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雪松一中,我們直接***場上,因爲高一新生從今天開始就要軍訓了。
我們來到操場,各自去找自己的班級方隊,而我和胡忠則是一起走向十三班的方隊。
遠遠的就看見我們班主任雷孝峰站在方隊前,我和胡忠走過去。
走到他身旁,我和胡忠還沒有說話,他就對班上的同學說:“昨天我和大家說了三條高壓線,程揚軒頂風作案,所以我把他開除了,不過回去後我冷靜下來好好想了想,我不能因爲他這一次的錯誤就否定他,所以我決定讓他重新回到我們這個集體。”說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同學們都被他感染了。
而當事人我則覺得又可氣又可笑,如果沒有王斌那個電話他還會讓我回來嗎?顯然不會,不過在以後我瞭解了他的習性後我才知道我還有一種回來的方式——塞錢。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我和胡忠聽見他在吹噓着自己的一顆師德之心也沒有反駁,雷孝峰吹噓完後便把我們也安排進了軍訓的隊伍。
說是軍訓,其實也就是從雪松縣請一些武警官兵來教導一些簡單的動作,比如站軍姿。
九月份的太陽火辣辣的,我們是站在操場的橡膠跑道上的,你能夠感受倒這跑道都已經變軟了。
還好我來時都已經十點多了,所以我倒不覺得很累,到了中午,教官宣佈瞭解散,我們便如逃出囚牢的鼠羣一樣走出操場。
“程揚軒!”我感覺身後有人叫我,我回過頭去,是在網吧請我抽菸的王明。
“真巧哈,你是哪個班的。”我和他打招呼。
“巧什麼巧啊,我和你一個班的,十三班,昨天我就看見你了,只是沒想到還沒跟你打招呼你就被開除了。”王明說道。
我這纔想起來昨天我一進教室便睡覺然後就去幫程超了。“沒關係,我現在不是又回來了嘛。”我輕鬆的說道。
“是啊,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被開除了還能再回來,據我所知咱們的班主任雷孝峰可沒這麼好說話,你不給他好處或者給他施壓他是不會讓你再進來的。”王明說着。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我不可能和他說王斌和程叔的事情。
我們一邊說一邊走,胡忠在我身旁,其他程超幾人不知道在哪裡,不過我們之前已經約定好了在飯店裡集合。
出了校門,我叫王明也跟我們一起去吃飯,王明欣然同意了。
坐下後程超他們也來了,大家坐下點了菜一起吃飯。
“聽說你們昨天是和李俊華髮生了衝突。”王明擡起頭對我說道。
我也擡起頭看向他,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回來了,他一定還會來找你們的茬。”王明接着說道。
我狐疑的看着王明,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王明又接着說:“我以前和李俊華是一個班的,所以對他比較瞭解,他在初中時就經常找別人茬,我想你們和他發生衝突也是因爲他找茬吧。”
我點點頭說是,然後問他李俊華爲什麼那麼愛找別人茬。
王明說:“因爲他想在班上建立他的權威,絕對的權威。”
“那你知道李俊華有一個哥哥嗎?”我已經把王明當百事通了。
“他哥哥?沒有,他是個獨生子,那是他的慣用伎倆啦,找你們的茬,然後花錢叫人來揍你們,這次他叫得是誰啊?”王明說道。
“是一個叫田龍的,你認識嗎?”我又問道。
王明笑了笑,說:“是田龍那傢伙啊,他是高二的一個小混混,手上也有二十幾個小弟吧。”
我聽了王明的話若有所思,王明可能以爲我是在想報仇的事,王明又說:“如果你們想報仇的話我可以叫我哥哥幫你們。”
我搖搖頭說不用,我們幾個打算自己報仇。王明便沒有堅持,吃過了飯我們就一起回宿舍,而王明他家就在雪松縣,所以他就回家了。
回到宿舍,九月的午間總是催人睡意,我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臉突然捱了一拳。我登時睜開了眼,是田龍,我往他身後看,果然李俊華也在,胡忠也被一染着黃頭髮的少年按在牀上打着。沒想到我們剛回來他們就收到了消息來報復了,這次可真是大意了。
我想着如何才能逃出去,田龍大概把他所有小弟全部叫來了,我宿舍裡已經站滿了人。
正想着,田龍又一拳打過來,我連忙抓住他的手順勢坐了起來,然後走下牀,躺着打架實在是太吃虧了。
田龍的小弟看我站起來了,一起向我圍了過來,我警惕的看着他們,田龍退到了後面,然後叫那些小弟上。
我和他們你一拳我一耳光的互毆着(當然,也可以說是單方面的虐殺),我躺在地上,拿手護着頭,身體半弓着。
一陣拳打腳踢過後,我又是全身青淤了。衆人才停住手腳,接着胡忠也被丟到我的旁邊。之前我被打時胡忠一直被他們按在牀上打着,身上也全是青淤,可能也就是比我身上乾淨點,因爲我是被他們用腳踩,而他只是捱了拳頭。
李俊華走到我身旁,用腳狠狠的踩着我的腳,囂張的說道:“小子,你不是很厲害嗎?再起來打我啊!”
我舉起手用力的捶着他的腿,可是手臂之前已經被他們踢的都是青淤,根本沒有力氣。
李俊華更是囂張了,他大笑了兩聲,接着又說:“勸你最好今天下午就離開學校,不然我可每天都要打你三頓。”然後吐了一口口水吐我身上,帶着田龍等人走了。
我和躺在我旁邊的胡忠對視一眼,然後都笑了起來。笑話,我們怎麼會怕一個李俊華,只是實在是寡不敵衆,所以被他們揍了,不過我們是不可能屈服於他們的。
李俊華他們走後宿舍裡的人走了進來,剛纔他們應該是被田龍他們趕出去了,他們走過來沒有嘲笑我們,而是走過來扶起我和胡忠。
“對不起,剛纔他們人多,所以我們幾個都不敢動手幫你們。”一個長着像個漢奸的人說道。
我和胡忠肯定和他說沒關係,畢竟我們和他並不熟,碰到這種事他們能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我們坐在牀上,我把衣服脫了,上面都是鞋印,還有李俊華吐的口水。
我滿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胡忠也是一樣,這時宿舍裡又走進一個人,長得很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