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鬥法不相伯仲,實力十分接近,也就說二孃神的實力至少是天王境,只高不低。
孫舞空的實力被封印,現在連妖皇境都能突破,整整兩個境界的差距,確實不可能是對手。
不過,唐三藏看着面若冰霜的孫舞空,和一臉狂熱的二孃神,腦子裡突然蹦出兩個字——宿敵,猶豫了一瞬,還是忍住沒有出手。
金箍棒和三尖兩刃刀在半空之中相撞,一身虎皮短裙的孫舞空和一身金甲披風的二孃神的目光亦是在空中相碰,似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倒影。
一身悶響,兩道金光相碰之處,金光瞬間炸裂,一道身影倒飛而回,狠狠砸入了石壁之中,陷入石壁半尺,本就破碎的石壁一陣搖晃,落下碎石無數。刺入地下的金箍棒在地面上拉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觸目驚心。
倒飛而回的,正是孫舞空,身體背靠着石壁,手中金箍棒依舊緊握,屹立不倒,只是嘴邊的血跡和明顯紊亂的氣息,表明她的傷勢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大師姐!”
敖小白和沙晚靜驚呼道,向着那邊奔去,唐三藏更是不知何時抱着青黛出現在孫舞空的身側,擡手拍開了頭頂掉落的巨石。
朱恬芃回頭看了一眼孫舞空,看着一臉錯愕的二孃神有些嘲諷道:“守江娘,孫舞空現在被封印了實力,你竟然還對她全力出手,幾十年不見,你已經變得這般無恥了嗎?”
二孃神臉上的表情確實是錯愕的,一刀劈飛孫舞空,沒有在出手,落到了地上,手中三尖兩刃刀柱在地上,看着靠牆吐血的孫舞空,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我又不知道她的實力被封印了,我楊二孃豈是趁人之危之人!”聽到朱恬芃的話之後,二郎神面色更是一紅,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腳,轉而看向了朱恬芃,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向後跳了半步,重新打量了一下朱恬芃,像是才認出來她,劍眉再次立起,怒道:“啊!朱恬芃,你個死變態怎麼會在這裡!”
“死變態?”朱恬芃眉頭微挑,不過倒是沒有生氣,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孃神的胸前,“就因爲我看過你洗澡嗎?嘖嘖,毫無看點啊,還不如我們家小白呢……”
一旁正想詢問孫舞空傷勢的唐三藏聞言,差點沒有笑噴,果然死變態這個稱呼一點都沒冤枉她啊。
不過這二孃神的性格還真是有點二啊,換個別的天王,估計當場就要發飆然後各種放嘲諷了吧。
雖然孫舞空和朱恬芃當年也曾是妖王和天王,可現在實力不過妖靈,就算兩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竟然被朱恬芃花樣調戲。
二孃神聞言,一張本來傲氣十足的臉頓時氣的紅撲撲的,目光落到朱恬芃胸前那飽滿渾圓,更是氣惱,手中三尖兩刃刀往地上重重一拄,地面爲之一震,又是一陣碎石亂掉,一旁正掙扎着想要爬起身來的半眉道人運氣不太好,直接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暈了過去。
朱恬芃像是被挑起了興趣,繼續調笑道:“喲喲喲,生氣了啊?我跟你說,女孩子脾氣要好一點,這樣以後纔有人敢要啊,看到個人動不動就上去問人家:你可敢與我一戰!以後三界男人都被你打遍了,豈不是沒人敢娶你了。”
“死變態!你可敢與我一戰!”二孃神被氣得不輕,手中三尖兩刃刀斜指着朱恬芃怒道。
“三界第一戰神竟然向我一個小小地仙挑戰,我好怕怕啊。”朱恬芃語氣古怪地拍着胸口,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你……”二孃神聲音一滯,目光掃過朱恬芃,自然清楚她現在的實力只有地仙,甚至連地仙境都很不穩定,像是隨時有可能跌落下去。
當年朱恬芃反出天庭之事她也有所耳聞,雖然陣仗沒有當年孫舞空大鬧天宮那般浩大,但對天庭來說,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這次沒有請如來出手,臉面上稍微好看一點,只是沒想到朱恬芃竟然付出這般大的代價。
看着二孃神吃癟,朱恬芃繼續說道:“還有,雖然我知道以你的脾氣也沒什麼朋友,但是孤獨也不能養狗啊。你看這狗體型夠大,而且也挺有靈性的,你一個單身的姑娘養這麼一條大狗,還成天帶在身邊,讓人難免想歪啊,雖然你們穿着親子裝,可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神tm親子裝!不過那哮天犬……”唐三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掃了一眼地上那隻二哈,一身金光閃閃的軟甲,威武雄壯,還真有點像親子裝,不過朱恬芃那番內涵滿滿的話,這位二孃神應該聽不懂吧。
“嘯天是母的!母的!!!”不過唐三藏剛想完,二孃神已是近乎咆哮地叫道,還衝着一旁的二哈說道:“嘯天,站起讓那個死變態看看。”
二哈一臉不情願的別過臉去,遇到這麼個比她還二的主人,活的一定很不容易。
唐三藏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笑噴了,不過重點是,她竟然全都聽懂了?
“小白,先給你師姐療傷。”唐三藏把懷裡抱着的青黛放到一旁平整的地上,她身上的燥熱似乎已經漸漸退去了,不過這並沒有讓唐三藏放心,因爲她的體溫開始急劇下降,入手冰涼,而且還有繼續下降的趨勢,看她臉上的紅潤也是漸漸退去,但是越來越白。
沙晚靜看着敖小白開始準備爲孫舞空療傷,也是看着青黛說道:“她應該已經覺醒了青鸞血脈,沒想到隔了這麼多代,竟然還能覺醒這麼精純的血脈,接近二代真靈了,只要能夠度過這一關,以後成就定然不凡。”
“那該如何幫她?”唐三藏聞言,皺眉問道。
“這個……”沙晚靜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了一絲羞紅之色,支支吾吾道:“師父,她現在應該還沒有到很危險的時候,那什麼辦法,就等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