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下雪了
第二天,也就是考試的前一天,早晨我們從宿舍一睡醒,因爲明天要考試了,我們連早自習都可以不上了,我起來了以後去洗漱,等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幫人爬在窗臺上,往下看。
浩哥瞥了我一眼:“快看外面,太過癮了,今天可有的玩了。”
正聊着呢,有人從後面踢了我一腳:“該換好衣服不換好衣服,換了衣服趕緊上課去,媽的,一個個的上學都不積極,學學我不行麼?”
我看着宿舍的哥們兒:“註銷了他不?”
大家沒說話,衝着浩哥就撲過去了,浩哥就這麼被註銷了,而且,一致決定,晚上還給浩哥放放張震,註銷完親愛的浩哥以後,我略帶微笑地看着浩哥:“以後記好,哥不是誰都能學的。”說完了,還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
接着宿舍的哥們都出去洗漱了。剩下我跟浩哥,浩哥衝着我詭異的笑。我看了看周圍說道:“浩哥,早晨吃什麼啊。我請你,一會兒回班裡了準熱鬧,咱們還能打會雪仗呢。”說完了我就想往外跑。
“打你大爺”浩哥嚷了一句就衝我撲過來了,我堅決抵抗,無奈差距懸殊太大,被浩哥修理一頓。
修理完了以後,浩哥起來拍了拍手:“把人家牀都弄亂了,鋪好,請我吃早飯去。”
“我草,還帶這麼着的,請個毛啊”說完了以後看着浩哥又衝着我微笑。
我想了想,改口:“行,好久不吃了,偶爾去吃一次也不錯,走吧。”浩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倆就去食堂吃飯了,一路上已經開始有很多學生嬉鬧了。總是看見很多男的,從地上裹起來一個雪球,找到一個稍有姿色的女生,自己還認識的,就蓋上去了。或者衝着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的,打過去,然後說抱歉,打錯了。乘機搭訕的,這樣的是小狼。
有些學生,從地上裹起來一個雪球,等個認識的人,上去就開打,打完了就跑,等着對方回擊的,兩邊最後全都混身溼不拉幾的,這樣的是書生。或者是以純娛樂爲目的學生。
有些學生,本來可以睡懶覺,不上早自習,但是爲了自己的性伴侶,從地上裹起來一個雪球,大冷天,大早晨,不懼寒冷,不怕辛苦的,守侯在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也許是食堂門口,也許是女生宿舍門口,也許學校教學樓門口,前提一定要很冷,不然他們的雪球會化成一攤污水。專門等着認識的姑娘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然後上去就拍的,屬於低智商的色狼。
這樣的狼,運氣成分比較大,要是等了1個小時,沒碰見一個自己認識的,還有點姿色的,就太悲劇了,或者再因爲凍了這一個小時,發個燒,感個冒的,一個人白在這個雪茫茫的早晨跟嚴寒抵抗了這麼久,最後卻被這殘酷的現實證明,自己幻想的那個夢破碎了,那就更悲劇了,比如洋子。
有些學生,自覺組隊,一小幫一小幫的,見男的就打,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這樣的屬於在班裡比較愛鬧的學生,愛鬧,不一定就很色,所以就不說是色狼了。這些人,只會看見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女生,上去打幾下,目標通常是男生,我從學校宿舍,到學校食堂,看見好幾撥人,高一高二高三的,自覺組隊,熱血奮鬥。孜孜不倦,**澎湃。這些人,擅長用雪埋人。
有些學生,大早晨起來堆雪人,滾雪球的,弄完了以後還想照個相,留個唸的,這些大部分都是些姑娘了,不排除其中會有好看的,但是我感覺,比例怎麼也得是10比1,要是其中再有男的加入,我就真的很費解了。不包括那些爲了暗送秋波的純爺們。我個人認爲,男女平等,在女人面前慫點,那沒啥,這才顯的自己胸懷寬廣,大家別罵我昂。
還有些學生,因爲各種因素,還沒加入到戰局裡呢,這些人的變數是最多的了,因爲一旦他們加入戰局,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不可預知性太強了,或許抱着雪球,見個女的就打,見着美女就追着拍的,或許兩邊老爺們打着打着雪仗就開始打架的,罵街的,再或者別的一些狀況,因爲這些都是沒準兒的事情。因爲人類的創新思維,永遠是這麼獨具特色。
這些人,就比如走讀生,輝旭,臣陽一類,住宿生,王越,齊浩一類,這些人都蠢蠢欲動,等着大課間的時候在要加入戰局的。當然不排除有些人提前有些小動作。
拿王越我自己做個比方吧,王越,由於被齊浩以武力要挾,去食堂請齊浩吃飯,去食堂吃完飯了以後,出來的時候,乘齊浩不注意,從地上裹了個雪球,也沒帶手套,雪在手上很冷,他咬牙堅持住了,因爲他要報仇,因爲他爺爺是個偉大的共產黨員。他爹沒繼承到革命精神,但是他卻繼承了,他把雪球裹在自己的手裡,楞是把一個大雪球,裹着裹着,裹成了最後的一個小冰球。藏好。
跟齊浩一起回了班以後,在齊浩的座位上,聊天,等着班主任進來的時候,趁齊浩一個不注意,把齊浩脖領子一把拉開,以很快的速度,毫不猶豫的,把雪球扔進去。然後哈哈大笑幾聲,跑到老師邊上。齊浩也不能追出來,只能狠狠的看着。
我在班主任邊上,看着浩哥那表情,又大笑了兩聲,結果班主任衝着我就踢了兩腳,罵了句“神經病”,接着全班同學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