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爲自己輸掉的時候,已經衝到了我身邊的豺狼終於忍不住了,發出“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翻個身一看,豺狼倒在地上抱着一條腿,他的臉上全都是汗珠,那條腿的腳腕那裡出現了一個不正常的角度,而他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滾動。、
原來!在豺狼踢到我腹部的瞬間,我掃出去的腿也踢在了他的腳踝處,彼此都給出了對方最致命的一擊……
看到豺狼受傷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我當時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來,按住豺狼的身體吼道:“你別亂動,別讓這隻腳着地。”
豺狼看了一眼,牙齒死死的咬着嘴脣,嘴角都滲出了血。劉海濤跑到豺狼身邊跪在了地上,兩隻手託着豺狼的腳踝,觀察了一下總算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沒事,不要緊,只是脫臼而已,你忍着點我送你去醫務室。”
豺狼倒是真有種,劉海濤報其他去醫務室的路上,他一聲都沒再叫第二聲,我站在原地心裡分不清是什麼感覺,我贏了麼?還是我輸了?白雪跑到我身邊,急着問道:“曉超你要不要緊?咱們去醫院看看吧,你的嘴角都是血。”
“我沒事。”我一把將白雪抱在懷裡,這一刻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特別想抱着她。
白雪在我懷裡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說,我卻感覺到自己的眼淚低落了,順着白雪的側臉滑滑落到了她的衣領內,白雪法香瀰漫在我周圍,那種感覺如夢如幻,彷彿是在做夢一樣。
“咳咳……”駱琦在我身邊使勁咳嗽了兩聲,白雪都不好意思了,離開我懷裡。
我這才注意到,周圍不僅僅只有駱琦一個人,石頭、唐磊他們都在,而高三的雷子也站在一邊,大家都不說話,全都看着雷子。雷子比我都高半頭,我看他的時候還得略微擡點頭,雷子一臉從容淡定,“超哥,你贏了我認輸,以後我跟你混。”
“真的麼?”我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是雷子說的。
雷子沒有一點的猶豫,繼續說道:“我說話算數,我輸了我就跟你混了,但是我希望你別讓我做那些不道德的事,比如收學生的保護費,這點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我對雷子說道:“你可以打聽一下去,我沒有欺負過任何一個咱們學校的學生,我的宗旨是,我不惹事,但我不怕事,歡迎你加入,以後我們就是一個團隊,我的爲人……我也不想用太多華麗的語言去做介紹,咱們慢慢相處,處久了就知道了。”
雷子點點頭,說道:“今晚就這樣啊,我去醫務室看看豺狼,他傷的應該不清,真看不出來,你那一腳竟然這麼有力。”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挺不好意思的說道:“豺狼踢得我也不輕啊,咱們一起去看看吧。畢竟大家都是朋友,無冤無仇的,在一起切磋較量而已。”
劉海濤幫着醫生把豺狼的腳踝復位,我們到的時候已經用紗布包裹起來了,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把我身上的三百多塊錢拿出來給了豺狼,沒有侮辱的意思,真的就是滿懷歉意,對豺狼說道:“這點錢你先拿着,不夠回頭我再拿給你,今天對不起了,下手有點重。”
豺狼看着錢愣了一下,搖搖頭把錢推回來了,低聲說道:“不需要這樣,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動起手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踢你的那一腳也不輕吧!”
“還好,就是吐了一口血而已,也不知道里面壞沒壞。”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豺狼反而不好意思了,雷子在旁邊打個圓場,大家說說笑笑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要說這天晚上,最慘的兩個人應該是金昌盛和毛凱,一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愣是在上面堅持。
後來雷子問我,如果那天輸的是我,我會不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說肯定會,因爲我陸曉超說話一是一、二是二,說出去的話就麼有不算數的,另外還有一點,在和你約戰之前我也深刻的瞭解你這個人了,你人品不錯,我才願意拿這個當賭注,如果你是劉俊龍那樣的,打死我也不會和你有什麼正面交集,更別說做兄弟了。
提起劉俊龍,雷子忍不住罵了一句,說這逼崽子就知道欺負學校的學生,勒索那些學生的錢,要不是我收拾了他,雷子都要親自收拾他。
那天晚上我們從醫務室離開,雷子要請客擼串,我們不打不相識,通過這次PK,也瞭解彼此都是什麼人,大家脾氣都挺投緣的,今晚誰都不能客氣,吃多少喝多少都算他的。擼串的時候多少人過來敬酒,我誰都不好拒絕,來一杯喝一杯,吐的難受了就吐,吐完繼續喝,那天晚上我又喝到了胃出血,在醫院住了兩天才出來。因爲這事,白雪請了兩天的假陪着我。陳麗娜、駱琦、66、唐磊他們幾個輪流翹課陪我,每次都是倆倆一起過來,到病房就拉着我鬥地主,輸了要在腦門上貼紙條,他們一夥人玩累了就回教室上課睡覺休息,換其他人來,換來的人還是和我鬥地主,罵了隔壁!敢情老子住院是陪他們鬥地主的唄,還是白雪做照顧我,每頓飯都給我準備白粥,鹹菜都不給我吃……
我在醫院這兩天也沒閒着,安排石頭去調查學校周圍的幾家網吧情況,又讓小智去網吧摸清楚學校周圍情況,週三我出院的時候,石頭把周圍幾家網吧的資料都整理出來給我了,一共有五個網吧,最大的是星星網吧,有八十多臺電腦。另外還有一個三十多臺機器的網吧,也算規模比較大的,另外幾個都是黑網吧了,連牌子都沒有,租個房子裡面放幾臺電腦就能當網吧一樣營業。
我問石頭,那個星星網吧的老闆是什麼人,有沒有查清楚?問完我就絕對多餘了,石頭辦事一直很細,這種事肯定查了。
只是這一次,石頭有點愧疚,對我說道:“星星網吧的老闆一直沒見到,每次去都是網管在那,白天的時候是一個女網管,晚上是個男的,不過都是打工的,說話也沒什麼分量,要不我在去查查老闆?”
“不用了。”我活動活動身子,對石頭說道:“我自己去看看,等我搞清楚了情況,把雷子他們都約出來,我要把我接下來的計劃和大家說一聲,我們的團隊實行股份制,每個月都有分紅。”
“股份制?分紅?”石頭有點沒弄懂我的意思,“我怎麼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呢?”
“石頭!我問你啊,你覺得當了學校的天,你要幹什麼呢?或者這麼說吧,你爲什麼要當學校的天呢?爲什麼要爭扛把子這個位置?”
石頭摸着後腦勺尷尬的說道:“我覺得,那樣很威風,走在學校裡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人不敢在我面前裝逼,我看誰不順眼還能上去踹兩腳,這樣挺爽的。”
我笑着搖頭,說道:“那樣有什麼意思?說白了不就是欺負欺負同學嗎?或者像劉俊龍那樣勒索同學的錢,還美其名曰交什麼未成年社保,我只能說你們的目光太短淺,接下來我們的時代到了,我會讓你明白,爲什麼我要當這個天、爲什麼我要做這個扛把子。”
週上午,我們第四節課是體育課,我直接翹課去了星星網吧,進去的時候吧檯那有一個挺漂亮的美女,高挺的鼻樑、長髮披肩,我趴在吧檯上和他她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一條深邃的事業線,她正在看電視劇,頭也不擡的問道:“上網麼?要定時麼?”
“不。”我還以爲她是石頭說的網管呢,對她說道:“我來找你們老闆,你看方便把你們老闆的聯繫方式給我一下麼?”
吧檯內的美女這才擡起頭看我,微笑着問道:“你找老闆有什麼事麼?”