靜微笑着搖搖頭,表示拒絕。
“不行!這樣豈不是顯得我說話不算數了,我晚上一定會洗白白來找你的。”朱恬芃挑挑眉道,還衝着沙晚靜拋了個媚眼。
“洛兮師姐,我們來下一會嗎?”敖小白看着一旁的洛兮問道,剛剛兩人看着朱恬芃和沙晚靜下了三把,已經學會規則了,不過兩人之前都沒有下過象棋,正是棋逢對手,坐下就廝殺開了,你來我往,光看架勢的話,比沙晚靜和朱恬篷芃那三把還要來的兇猛。
敖小白和洛兮兩個初學者玩的正酣,唐三藏站在小院門口看着亮着燈火的那幾座大殿,隱約能聽到一些唸經聲,聲音有些雜亂,這些年一直被壓迫,估計連好好唸經的機會都沒有。
“那三個國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唐三藏在心裡默默想着,按着西遊記中應該是三個妖怪變的,和尚雖然是道教傳播的競爭對手,不過這樣滅絕的方式也太過分了一些,明天他要爲這些年來慘死的那些和尚討個公道。
“西南方向有人祭天,看樣子是道家的道場,就在皇宮旁邊不遠的地方,要不要去玩玩?”孫舞空坐在院外一根大樹的樹梢上,一雙長腿晃着,墨鏡推到頭頂之上,向下看來問道。
“可以啊,正好我們可以去打探打探那三個妖道的實力。”朱恬芃眼睛頓時一亮,點點頭道。
“那臺上立着三個石像,晚靜你也一起去吧。”孫舞空點點頭,看着沙晚靜說道。
一旁敖小白和洛兮已經沉浸在象棋中,而唐三藏不會飛也不太適合這種情況去,所以剩下的只有沙晚靜了。
“嗯。”沙晚靜點點頭,應下。
“師父,那我們出去玩了。”孫舞空起身駕起筋斗雲,看着唐三藏道。
“去吧,記得先別惹事。”唐三藏點點頭。
三人站在筋斗雲上遠去,唐三藏把目光收回,走到石桌旁看着正殺得火熱的敖小白和洛兮,看了一會覺得這種水平的對弈實在有點無聊,就拿着一卷經書出門去了,難得碰到這麼多同道之人,也好久沒有與人論佛講經了,倒是有點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