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身體大好後,轉天先去了區人民醫院。
這些天都沒有去看秦轄府老爺子,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恢復怎麼樣了。
而且他那裡給秦心月的九轉玉液藥酒量不多,估計一個星期過去了,也快用光了,他這不又配製了一瓶,給她送去。
說實話有些日子沒見到秦心月,還是有些想她的。
醫院永遠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到站在牀邊正在替爺爺刮痧的秦心月,纖細的腰肢搖曳着青春的活力,隨意披散的長髮反射着金色的陽光,白蒙心底竟有些激動。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立領寬鬆雪紡上衣,下身黑色高腰短裙,踩着一雙露趾涼託,只是簡單隨意的搭配,卻很乾練,和她身上知性優雅的氣質相得益彰。
而且短裙是包臀型的,她彎着腰在病牀前忙碌,挺翹的小臀部在眼前一搖一晃,白矇眼睛根本捨不得離開。
不過秦心月專注認真的動作,更是體現了女孩的孝順,這幅場景,漸漸讓白蒙心中生出溫馨的感覺。
腦海中邪念退去,眼神變成了單純的欣賞,白蒙暗罵自己猥瑣,心知總立在門口也不是事,便進了房門,走到秦心月旁邊,輕聲道:“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對於自己剛剛的行爲,雖然沒有人注意到,白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阿蒙你來了?”秦心月聞聲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巧笑嫣然。
“嗯。”白蒙點點頭,“老爺子氣色也好多了。”
他發現自己想說點別的,卻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回到了病情上面。
提到爺爺的病情,秦心月的笑容燦爛起來,抿嘴道:“爺爺好沒好,還得等你這個大醫生來檢查呢。你來吧,正好我刮完了。”
她退後一個身位,把牀前的位置讓給白蒙。
白蒙也沒有推辭,把手中的藥酒瓶子遞給秦心月,示意她收好,便替秦轄府檢查起來。
先是聽了下脈,又檢查了腹腔中的情況,然後擡起秦轄府枯瘦的胳膊看肌肉情況,長期臥牀和只能靜脈推注營養,讓老人的身體只剩皮和骨頭,肌肉也都萎縮了,壓在手中就和草根一樣。
不過現在他的狀況已一個星期前好多了,以前的肌肉完全就是軟的,現在摸上前,又恢復了一些彈性,白蒙知道這是九轉玉液起了作用。
不過這個恢復速度比他想象中要慢上不少,他見老爺子胸口才被刮痧完,有些發紅,上面還微溼着沒有乾透的藥液,便伸出手去,在上面輕輕按摩起來。
他想到自己這一個星期,雖然使用九轉玉液前沒有經過運動,但是效果卻不比運動後差,甚至更強,可能是他體內勁力被震散,藥力更容易擴散到骨骼有關。
由此他想到,秦轄府不能運動,但是自己可不可以藉着按摩手法,把他的筋肉散開,更容易吸引藥力呢?
記憶中並沒有這樣手法,白蒙只能憑藉自己的經驗和一些理論,加上對人體的理解,摸索着嘗試。
他回想着自己被大槍甩飛的每一個動作,好像是那槍先順着自己的勁力一卸,然後牽引着這股力量猛烈抖動起來,最後才反彈起自己下壓槍桿的力量,把自己彈飛。
“這樣想來,散開筋肉是那一卸一抖?”
白蒙心念一動,有了思路。不過他可沒有周超那種聽勁的功夫,那是內家拳練到一定境界纔能有的水平,渾身毛孔都變成眼睛,感知敵人的力道變化,只有敵人稍有一動,立刻化勁攻敵。
不過白蒙不會聽勁,但是他了解人體結構,而且這又不是打架,時間充裕,他可以沿着秦轄府老爺子身上的肌肉一點嘗試分析出力量的,再加以牽引利用。
秦心月注意到白蒙的動作,也察覺到了他和平常動作的不同,好像比平常的動作都慢上許多,手掌有時懸在一個地方遲遲不能下落,好像在丈量着身體上的距離。
“有什麼問題嗎?”秦心月見到白蒙的動作,不由擔心的問題。
“沒有,老爺子恢復的很好,我覺得可能兩個禮拜後就能治療了。”白蒙先給秦心月聽了一付定心丸,“不過我覺得有方法可以加快藥力吸收,想嘗試一下。”
“這樣啊,那真是辛苦你了。”
明白了白蒙要做的事情,秦心月不再說話,安靜的看着他嘗試,目光不停在爺爺和白蒙身遊移。
這樣尋找方法對體力消耗很大,他現在就和下圍棋一樣,手上每動一下,心中都已經分析了幾十種情況,他是根據人體對力量的反應加以牽引利用,對身體控制力和計算能力都有極高的要求。
可是病房裡面雖然有空調,卻不能開太低,因爲病人身體受不了,很快白蒙就出汗了。
“擦擦汗。”
她遞上一張紙巾,替白蒙拭去額頭的汗水。
感覺一隻柔柔的小手替自己擦去汗水,白蒙感激的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他已經找到竅門了。
成功的讓秦轄府一條肌肉放鬆下來之後,白蒙手快速的動了起來,知道怎麼做他就後面就輕車熟路了,很快就把秦轄府胸腹久不運動的肌肉得到了放鬆。
他這次治療主要針劑臟腑,所以只要散開胸腹部的肌肉就好了,之後他把秦心月要過刮痧板,沿着肌肉和骨骼間的縫隙,重新給秦轄府上了一次九轉玉液。
“好像有些不一樣?”
秦心月看出他的動作和上次教自己的不太一樣,有些奇怪的問道。
白蒙點點頭:“嗯,這次不一樣了,我慢慢教你。”
給老爺子上完了藥,把手放在秦轄府胸腹的皮膚上,被酒擦過的皮膚沒有發涼,反而是微微發燙,白蒙就知道藥力已經滲透進去了。
他替秦轄府蓋上被子,這點熱氣相當於身體的元氣,最是寶貴,七成藥力都在裡面了,要是散了去,他剛剛做的那些按摩動作就都白費了。
不能再折騰老人家,可是按摩動作憑空演示又不好記憶,白蒙只好讓秦心月躺在旁邊牀上,替他講解自己給老爺子按摩的目的和手法。
手觸她凝脂似的皮膚,在手下微微顫着,妙齡少女的皮膚和老人家當然不同,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驚人的彈性,白蒙手一撫上,竟然忘了使力。
秦心月躺在牀上,只感覺他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一股熱力就散了開來,因爲沒有用力,有些癢癢的。
她開始以爲白蒙在思考,可是等了約有半分鐘,竟然不見一點動作,揚起腦袋不由奇怪道:“怎麼,不好教?”
“啊不是!”白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一低頭看到那種笑得無比清純的小臉蛋,臉頰有些泛紅,知道自己的停頓對她造成了困擾,連忙道,“我在歸納動作,這就開始教。”
深吸一口氣,把一切雜念排除體外,隔着衣服尋找肌肉,還是有些不習慣的,手撫在雪紡布柔軟光滑的材質上,白蒙屏氣凝神,終於找到了秦心月的肌肉走向。
手如電輕點,秦心月只感覺他在自己肚子上輕釦幾下,肚皮忽然一彈,自然而然就放鬆了下去。
這一放鬆,肚子上的神經好像更敏感了,感覺到溫熱又有些粗糙的手在自己肚子上運動,臉不覺間就紅透了,他的動作,也忘了去記。
白蒙不是第一次教秦心月東西了,示範了三遍,覺得以她往日的水準應該記住了,於是停下了手,笑道:“好了就這樣,你可以提問了。”
秦心月絕對是好學生,聽講認真,還能提出恰到好處的問題,即使白蒙不是專業的教師,被她逼得也得拿出十二分精神來講課。
誰知秦心月卻如細如蚊蚋的聲音道:“你再來一遍,我剛沒記住……”
“嗯?”白蒙微微驚訝。
秦心月紅着臉嗔道:“你這手法,弄得人放鬆下來,手在肚子上,好癢好暖,很舒服,我就給忘了去記。”
她很不好意思,白蒙用心教自己,自己卻根本沒有去記,不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好吧,我再示範一遍。”
白蒙沒有多想,相反看着她紅着臉說好舒服的時候,還有一種成熟感。
這好像不是醫生的感覺……他有些琢磨不過來。
又費了好大勁,纔算讓秦心月把這並不算複雜的手法記下來,只不過這東西易學難用,需要了解肌肉走勢,幸好秦心月只需要給秦轄府按摩,白蒙又把老爺子身上主要的脈絡走向告訴秦心月,要她強記下來,這幫助藥力散發的手法算是教好了,秦心月的臉也被白蒙折騰得紅透了。
他不離人家女兒家的肚子小腹,幸好白蒙臉皮薄,手沒敢向胸脯上摸,要不這教學還得再慢一些。
秦心月咬着下脣,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頭一次見這大方的女孩露出這樣的神態,染了紅霞的臉分外好看,讓白矇頭暈暈的,好像喝了好幾斤醇酒似的。
“對了,我父親把錢送來了,現在才還你,真是對不起。”
秦心月忽然一拍腦門,想起自己還欠白蒙一萬塊,從包裡掏出包好的一紮錢。
白蒙正待接過,忽然病房門打開,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卻是怒氣勃發的走進來,劈手奪過那一萬塊錢,
劍指白蒙怒道:“你就是推銷這破藥酒的小騙子?”
他舉起桌上裝九轉玉液的瓶子,猛地擲在地上,四分五裂,金黃色的藥液留了一地。
看到自己辛苦配製的藥酒被人砸碎,白蒙有些惱怒的擡起頭,問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