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見他撤退,也不追擊,猛地一個變向,把攀向tt車門的傢伙丟了出去,假意又一個前撞,嚇得這羣人竟然魚散而開!
“一羣廢物!”
白蒙冷哼一聲,猛地打開了車門,奧迪tt迅速的點火,竟是不進反退,把他們最後一輛車直接撞下了大堤,這才一踩油門,直接向着大堤下衝去!
“再見了,想救你們少爺,等我電話!”
他放下車窗,車開得就像是喝醉了,把一羣人嚇得根本不敢靠近,生怕這個傢伙真的就敢撞上來。
敢在這種黃土道上開車八十邁玩撞車,撞個人軋幾條腿,有什麼不敢的?
被白蒙的氣勢所懾,奧迪tt七扭八彎,竟然就這樣衝出了包圍,整個過程,再沒有一個人敢阻擋。
下了大堤,tt如一尾游魚在道上轉了幾轉,就看不見影了。
開出大概有十多分鐘,白蒙把車速慢了下來,剛想和江攀枝說話,就聽後面傳來一聲怒吼:“你敢打老孃?找死!”
只見江攀枝如瘋虎一樣撲上了肖協,揪住他的領子就一通狂打。肖協本身一直學習經商,雖然也練過幾手功夫,卻哪裡是江攀枝這樣精通徒手格鬥和擒拿手的優秀女警對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不出三五招,整個人就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聽得見哼哼嘰嘰的呼痛,悽慘的叫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白蒙苦笑一聲,江攀枝恐怕長這麼大。都沒被人這麼綁架還罵過,這下子肖協可是觸到了鐵板上了。
“我打死你個混蛋男人,敢耍老孃。敢讓老孃丟人,敢讓老孃提心吊膽,我抽死你!”
江攀枝的罵聲也不斷傳來,白蒙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他忽然發現,江攀枝這些話好像是在罵他的一樣……
看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啊,不敢是做什麼的……在肖協真倒黴。把本來應該自己受的暴力都吃了進去,偏偏在江攀枝心情不好的時候讓他出現在一個正確的場合,成功進化成了超級沙袋。
白蒙不敢說話。估摸着肖協的人沒有車,短時間內根本尋不到這裡,找到一個僻靜的車打車停下,纔對已經打了三四分鐘卻還是鬥志高昂的江攀枝道:“喂。你手下留情。把這傢伙打死了可不好了。”
“打死了更好,這樣的傢伙,活着就是浪費資源罷了!”江攀枝下意思的接道,旋即才反應過來這是白蒙在說話,冷哼一聲又是一拳打在肖協肚子上。
“要你管我,我就樂意打他,你管着嗎?”
“呃……你……”
“啊,我怎麼了?你敢管我?”
又是一拳打在肖協身上。
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白蒙只覺好不痛快,還想說什麼。餘光卻掃到肖協,這傢伙露出悽慘求饒的眼神看向他,求求他不要再說話,否則自己還要多挨不少打呢!
白蒙愕然,訕訕的閉了嘴,把車停好,回頭看向江攀枝。
“看什麼看!”
其實江攀枝也打得累了,看到白蒙看向自己,沒好氣的問道。
“你有沒有受傷?”白蒙頓了一下,“他們……有沒有對你……”
“他們倒是敢!”江攀枝臉一紅,肖協最後對自己露出那意思,她其實也是怕的。各種兇徒抓了不少,可是有一天真的轉到自己身上,這可是誰也想不開的,所以對白蒙能來救自己,她還是很感激的。
“那就好……”
白蒙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兩個人的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
江攀枝看向白蒙,臉上有玻璃劃傷的傷痕,背上有在地上劃傷的痕跡,當時跳車的時候車速雖然很慢,但是在那樣複雜的地面上,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可以保護自己,受傷根本是再所難免的,看到白蒙的傷,江攀枝忽然一陣心悸……
他是爲了我受傷啊,他雖然自私,但是爲了自己,還是不顧性命的……
想到白蒙瘋狂撞車那一幕,臉上淡然卻是堅決的神情,她不懷疑,如果有誰擋在路上,白蒙一定也會一樣,不減速的撞過去!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只在小說中看過人有這樣的決心,但是要她找一個詞形容白蒙那時的英姿,她也只能想到這句話。那個時候的男人,真的很爽,爲了自己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江攀枝臉有些紅,興奮的。想到了此點,對於白蒙的怨恨也弱了些,忽然發現他的臉還在流血,不由得:“你身上還有傷,我車裡有酒精和繃帶,我給你包紮下!”
“啊,不用不用,你告訴我在哪,我自己來就行。”
白蒙受寵若驚的道。
“你後背也有傷,自己不方便的。”
江攀枝橫了他一眼,白蒙還想再託辭,可是卻想到這也是江攀枝的一片好心,也就不再拒絕,和他問明所在,把肖協拖出了車,讓江攀枝給他包紮身上的傷口。
之所以把肖協拖出車,是因爲這個傢伙剛纔小便失禁,實在是太臭了,放在車裡很影響人的心情。
就這樣,車裡還有有淡淡的味道,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在意罷了。
江攀枝的包紮手法還是很嫺熟的,本身她也經常受傷,不可能一點點小傷也去醫院,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女人如果想在男人擅長的領域做到更好的成績,必須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每一秒都是寶貴的,一些不重要的傷口,江攀枝都是自己處理的,久而久之的,也就練出了不錯的清創和包紮技術。
白蒙臉上不過是被碎玻璃劃傷了幾個小口子,並不深,只需要用酒精稍微消毒即可。倒是背上,因爲撞到地上的時候太重,石塊和碎玻璃都卡到了肉裡,需要用鑷子都夾出來。
江攀枝準備的醫藥箱裡面是有鑷子等物的,不過還真沒用到。注意到不少外物鑲的很深,看上去實在是有些猙獰可怖。
“剩下的去醫院的吧,我搞不定。”
江攀枝有些下不去手,她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面對這樣的傷痕,不敢冒然出手。
“沒事,這點傷不用取醫院。”
藉着燈光,白蒙看到了背上的傷痕,無所謂的一笑。
“這樣的……不打麻藥嗎?”
江攀枝取出鑷子,試探着在白蒙背上碰了一下。
“噝……”
白蒙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傷口很是討厭,很多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一撥勢必要帶出一大塊肉。本來他自己來會好一些,可是後背上,只能拜託別人了。
“還是去醫院吧。”
江攀枝被白蒙的肌肉自由收緊,把那些石塊緊緊的卡住,她發現自己根本夾不出來,下意識的就到。
“別那麼麻煩,你來吧。”
“你就是開醫院的,還怕去醫院?”
“我這個月光受傷了,再去醫院,會被人嘮叨的。”
白蒙樂呵呵的道,“這次我放鬆了,你來吧。”
“你……總受傷嗎?”江攀枝猶豫一下,追問道。
“嗯,最後事情有點多,不過我好的快,沒什麼的。”
和人聊天,是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白蒙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聊,只能和江攀枝隨便找話題說。
“你那個時候要是真走了,也就不會受傷了。”
江攀枝小聲的道,“你是不是後悔了?救我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受了一身傷,賠進去一輛車,是不是很不值?”
“你說什麼啊!我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走,那個時候只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車陣,找到怎麼計算,離開,是爲了獲得足夠的速度,才能把他們那羣混蛋,一口氣都撞飛!”
“你沒想過……他們會撕票?”
“諒那肖協也不敢!”白蒙不屑的笑了起來,“這些富家公子看起來狠,可實際上比誰膽子都小,他們生得太好,一切都太幸福,根本不可能捨棄。在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家族的事情取捨上,他們比誰想得都多,而且疑神疑鬼,我敢保證,就算我不來,他也不敢動你。”
“你就不怕萬一……嗎!”江攀枝不滿的問道。
那個時候,肖協可是明明動了邪心的,審過不少強姦犯,她自認還是清楚男人在起壞心思的事情。
白蒙奇怪的道,“傷可以好,”
“怕,當然怕。”白蒙認真的道,“我當然怕,所以我回來了,而且,是盡我最快的速度回來了。受的傷會好,丟的車可以再買,可是人出了事情,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彌補的機會。我,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出事。”
“我……我還是你的朋友嗎?”
江攀枝手一抖,鑷子在白蒙身上重重的捅了一下。
“只要你還拿我當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白蒙回頭看向江攀枝,看着她眼神複雜的眼眸,黑沉的好像另一個瑰麗的世界,突然燃起了異樣的神采。
“我當然……拿你當朋友!即使,你變壞了,我也希望那不真的,我一定會不停的祈禱,你是一個好人。”
江攀枝忍不住用手撫上白蒙身上的傷口,雖然受過不少傷,可是武功的進步,尤其是武功進入了暗勁之後,身體代謝速度快了很多倍,根本不會留疤,所以雖然經常受傷,白蒙的肌膚卻是晶瑩如玉,雖然不算白,卻是膚質手感卻要比少女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